第739章 新吏部尚書,李安石?!_退婚你提的,我當皇帝你又求複合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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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新吏部尚書,李安石?!(1 / 2)

金鑾殿內,靜得詭異。

玉階無聲,旒簾垂落,簷角風過,卻無一絲動蕩。

先前那番辭官潮湧,如雷聲滾動,方才還壓得殿中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這一刻,風停了。

連呼吸都仿佛凝固在簷下旌旄之間,沉沉壓在人心之上。

新黨一列仍跪,百官未起,殿中無人敢語。

那一襲冕服之下的少年帝王,仍坐在高階之上。

他剛剛說了什麼?

“全部準奏?”

四字落下,如霜雪撲麵,直入骨髓。

王擎重的身軀,雖依舊穩如磐石,可掌中笏板已被指節緊攥出一道白痕。

他聽見了那句話。

也聽見了自己心跳的停頓。

那一瞬,他腦中閃過一道寒芒。

“他……難不成……真的準備好了?”

一個念頭,倏然而至。

宛如風中細針,細微,卻刺破了原本的篤定。

他不是沒想過。

隻是從未真信。

可那少年的從容,那聲音的鎮定,那一張張請辭奏章被他毫無猶疑地應允……

他不是怒。

也不是賭。

而是——知情之下,仍允之!

那份氣度,絕非空手而來。

那一刻,王擎重背心突地一涼。

可這念頭,僅僅維持了不到一瞬。

隨即,便被他如猛獸般地吞了下去。

不可能。

他不能,絕不能,有如此準備。

他隻是逞強,是在撐,是裝腔作勢,是嚇唬人!

十七人,請辭者之中,六人是樞機、五人是實務、三人是兵道、其餘則握有錢糧、典律之權,換了誰都不可能一夜補全。

他能補得了一時,補得了一人,可他撐得過三日、五日、十日?

他能憑幾個西都舊人、幾個香山遺士,就重整這半座朝廷?

不!

絕不可能!

王擎重咬緊牙關,眼神再次定住,回歸了原本的冰冷與果決。

那一點點浮動的懼意,在他心底生起,又在瞬息之間,被他親手按下、壓碎。

他一動不動,仍跪在玉階之下,目不斜視,神色肅然。

身後,林誌遠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王擎重,不信!

不信這少年真有此膽魄。

更不信,他真有此籌碼!

而這殿中,仍是一片死寂。

金鑾之上,那少年,俯瞰群臣,未再開口。

王擎重打量著那故作鎮定的皇帝,冷冷一笑。

自己新黨身後,是六部,是內閣,是中樞,是軍政要地!

這群人一辭,留下的,不是幾張空位,而是——朝廷的半壁江山!

就算蕭寧有膽,也得有那個力!

就算他今日唬得過人,明日事到臨頭,兵部調度、吏部任命、戶部經製……他靠什麼頂?

“他不過是賭我們不敢真走。”王擎重冷笑。

“可這場賭局,從一開始,他就輸定了。”

這念頭轉瞬即成,一股冷意反倒從心頭散去。

他心中那點短暫升起的忐忑,也在頃刻間被理智壓下。

不是不怕。

而是——不信!

不信一個連根基都未穩的少年天子,真能一口吞下這整個朝局。

更不信,他早就籌好了接替之人!

“若真有可用之人,又何必如此一再試探?”王擎重心中冷笑。

“他不過是強撐。”

“強撐終會坍塌!”

“撐得越久,塌得越狠!”

他霍然起身,躬身一揖。

“臣謝陛下成全。”

身後新黨眾臣,也紛紛跟著起身,山呼齊聲:“謝陛下成全!”

聲音震堂。

卻透著一股莫名的僵硬。

蕭寧坐在高階之上,神情未動,目光平靜,未言一語。

目送那一列列朝臣,躬身而退。

步履整齊,簪纓不亂。

可那滿身風骨與威儀背後,卻仿佛掩藏著一絲……慌亂。

王擎重走在最前。

出了金鑾殿後,並未各自散去,而是直接領眾人回了王府。

天子未挽留。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

這一點,讓他心裡越發不安。

可他不肯承認。

新黨眾人一路沉默。

直到王府府門落鎖,喧嘩之聲才漸漸浮出水麵。

“這局太詭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他不像是臨時應對的?”

“他從頭到尾都沒慌……難不成真準備好了?”

“可他準備什麼?”

“他哪來這麼多人補位?”

“那是吏部!是內閣!不是從街邊抓幾個儒生就能頂上的!”

議論聲一波接一波。

而站在門內的王擎重,神情卻冷得仿佛結了冰。

他緩緩轉過身來,抬手將諸人召入中堂。

“今日之事,不得外傳。”

“有人若敢將朝中細節傳出半句——”

“休怪我王擎重,翻臉不認人。”

語氣不重,卻有幾分鐵血之意。

眾人紛紛應聲:“是。”

屋內暫時靜了。

片刻之後,林誌遠率先開口:“王大人,今日之事……您怎麼看?”

王擎重望著麵前滿堂的舊部,眉頭緊鎖,卻未立刻作答。

林誌遠低聲續道:“陛下之態……我不敢妄言,但有一點我始終覺得——他不像是被動應對。”

“他在等。”

“他一直都在等我們說出‘辭’。”

王擎重不語。

隻是緩緩起身,走到窗邊。

陽光斜落,一縷光線落在他麵上,卻照不散那眉心的陰影。

“我知你們在想什麼。”

他淡淡開口:“是,你們在懷疑,他可能早有準備。”

“可我告訴你們,他沒有。”

“他根本不可能有!”

“西都舊臣,雖有人可用,可那些人多年未仕,未入中樞,不通吏製,不熟兵法,不知京中派係。”

“他若真想用這些人來頂上來——嗬,等到他們熟悉朝務,恐怕半年都過去了。”

“可朝廷,撐得了半年?”

他回身,目光炯炯:“撐不了!”

“他今天看似贏了,其實隻是逞一時口舌之勇。”

“再過三日,就該是他求我們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王大人所言甚是。”

“陛下初登大寶,誌向雖遠,卻終歸年輕。”

“這世道不是一紙名單能撐得住的。”

“咱們隻需按兵不動,看他如何調度。”

“兵部少了主事,他如何管軍?”

“戶部無尚書,他如何發糧?”

“吏部空位,他又如何啟用新人?”

“等他自己亂起來,到時我們再出手,反得主動。”

王擎重聽著,神情逐漸恢複冷靜。

“不錯。”

“他這一著,隻是逼我們退。”

“但這退,不過是暫退。”

“隻要他撐不住,我們便能借勢而回。”

“甚至……”

他話鋒一頓,眼中掠過一抹寒意。

“回得比以前更深。”

“這一次,是他出手。”

“下一次,便輪到我們。”

“天子未可欺,可若他無力服眾,便是咎由自取。”

“到時,誰還敢扶他?”

話音落地,眾人皆沉默不語。

林誌遠卻遲疑了一下。

“可王大人,若他真的……補上了呢?”

“若他手中,真有一批人,是我們未曾料到的?”

話剛出口,王擎重眉頭猛地皺起。

“不可能。”

他斷然否定:“你以為我們眼睛瞎了?西都調人,一來時間短,二來人數少。”

“他若真想補完今日之缺,除非天上掉人。”

林誌遠低下頭,不再言語。

可他心頭,卻始終有個陰影揮之不去。

他回想起今日殿上。

那一襲玄袍的少年,坐在高階之上,神色從容,目光沉穩。

不像是賭徒。

更像是——早已勝局在握的棋手。

他不是被動應變,而是引局入門。

他們這些人,仿佛不過是他籌謀中,一顆顆主動請辭的棋子。

而他,隻是借勢落子而已。

想到這裡,林誌遠後背一涼。

那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叫人不寒而栗。

王擎重卻已不再多想。

他揮了揮袖,道:“諸位且安心歇息,明日靜觀其變。”

“他敢接,就看他如何接。”

“他若接不住,咱們——再回來!”

王府中堂內,茶氣幽幽。

新黨諸人雖表麵平靜,心頭卻各懷鬼胎。

唯有一個聲音,在每人心底悄然響起。

——若他真有準備呢?

——若他真能補上這一切呢?

無人敢言。

可那份疑慮,如同一根針,紮在每個人的心頭,久久不散。

金鑾殿內,沉如深淵。

昔日朝會時分,總有低語耳語,或笏板輕撞、或衣袂摩挲,如細雨微風,點點聲息填滿玉階之上。

可今朝不同。

新黨眾臣跪請辭官,皆得準奏,如水退潮般儘數而去。高闕之下、丹墀之上,竟空出半列大員。

剩下的,隻餘數十人。

在這座金光流轉、旒簾垂落的大殿之中,這人數——空得令人膽寒。

一半山河,就這樣塌了。

風從琉璃瓦上拂過,帶著晨露的清涼,撩起旌旄一角。可這輕風之中,竟似卷著利刃,刺得人心惴惴不安。

許居正站在列中,目光在玉階下緩緩掃過。

每一雙眼睛都在看著那高位之上,那位端坐不語的少年天子。

可他們……已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發聲。

一旁的霍綱喉結滾動,看了一眼左右空落落的朝列,低聲自語:“……都走了。”

“真都走了。”

聲音不大,卻猶如悶雷砸在眾人心頭。

那些人可不是尋常文吏,那是一整個朝政係統的骨乾所在!

兵部、戶部、吏部,三司五庫、中樞都官……他們一走,朝政便如斷線風箏,直墜而下!

可他們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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