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下,神廟主殿中,自衣女子發現,秦銘麵對她時,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異常興奮與好戰。
她體內天光勁流轉,變得極其危險,真是反了天,竟然有人這麼期待和她對上。
“來!”她隻有這一個字。
“好!”秦銘眼神帶著火熱的光芒,麵對這樣的“祖師”,進行同層麵的比鬥,他恨不得與之切磋個三天三夜。
他如同一道流光衝了過去,攜帶著雷火勁與風勁,同時以霸勁為核心,神勇如一代霸王重現。
白衣女子暗自咬牙,還沒有人麵對她時敢這麼激動呢!
她破損的素白長裙下,雙腿圓潤修長,已經邁開,像是踏著閃電而行,速度超乎想象得快。
哧!
這一次,她上來就施展出莫測的一擊,素手劃過時,宛若要截天一線,那種光看似平和,但到了後來,卻有無物不破之勢!
秦銘感覺到了危險,以雷火轟向她後,身體橫移,連著變換方位。
便是如此,他的一綹發絲還是被斬落了,那道特殊的光束貼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
他懷疑,這可能是《截天策》中的勁法,可比肩如來勁、玉清勁,而且,對方練得頗為高深,這真的是新生七次的人能施展的嗎?
白衣女子略微心虛,確實又踩紅線了,她沒有繼續,而是改換另外一種勁法。
不過,秦銘卻認真了,擔心她這樣的“祖師”確實能夠練到如此圓滿層麵,所以,他的天光勁沸騰了。
他爆發出了十二成的力量,當成了生死大決戰!
一瞬間,他全身血肉活性激增,像是沐浴著世外的天光,精氣神宛若在焚燒,他被迫“背水一戰”!
一個心虛改換了勁法,一個金力以赴,此消彼長,雙方發生誤判,因此這一次的對轟與硬撼,白衣女子吃了大虧。
劈裡啪啦!
整座神廟中,天光勁肆虐,秦銘拳拳如烈陽,掌掌似天刀,破釜沉舟,一副要血拚掉祖師的架勢。
白衣女子這一次如遭雷擊,全身顫栗,被雷火燒掉的袖子進一步爆碎,雪白的肩頭都快露出來了。
她都忍不住磨牙了,這家夥是武癡嗎?一旦交手什麼都遺忘了,不在乎她是不是神廟之主,眼神盛烈,恨不得一巴掌按在她的頭上,將她壓製。
哧!
秦銘一記發光的掌刀劃過,沒入她烏黑的秀發中,觸及到她的耳朵,驚得她刹那提速。
她以神秘莫測的步法躲避,如同幽靈橫渡霧海,一步一消失,即便這樣,她的一綹發絲還是被削落了。
而且,在那最後關頭,秦銘的手指都已接近她雪白細膩的頸項,天光勁吐出,險些讓她瞬間見血。
那一瞬,她體表流動出一層奇異的光,那是少許純陽紋理在蔓延,化作防禦,在其白皙的脖子那裡共振,無比絢爛。
秦銘外放的天光勁摧枯拉朽,像是浪濤般一重接著一重,那是因為他融合很多種天光勁,此時在不斷疊加!
若非是白衣女子踩紅線,以奇光阻擋,她這次肯定會非常狼狽。
秦銘的融合歸一的勁法,得到了純陽紋理的檢驗,含金量可謂極高,將那片奇光都磨得暗淡了。
而且,他的指端,最終觸及到一片細膩之處。
可惜,他這次攻擊出的層層疊疊的天光勁已經傾瀉儘了,並沒有貫穿進那處雪白的頸項。
白衣女子以神秘步法擺脫出這次的危局,站在遠處靜立不動,美眸中有實質化的光束飛出。
她看向地麵的一縷發絲,又用手摸向自己如同凝脂般雪白細膩的脖頸,對方的手指居然戳中那裡。
她思忖,如果自身真的是新生路上的人,且身體僅變異七次的話,那麼應該擋不住這少年。
她一向自信,無比驕傲,且確實精研過新生路,所以自認為在這個領域也會少有抗手,結果今天遇上的怪胎,嚴重撼動了她的信心。
“前輩,你沒事吧?”秦銘關切地問道。
同時,他在摩拳擦掌,對方關鍵時刻,浮現的奇光很特彆,他想再試一試,居然能擋住他的最強天光勁。
主要是,白衣女子掩飾了,不曾露出純陽氣息他沒有覺察到真相。
白衣女子原本都在考慮,是否就這樣結束,找個台階下,算他過關好了,結果卻發現,他越發亢奮了,一副要“欺師滅祖”的樣子。
她覺得,這不能忍!
她實在有些不理解,這家夥為什麼對打她有這麼大的興趣!
主要是,秦銘的危機感強烈,始終在高標準要求自己,一直以方外之地的仙種、密教的神種為假想對手,在和他們對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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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檢驗自身,認真地掂量這個同層麵的對手。
他好戰勁上來後,渴求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白衣女子不知曉這些,隻知道這家夥冒犯了自己,對褻瀆祖師非常感興趣,一心想挑戰權威。
“如你所願!”她捏緊潔白的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