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ooo[o]7378第五三四章古往今來第一衙內
酉。口口召
對於下麵的官員來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跟嚴東樓打交道因為嚴世藩這家夥。實在是千古難遇的怪胎,也不知嚴閣老是怎麼把他生出來,又是怎麼教育的。
這家夥驕奢淫逸。五毒俱全,整日泡在酒池肉林,過著荒淫帝王般的生活,卻又聰明蓋世。絕不是不學無術,但凡官場上的門道,他都了若指掌頭頭是道,而且精於算計,心智過人,對陰謀以及人性的把握,更走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是個誰也沒法糊弄的主。
隨便舉一個例子,便能讓人不得不服,比如他當了工部尚書後,管著全國的工程,在他的眼裡,工程就等於貪汙,工程越大,可貪的程度就越大,工程越多。可貪的地方也就越多,所以二十多年來,嚴世藩先生都堅守在工部。從不挪地方嚴世藩在成為全國總工頭後,對下麵的各個工程明碼標價。把該孝敬他的銀子,該你自己拿的,都寫的清清楚楚,童叟無欺。
有一次,有個巡撫不信邪,想從虎嘴裡搶食吃,京城款十萬兩白銀修築河道,最後工程結束,用了五萬,還剩下五萬。這個巡撫上供給嚴部長兩萬小剩下三萬打算揣到自己腰包裡。
嚴世藩當場大怒道:“為什麼隻有這麼點,那三萬兩你都吃了嗎!小。那巡撫大駭小隻好如實上交。但驚愕之餘仍想知道這家夥怎麼神到這種地步?見對方乖乖就範,嚴世藩得意洋洋的拿出一張業績考核表來,得意地告訴他,是這張表出賣了他。
那巡撫一看,不過是一張工部河工考核表,根本沒有涉及任何銀錢方麵,更看不出哪裡泄密了。見他還是沒法理解,嚴世藩這才揭開謎底道:“我每次審查河工時,都格外留心,仔細觀察。久而久之,總結出了一個。規律:其實一直以來,工程的預算總是虛報的,也就是說,朝廷修河堤的錢總是綽綽有餘。甚至隻要拿出一半,考核成績就能合格,如果用到七成小考核就可以達到優秀。”說著一指那張考核表上的評價道:“你的考核成績不過是合格難道費用會過一半?。
這個故事的最後。是嚴部長仍然按照自己定的標準,給了那巡撫一部分錢,上頭吃肉。下麵喝湯,也算是皆大歡喜吧。
可你要是甩此以為嚴世藩還算仗義,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給你的錢,他會從彆處撈回來!
他的辦法就是多娶老婆。閣老至今隻有一位夫人,堅決不討小老婆,而嚴士藩光有名份的妻妾便有二十七房,至於其餘供他淫樂的侍女、丫鬟更是不計其數。
他的園子是整個相府中占地最大,也是最奢華的;他的那些美毒嬌妾、列屋群居在他的主屋周圍,她們所用服飾,繡著龍鳳花紋,點綴著珍珠寶石,遠遠過了官員妻妾的規製,甚至比宮裡的嬪妃還要服侍華麗,簡直是無法無天。
一般老百姓聽了這個。隻會又羨慕又嫉妒道:“這日子過得,比皇帝還過癮哩”可在大明朝的官員們看來,嚴東樓的多妻多妾卻是一場噩夢!想想吧小當你從外地回來,定然要給閣老家帶孝敬吧?嚴閣老夫婦那裡好打。不過是一件名人字畫,和一些當的土特就行了。可到了嚴世藩這裡小除了給他的之外,還得預備那些妻妾的”甭管什麼,都得是二十七份,保管你想跳河的心都有了。
比如,當年趙文華從江南回來,送給嚴世蕃的見麵禮就是一頂價值連城的金絲帳”以及給他二十七個姬妾每人一套江南飾,其實一套也就值四千多兩銀子。可架不住數量太多,直接花了他十萬多兩,差點把老本蝕上。
提督江南、撈錢無數的趙大人都快吐血了,其餘的官員更是得破產不行,甚至還得借錢給他送禮,撈錢撈到這個份上,嚴世藩確實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裡,有一張“長。一丈、“寬。兩丈的象牙床,床上圍著金絲帳,鋪著蠶絲被,嚴世藩便在上麵朝歌夜舞,醉生夢死,夜以繼日,鞠躬儘瘁。
昨兒嚴世藩幾乎與嚴嵩同一時辰睡去,但他可不是被關節痛折磨的睡不著,而是昨兒下麵進貢幾樣新淫具,嚴世藩得以嘗試幾種新花樣,結果折騰到下半夜才累得睡著了。
一覺到日上三,”憂才醒過來見嚴世藩睜開眼睛。他的數十個姬妾塑寫舊身上的絲縷、赤身**,伏於床前,伸著脖子,張著小口。當嚴世藩的痰盂。嚴世藩咳嗽幾聲,擠出來一點痰,一口就喂進了最寵愛的姬妾荔娘的口裡,這個惡心人的玩法,嚴世藩叫做“香唾壺”卻不是是他獨家明的,而是模仿南北朝時期符朗的“肉唾壺。當然以嚴世藩的天才和投入,也有許多獨創,什麼“玉屏風”“溫柔椅”“白玉杯。等等,都是他明出來的,如這香唾壺一般的淫穢。
待嚴世藩徹底清醒過來,那荔娘一拍手,從屏風後麵,便悄無聲息走出三四個酥胸高聳的女子來,這些女子列隊而行。來到象牙床前,將胸部,將脹大的胸部湊到嚴世藩嘴邊,低聲道:“爺,請用早膳。
嚴世藩便一手勾住女子的香頸,將口對著高聳的胸,竟慢條斯理的吸嚨起來話說他整日宣淫,身體早被酒色掏空,已經到了不進補、無玩樂的的步,除了服用各種壯陽補腎的補品外,他不知從哪裡弄來個偏方。說人奶最滋補,可以讓人枯木逢春、返老還童,所以最近迷上吃人奶了。隻是可憐了多少女子,被嚴府以招“乳娘。的名義騙進府裡,卻喂了四老五十的嚴世藩的。
一邊吃奶,嚴世藩一邊愕意的對荔娘道:“昨晚又是三個“紅籌”如此度下去,一千的目標指日可待了吧?”因為玩弄的女子實在太多,縱使天才無比,嚴世藩也記不清到底玩了多少個。但他是工部出身。對統計數字十分在行,便命人做了一種“淫籌”就是一塊塊邊上繡著花朵二尺見方的白綾方巾。
專門派最的寵的姬妾掌管“淫籌”當然他將其稱為“紅籌”每奸汙一名婦女。便留下一籌作為紀念。並且那姬妾不單是給他計算總數,每年每月每日,各玩了多少個女子,都得清清楚楚的記下來。
據他掌管“淫籌,的姬妾統計,自嘉靖三十三年明這種玩法後,嚴世藩平均每年的“淫籌,總數,都在六百左右;今年嚴世藩有意振作,設定了一千籌的目標,
“爺今年已經有了六百三十籌”隻聽那荔娘如數家珍道:“現在是八月,離著過年還有四個月半月,一百三十四天,再平均十天得二十八既可。”
“唔”嚴世藩聞言垮下臉來道:“原來任務還是很艱巨的說著又放聲大笑道:“不過這個挑戰,我喜歡,哈哈哈哈他正在裡麵沒人聲的笑著,外麵傳來“篤篤,地敲門聲。被擾了興致的嚴世藩十分不悅,大聲斥責道:“什麼事?敢驚擾本公的清夢,天塌下來了嗎?”
外麵的嚴年其實早淤到了,直到聽見嚴世藩沒人聲的大笑,才敢敲門叫他。若是往常。聽嚴世藩這麼說,他必然要賠笑幾句,但這次實在沒這個心情,便壓低聲音道:“少爺,老爺叫您馬上過去。”
“噢””嚴世藩身著睡衣,揉著惺忸的眼睛,腆著隆凸的大肚皮,從寢室中出來,道:“老頭子又有什麼事兒?”往嚴嵩書房去的路上,嚴世藩聽了嚴年的講述,麵色已經陰沉似水,再沒了在後宅時的輕鬆。
到了書房門前。他深吸口氣,敲敲門道:“爹。”裡麵沒有反應,隻好再敲,才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