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司長,東宮既然如此急於拿下皇甫將軍,明顯是未能取得皇甫將軍的信任。”
“如今,隻有救出皇甫將軍,讓他調度涼州軍鎮壓叛賊,才是我等的出路。”
郭謙受到永晉帝的調度,知道局勢之危急,更清楚這個時候,他要是再站不出來,一旦永晉帝被東宮推翻下去,他就是第一個挨刀的。
此正是生死存亡,背水一戰的時候。
郭謙拔出手中刀劍道:“武德司的諸位,前往三府軍,隨我將皇甫將軍搭救出來。”
像這樣緊要的時刻,誰能第一時間控製住軍隊,誰就能取得優勢。
而永晉帝的主動權就在於能不能讓皇甫嵩所在的涼州軍以最快速度將長安的城門守住,這樣一來,哪怕範陽的邊軍過來,他們也隻能望而卻步,不能趁亂入城。
楚世煦的政變固然是倉促而就,可這並不代表楚世煦沒有抓住此次逼宮的脈絡深處。
晉王在的時候,楚世煦不敢動,就在於晉王確實能打,而且威望之高超乎了他的想象。
晉王走的時候,是楚世煦為數不多的機會,再繼續任由父皇縱容晉王做大下去,楚世煦亦是死路一條。
他唯一的活路,就在晉王離京的時候,以雷霆手段,將皇位放在板上釘釘的位置上。
這些年來,楚世煦不乏在朝堂上奔波,而出於王氏優越的政治地位,他也籠絡了不少可用之人。
加上很多人認為楚世煦繼位是必然之事,在朝野上支持他的人也不少。
這一次,楚世煦敢這樣爆發,也是強迫那些曾經和他有交誼的人選擇站隊。
在長安最重要的城門已經被楚世煦控製了兩處,再有範陽邊軍的擁護,他拿捏住了長安,就有機會拿捏晉王。
要知道父皇派出去的三府軍裡,韋彥是跟他關係比較好的,杜知韞更是牆頭草和事佬一個,誰也不得罪。
長安一拿下,韋彥隻要支持他東宮,在韋彥的勸說下,那麼杜知韞作為京兆的名門,他極有可能也會靠向他這一邊。
楚世煦不要杜知韞的鼎力相助,但隻要他兩不相幫,那晉王的勝算就越來越少。
他無非靠的就是那些泥腿子。
你有兵,我東宮也有兵,還都是一些良家子,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但隻要有了父皇傳位的敕令,他楚世煦就穩了。
“殿下,皇甫堅待在營中,堅決不接受您的命令。”
一文士模樣的人行事匆匆地說道。
“這老狗。”
如此緊要的關頭,楚世煦全然無法顧及自己的形象,畢竟拿下皇甫堅,是最重要的一環。
“我不是讓你們收買他嗎?”楚世煦咬牙切齒地問道:“本宮已經諾了他,隻要率軍投誠,就願意奉他為上將軍。”
皇甫堅待在營中不出,已經和楚世煦能夠動用的部曲對峙了起來。
原本楚世煦就是要和範陽的邊軍裡應外合,現在他這邊的裡沒有辦法做到外和,事情就非常難辦。
五千涼州軍真的爆發出來,完全可以解決楚世煦手上的這些人。
“殿下,陛下能夠有如此反應,其中必然有人告密。”楚世煦身旁的文士壓低聲音道:“現在,應當遣軍直取皇城,將陛下軟禁起來,才是上策。”
“皇甫堅現在極有可能不清楚局勢變化,不敢盲目行事,現在就是皇城最空虛的時候。”
楚世煦眸光微閃,但很快就回絕了提議道:“本宮趁亂攪局,許多人不知道京城內的變故。”
“很多人是被本宮裹挾入局的,要是率軍進入皇城,假設我父皇出麵對峙,本宮又將置身何處。”
“唯有範陽邊軍入京,以強兵鎮壓,那道理就在我的手上,何況範陽的邊軍,並不忠於父皇。”
“盧恩盧毅對父皇罷黜心懷怨念,與晉王為敵,他們二人,是定能助我的。”
楚世煦的話音落地。
門外又匆匆來人。
“報——”
“涼州方麵殺來一支騎兵。”
楚世煦倒退兩步,訝然脫口道:“不是範陽的邊軍來援嗎?涼州軍怎麼來了?!”
“莫非.莫非是老四留的後手?”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怎麼能想到本宮會反?!”
前些日子生病了。
獨居的,導致沒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