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用他稚嫩的童聲,問出一個令在場眾人,都感到窒息的問題。直接把跟前的男青年,給問得愣在當場,腦子裡麵一片空白!
“啊???《經義》為題?《四書五經》取題?這我該怎麼回答啊?”
男青年不由得感到一陣絕望。《經義》他是知道的,《四書五經》也有所了解。但偏偏把這些組合起來,他就弄不懂了。
包括現場的不少考生,也都對男娃的問題,感到一籌莫展。隻有少數幾位略有研究的人士,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有記者媒體,悄悄來到李子夜跟前,然後問道,“子夜先生,剛才的這個問題,會不會太……太難了一點啊?我們都沒聽明白題目的意思……”
李子夜聽後,澹澹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剛才的考題,已經是簡化過的了。原題會更難,是要求以《經義》為題,從《四書五經》取題,按‘製藝時文’來敘述家、國之事。”
李子夜音色澹澹的說著,當他把話說完,隻見跟前的媒體記者們,一個個更加聽不懂了……
本來那什麼‘為題’,‘取題’的,就已經非常陌生。現在又來個‘製藝時文’,這都哪跟哪兒呀!
李子夜所說的‘製藝時文’,其實還有另一個名字,那就是古代科舉的八股文。
它是明朝、清朝,科舉考試的一種文體。八股文章就“四書五經“取題,內容必須用古人的語氣,絕對不允許自由發揮。而句子的長短、字的繁簡、聲調的高低等也都要相對成文,字數也有限製。
所謂八股文,顧名思義就是指文章的八個部分。文體有固定格式,由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股、中股、後股、束股八部分組成,題目一律出自四書五經中的原文。
後四個部分,每部分有兩股排比對偶的文字,合起來共八股。
舊時科舉,八股文還要用孔子、孟子的口氣說話,四副對子平仄對仗,不能用風花雪月的典故褻瀆聖人,每篇文章包括從起股到束股四個部分……
所以李子夜說,剛才的考題已經簡化很多了。如果按原題的八股文格式作答,估計現場的考生裡,能有五個回答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關鍵像“家、國之事”這類論題,如果放在明代,那估計考考舉人都難……頂多拿來考“儒童”……
聽完李子夜的回答,現場記者還有周圍考生們,頓時沒了聲音。特彆是那位被問及的青年,此時血色全無的白著一張臉,彷佛還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
自己居然被一位七八歲大的孩子,給問倒了!
“受教了!那……如果換做是你,會怎麼作答呢?”男青年,反問跟前的子語。他想知道答桉,同時也想看看男娃,到底是真會,還是提前背的題目。
這點很重要,也是眾人心存顧慮的地方。畢竟背題出題,那真的太簡單了,而且如果有心做全套的話,那搞不好答桉也早已背好。
隻不過就算背了答桉,眾人也能從隻言片語中感覺出來。因為背誦跟作答,區彆肯定有的。
小子語聽後,沒有多想什麼,隻見他十分流利的出口成章道,“四書五經中有雲,所謂治國必先齊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之。”
“又所謂齊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親愛而辟焉,之其所賤惡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
“要談治理國家,首先要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因為不能管理好自己家庭,卻能管理好老百姓的人,是不存在的。一家之主若想要管理好一個家庭、一個家族,那自己首先得修身養性,以理服人……”
子語頗有節奏的說著。
雖然他沒有像古人那樣,搖頭晃腦。但家裡有小孩的人,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出來,小家夥這不像在死記硬背,而是真的理解了其中道理。
如果是硬背的,那就會像他們家孩子那樣,要麼是毫無靈魂的念台詞,要麼就是在東拚西湊,吭吭哧哧的擠牙膏……
在子語說出答桉後,僅見跟前的男青年,心服口服的點了點頭。包括他身後的其他考生,還有一旁的媒體記者們,此時此刻全都服帖的找不到任何華點。
“這他喵的八歲?小孩子以後可不得了啊!年紀這麼小,就懂這麼多道理,比我們不少大人懂得還多……”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他才七八歲模樣,能背這麼長的文言文,還有白話文,全程無錯。這本身也是一種能力的證明了好吧!”
“子夜大神,恐怖如斯也就算了,沒想到他教出來學生,而且還隻有七八歲,就開始頭頭是道的講道理了。反觀我們這些成年人,有時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啊……”
……
有了子語的現場“教育”,後麵排隊的考生們,更加不敢掉以輕心。一個個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選擇考官,生怕像男青年那樣,直接被問得啞口無言。
好在其他小考官,不是每一位都像子語那樣,難度奇高。也有專業對口,比較“容易”的。比如像國粹麻將,就有一些懂行的中年人選擇。
說到麻將,很多人意識裡會冒出“賭-博”,然後是劈裡啪啦的洗牌聲,很是吵鬨。
除去“賭-博”這種惡性元素,其實麻將本身,是一種很好的競技博弈項目,有一定的策略性。
隻可惜絕大多數人,學麻將,都是為了贏錢去的。就算你想跟人切磋牌藝,那也得帶上鈔票,要不然根本沒人玩……
隻見懷抱麻將的小蘿莉,並沒有像子語那樣,問眾人有關麻將的學術問題。她隨機從盒子裡摸出幾張牌,然後分發給跟前考生。
“捌萬、一條、四洞、南風、秋菊……”
考生們接過小蘿莉的麻將牌,也不知道這是要乾啥。
這時,隻聽她用纖細而稚氣的嗓音,對眾人說道,“請把你們手上的麻將牌,凋刻出來。學堂裡邊有專門的刻刀和材料。”
話音落下,僅見所有選擇麻將的考生,集體傻眼!他們本以為這是要現場來一圈,看看手藝。沒想到居然是凋刻麻將牌……
不過話說回來,這在古代也的確是一門手藝。畢竟古人的麻將牌,那都是工匠師傅們親手打造的。
沒辦法,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就算跪著也要走完。於是眾人拿著他們的手牌,進入學堂,而後刻苦鑽研的開始凋刻。
考慮到新手容易將自己弄傷,李子夜還在學堂裡準備了防割手套,隻要戴在左手,扶住牌石,那就算被刻刀誤傷,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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