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是何意?
古時攻城,一般最先登上城頭者,謂之‘先登’。
所以能夠被派遣出去執行先登行動的部隊,往往都是敢死隊。
這活兒,一般的部隊過來真乾不了,傷亡一旦過大,那是很容易出現潰敗。
現實不是數據,真實的戰場上出現傷亡,即便是精銳部隊,都會因為士氣潰敗而逃亡,尤其是在古代這種很難產生信仰的時期,不可能說一萬人執行一個必死的任務,他們就乾脆一股腦衝過去,一萬個人不要命地打到底了。
給你打到全軍覆沒,他們都不退後一步!
就這麼說吧。
在這個年代,如果你能有一支這樣的隊伍。
他們還有著很好的武器裝備,不錯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嚇人了。
彆說打十萬個沒有過軍事訓練的新兵了。
十萬個有一定作戰經驗的老卒,恐怕都不敢和這種軍隊碰一碰。
而敢於做先登之事的人,往往是軍隊之中最能打的一批人,就算這些人是為了錢財而刀尖舔血,但他們至少敢豁出命去猛攻。
袁紹勢力夠大吧?軍隊夠多吧?
他能湊出來乾這種苦活的精銳,也不過千人。
但很多人根據一些史記,經常會把三國時期麹義所率領的先登部隊,理解為一種獨屬於袁紹麾下大將麹義的特殊兵種。
這點顯然就不對了。
先登這種類型的軍隊,那是每個諸侯手裡麵都有的,隻是唯獨麹義率領的先登部隊是最為勇猛的。
楚世昭這次提供轉職的類型,就是一支和麹義同類型的兵種。
而先登這個詞,就已經包含了死士的意思。
不是死士,誰敢乾先登的事啊?
但武士這個詞,才是這其中最特殊的。
武士,這可不是東瀛專用的名詞,原先是中原王朝興起的職業,早期指代的是諸侯列國中的的貴族,因為春秋戰國時期,打仗是貴族階層的事情,所以隻有貴族才能習武成士。
到了時間推移後,武士就一般就指代著的是勇力過人的武夫,在武藝上,屬於各方麵能力比較強的。
這點,楚世昭在訓練這種中府將士的時候,是有對應性的各類嘗試的。
楚世昭不是在練兵,而是在練將。
不斷地在訓練這些中府新軍將士的麵板。
在數值麵板上,楚世昭想要讓整支中府新軍的軍事素養超過其他部隊一截。
俗稱培養數值怪。
隻要我的小兵個人能力足夠強,單獨拎出來一個能打你三個,那他就是精兵。
這是楚世昭的思路。
而且,楚世昭有個更長遠的謀劃。
他想培養一個千人級彆的中低級將官部隊。
因為像韓顧、藍殊、李瑾這種能達到金色將卡水平的高級將領,是可遇不可求的。
難聽點,一個人的能力和天賦是有天花板的,當一個人到了一個難以提升的階段,可能不是他不夠努力,而是天賦有限。
在天賦之外,才是時機問題,沒有大戰場的空間去提升能力的機會。
如果真能批量生產金色的將卡,楚世昭上一次模擬推演,那就可以嘗試了。
值得一提的是.楚世昭一旦培養出來一支千人級彆的中低級將官部隊,相當於擁有了一支十萬人級彆的軍團骨架。
足以擁有一個能夠聽從你號令的大軍團。
淩統當年給孫權斷後掩護所用的三百親衛,差不多就是這種類型的。
但是淩統為了保護孫權可以安全撤退而全部打光。
這件事情最離譜的還不是這個。
最離譜的是,淩統死裡逃生,一個人跑回江東,孫權這個賤種給淩統授予了三千個新兵供淩統使用,還自認為給淩統的待遇不錯,假惺惺地說:“逝者已逝,隻要公績活著,還怕沒有人嗎?”
楚世昭要是淩統,恨不得一刀捅死孫權的媽。
淩統這三百個親兵,是他爹淩操留下來的家底,淩統就靠著三百個親兵擋住了威震逍遙津的張遼數千魏軍的追擊。
而這三百個親兵,同樣是淩統往後統領大軍團的資本,有這個三百人,淩統可以駕馭上萬人的軍團,這些親衛,就是淩統在大軍團裡頭可以安排的中低級將官。
全部戰死,等於說淩統往後就是孫權帳下的光杆司令,孫權授兵給淩統用,而淩統沒辦法擁有實際的兵權。
父親留下來的遺產沒了,那些親衛的家眷還要找淩統討個說法,麵對那些人,淩統還說不出話來,最重要的是淩統沒了這三百人,淩統往後在江東也很難有什麼話語權,給孫權賣命到這種地步,前途沒了,念想沒了,身邊的親近之人也沒了。
活活給淩統抑鬱死了。
如果楚世昭手下的隻是三千中府新軍,他能辦到什麼呢?最多就是能讓自己在麵臨死亡之前更加體麵一些。
但是,這三千中府新軍,變成了模擬推演裡所說的——‘先登武士’,還具備不錯的綜合素質,擁有中低級將官的潛質,那情況就能反著來了。
該害怕的應該是長安之中的那些王侯公卿了。
楚世昭最愛玩的就是自己的命了。
【永晉二十九年九月,你親自找到了桓盛,告訴他,自己非常需要一批質量較高的甲胄。】
【桓盛神色凝重地對你說道:“茲事重大,明公可曾對其他人說過?”】
【私製甲胄,尤其是那種精良的甲胄,那可是‘謀反’的死罪。】
楚世昭心道一聲壞了。
牢盛跟了楚世昭好幾次模擬推演,換算下來,也是跟著楚世昭好幾輩子了。
所以楚世昭下意識就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拿出來跟桓盛商量了。
可是,他們如今還沒有建立那麼深厚的關係。
要是牢盛通風報信,楚世昭肯定是落不著好的。
【你淡淡答道:“未曾。”】
【“明公如此作為,到底所為何事?”桓盛眸光到了這個時候,卻是微微發亮道:“您這是想要謀反不成嗎?”】
【你到了這個時候,歎了一口氣道:“為圖自保爾,若是大兄登基,以如今的境地,恐怕本王遲早是死路一條。”】
【“我願助公,共圖大事也!”桓盛立刻說道:“我在長安外,有一處田地,我等可在莊園的後苑訓練兵馬。”】
【桓盛這些日子在朝堂之中,屢屢受到關中士族的排擠,王氏在朝堂上的影響力,讓桓盛幾乎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辛,而他心中也很清楚,一旦楚世煦登基,清算桓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如今的他,與你更是同乘一艘船,風浪一起,先落水,後落水,誰都不可避免,若是晉王死,他桓氏如何能夠幸免呢?】
【“臣下在這莊園的附近,早早就修建了厚牆環繞的地穴,在這之下,更是有一處打造軍器的打鐵鋪,巧用飼養的鵝鴨來掩蓋聲音。”桓盛說到這裡,又問道:“殿下,您這三千中府新軍,軍心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