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無邊的絕望襲來。
深淵的怒目直視一絲不掛的心扉。
可是訴求有了回報。
那道光不會拋棄每一個渴求它的人,它渴望著照亮世間。
“我絕不會允許你,受到任何傷害。”
【二】
艾克拿著那塊晶石,仔細鑽研了一晚上。
當然,是沒有任何結果的,如果那麼輕鬆就能破局,那薇爾也顯得太沒麵子了。
關於她說的那番話,在艾克的解讀中,他已經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受到信任了,真相究竟是如何,薇爾為何不願意告訴他看來她不是要直接告訴艾克,就說明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特殊。
需要艾克自己探索,才能找到並理解的答案。
單純知道答案的用處不大,就目前的艾克而言,知道了答案,也無法理解。
或許是這樣。
艾克躺在床上遐想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咚咚咚。”
他打開門,看見的是熟悉的麵孔,但這熟悉的麵孔,會讓他感到驚異。
是伊薩貝拉。
“嗯”
“嗯”
她歪著頭回應。
今日她身著女士西裝,下身則穿著黑色長裙,與艾克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相去甚遠。
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她今天穿的是黑絲,踩著硬皮鞋。
說她是修女,恐怕沒人會相信。
“伊薩貝拉女士,你怎麼在這”
“‘塞列歐斯’大人受邀參加活動去了,抽不出空,就委托我負責你這幾天的安排和起居。”
“......起居還是我負責吧。”
“那可不行哦一定得是我,她這麼說了。”
“她才沒說那種話吧!”
“管她的,走啦!”
她朝左轉身,向著下樓的方向。
“去哪”
“肚子不餓”
“不怎麼餓。”
“那就出門逛逛,逛累了吃午飯吧。”
受到祝福的影響,這裡的人們能大致分清早中晚,如果有分不清的情況,時鐘也會幫助他們確認。
現在艾克隻是覺得,她有些活潑和俏皮,和剛剛見到她的時候不一樣。
修女的身份是否是她真我的枷鎖呢還是她本身熱愛著修女這份工作
無論如何,先按照她的安排做吧,薇爾不在這,最具威懾力的人就是她了,在實力上,這裡所有人加起來恐怕都打不過她。
【三】
“厄瑞波斯,曾經並非是這副模樣,這裡曾經也是陽光普照的地方。”
“我知道的。”
“艾克先生挺博學呢!”
“不說這個,信裡寫的不要提有關兜帽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看來你認真地看了,我好感動。”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沒有怎麼回事。”
“太活躍了,不像你。”
伊薩貝拉閉上眼抬起頭,驕傲地說著。
“因為很高興啊,難道還需要我壓抑我的心情嘛。”
“不,不,這倒不必,就是要高興點比較好。”
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吧。
現在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艾克還有其它更重要的事要問。
“在厄瑞波斯人眼裡,戴上兜帽,意味著陷入黑暗,這種事情隻有皇帝能被允許,因為他是‘代替人們踏入黑暗的人’,而若是其它人提及兜帽而不讚頌皇帝,會被視為對其的褻瀆。”
“原來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在信上寫明白”
“我沒想到你會問嘛。”
“......那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嗎”
“不知道。”
“連你也不知道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麼”
“薇爾老師跟我說,他幾乎不出來,一直待在頓克裡斯堡裡。”
“和我從‘赫斯提亞’大人那裡聽到的一樣。”
“我想問問,‘赫斯提亞’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艾克先生,你問題真多哎。”
“......抱歉,好奇心重。”
儘管艾克沒認真觀察,但他還是覺得在談及“赫斯提亞”這個名字的時候,伊薩貝拉的眼神和語氣變得更加繾綣了。
“在我眼中,她就是我最偉大的人,就像厄瑞波斯尊重‘撒旦’大人一樣,我也尊重著‘赫斯提亞’大人,我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她就像我的母親一樣善良,仁慈。
不如說她才是‘沐浴聖光的人’。”
極高的評價,艾克聽得有些發愣了。
他沒有見過“赫斯提亞”,但通過這番描述,艾克意識到她是一位大善人,至少在伊薩貝拉的眼中,她是絕對的善良和純潔。
這或許也和“赫斯提亞”劍之力本身有關。
也許有朝一日,他也能去到典伊,一睹光的閃耀呢。
“......”
他低著頭思考,這就是對伊薩貝拉的回應。
她看起來很滿意。
“餓了沒。”
“餓了。”
“那就出發吧,尋找厄瑞波斯的特色美食!”
【四】
方桌上坐著三個人。
有位女士剛剛睡醒就被叨擾,感到十分不快。
而其餘兩人似乎感覺到一股殺意,言行非常拘謹。
“大人,這是近日拖欠的公文,還希望您能抽出時間......”
“我們換個話題吧。”
她的臉上掛著一絲死板的微笑,簡單點說,就是明明笑不出來還要堅持著笑下去。
剛一起床就被工作找上門,她不會高興的。
而且更糟糕的是,這些人親自來到阿卡利亞的宅邸找到了她。
她叫露娜阿卡利亞,是斯托拉斯民主共和國的第三領導人。
現在的前兩位則是“希瓦”蒂姆佩恩,“普羅米修斯”奈利安。
就相當於一個公司中老板和秘書的關係,其餘二人是為了老板服務的,需要乾的苦差事比老板更多,而至於剩下的那個第四領導人,名為薇爾的“劍”自從建國以來幾乎沒有出麵,久而久之那被當做了一個象征,象征著有第四位領導者。
露娜是很羨慕她的,畢竟她不用被壓著批這麼多公文,整理那麼多資料,處理各地發生的狀況。
她在很久以前,就選擇了取締自己在議會的幾乎全部權利,僅僅是保有在其工作和休息的權利。
其實大家沒必要聽她的,但薇爾自身過於神秘,見到她的議員都得恭恭敬敬的。
真是打了一手好牌,還有正當理由摸魚,羨煞旁人。
尤其是露娜。
她自認為自己乾的苦差事最多。
“咚咚咚。”
又有人找上門了。
露娜不耐煩地開口。
“進來。”
“嘿,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