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竹甫一說完,就被師姐圍著自己轉的舉動搞迷糊,“師姐,你在對我施法嗎?”
“不,我在研究你是哪一界下凡的仙女。”沈妙竹說的十分認真。
沈靈竹秒懂,“師姐分明在看我不自量力。
好吧,我反醒,沒錢沒勢進京也是個炮灰。
搞不好遇到幾個仙人局,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沈妙竹停下,對她頷首道:“腦子也怪清醒,那就不要再說胡話。
大伯想出銀子上下打點,就讓他出,成了,我們全家受益,沈先竺也能參加縣試。”
沈靈竹在暖棚邊上找根拳頭重粗的棍往驢背上綁著,嘴裡還說道:“要不成的話,全家去年一年白乾,而且至今為止,還沒還人家耿老東家的五百兩。
也因為這個,年前他來求購葡萄酒,大伯一分錢沒收送他兩壇。”要說去年吃到風箱搖椅的第一波紅利,家裡盈收很是不小。
後來開食鋪,又賣酒和賣反季疏菜的收入,也出乎意料的好。
但相應的分紅和工錢,都發出的更多。
她不無擔憂的說:“師姐,真讓大伯將辛苦錢交給一個來送信的人,我咋恁不放心呢?
就算這是大伯朋友的忠仆,錢到大伯朋友手裡,能發揮幾分作用?”
“不好說,我們對京城兩眼一抹黑,更彆說官場上的關係。
送出錢不見得有結果,但大伯的鬱氣會消散些,千金散去還複來,不怕的。”沈妙竹拍拍最近猛長個兒的師妹,跟她一起把菜籃係到驢背的棍上。
沈靈竹嘟嘟嘴:“你不怕事有不成,大伯心裡更氣?”
沈妙竹反問她道:“大伯是沒腦子的人嗎?”
那肯定不是,光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大伯能不動聲色調動他手中所能動的人和暗牌,甚至連受她要挾的蔡員生,也被大伯利用起親,把私占大伯母嫁妝的那些人查個底掉,就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沈妙竹看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不禁好笑道:“這不就行了,大伯自有他的打算。
走,到二號棚喊大哥一起回去問問。”
沈靈竹拍拍菜籃問:“這菜還送嗎?”
沈妙竹轉身去叫另一棚內的沈先竺:“送,繞個路而已,總是能到家的。”
師姐不愧是做老師的,自己又被貫輸說教一通,沈靈竹喂信她新的小夥伴一根胡蘿人,並催它跟上:“二毛啊,上邊壓著好幾尊大佛,我咋長這麼慢?”
“昂昂昂。”回應她的是一連串驢叫聲。
走在前邊沈妙竹在回看她一眼,“意見很大嘛。”
沈靈竹立刻奉上笑臉,雙手一拱連連揖首:“沒有沒有,我喜歡有師姐在前邊遮風擋雨。”
她話音未落,小山從一號棚後邊鑽出來,剛好聽到她的話:“小竹子,你咋給妙竹姐喊師姐?”
“啊?你怎麼跑來了?”近來暖棚是由大哥和夏旺守著,沈靈竹沒想到還有彆人。
她腦子飛速轉動,終於找到個理由:“二姐是玄靈子道長的記名弟子,等同七星觀弟子。
學著道長們喊師姐師兄,也怪好玩的。”
“有嗎?妙竹師姐。怪怪的。”小山轉著手裡的彈弓若有所思。
而沈靈竹轉身給師姐做個鬼臉,加快腳步往二號棚走。
喊出大哥後,大家又掛到驢背上另一籃菜。
沈先竺聽她複述過信件內容後,說:“程世叔是能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