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就出去吧,把徐嘉偉叫進來。”
陸良瞥了一眼小陳,已經習慣她時不時就會犯二了。
陳錦純走了,徐嘉偉進來,跟陸良校對接下來幾天的行程。
到了傍晚,他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先到這吧,明天再去蘇城。”
蘇婉玉帶著小家夥從老家回來,下午給他發消息,大概六點半到。
從公司離開,陸良換了一輛保姆車,來到高鐵站,方世宇去出站口等人,他不方便出麵,就在停車場等著。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
蘇婉玉抱著小家夥,步伐輕盈,一襲白色的碎花長裙,非常有少女感。
在她身後跟著過去幫忙拿東西的方世宇,手上拎著兩個很大的行李箱。
“我媽又讓你帶了些什麼過來。”
陸良從她手裡接過小家夥,小家夥迷迷糊糊的樣子,就像是剛睡醒。
但她還記得陸良,突然興奮,肉乎乎的手掌拍打他的臉頰,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陸良一口抿住半隻拳頭,小家夥咧嘴笑嗬嗬,露出粉嫩但已經有幾個小白點的牙床。
“一些媽媽在家做的臘肉跟臘魚,還有一些你小時候很喜歡吃的梅乾菜。”
蘇婉玉在後排入座,取下隨身小挎包,單手托著香腮,看著父女玩樂的場景。
“這些東西這麼重,下次就直接快遞。”陸良也突然有點懷念,那股獨特的臘味。
小時候已經回不去,但小時候的記憶一直存在他的腦海。
“上周我帶爸爸媽媽去市裡體檢,爸爸的脂肪肝好了很多,不過還是要注意不能攝入太多高鹽高糖高嘌呤的食物,媽媽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有點老花,所以我幫她配了副眼鏡……”
回去的路上,蘇婉玉孜孜不倦分享著,陸良離開家後,家裡發生的點點滴滴。
陸良安靜聽著,牽著蘇婉玉的手,大拇指輕輕撫摸著手背:“小玉,有你真好。”
陸雅雖然在家,但也不是天天都住在娘家,鎮上的婆家,還有家裡的糧油店都要她照料。
有時候,父母的情緒不能及時關注,不然老陸也不會突然想到要包幾個山頭,甚至還有遁入空門的想法。
陸良不是沒想過把二老接過來魔都,多請幾個保姆,好好照顧他們晚年的生活。
隻是剛提出來,就被陸雅直接否決,直言道:他是爽了,滿足自認為的孝心,但沒有考慮過,年紀越大的人,越難離開故土,特彆是不缺錢的情況下。
在老家,陸良捐了那麼多錢,老陸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雖然年紀不大,但也能說是德高望重。
雖然現在已經跑到山上種花去了,但隻要想,隨時都能下山,管管村裡的東家長,西家短。
如果讓他們去魔都,物質生活確實會非常充沛,但精神生活方麵,還不如在老家自在。
蘇婉玉的出現,很大程度彌補了這方麵的不足,也能代表陸良好好的儘儘孝心。
“也沒有那麼好啦。”蘇婉玉俏臉微紅,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也是她應該做的事。
陸良沉默片刻,有意轉移話題,笑著問:“對了,同濟幾號開學?”
“5號開學,但我要提前兩天過去。”
她助教麵試成功,主要是負責翻譯外語文件,輔助教授用於學術研究。
計劃先當一年的助教,一邊工作,一邊備考,攻讀博士學位。
“女~博~士。”陸良啞然。
“怎麼?有意見嗎?”
“沒有,怎麼敢有。”
“哼哼,諒你也不敢。”
一家三口,回到綠城黃灣,晚餐過後,小家夥交給家裡的保姆照顧。
晚上八點半,陸良開著大牛駛出小區,帶著蘇婉玉,沿著浦江轉了一圈。
欣賞著江景,偶爾停下來吃點美食,先培養感情,為後半夜的造人工程做準備。
因為對她,陸良心中有愧。
可以直接滾床單,但他願意給她一份儀式感,玩一玩吃點東西,最後再步入正題。
淮海路,TXA酒吧。
跑車停在門口,陸良牽著蘇婉玉下車,一經出場,便成為全場的焦點。
他把鑰匙扔給經理,經理見到陸良好像沒有帶保鏢,下一秒,腦袋上好像冒出警示燈的標誌,第一時間拉響了防空警報。
十幾位人高馬大的安保人員,自動成為陸良的保鏢團成員,築起人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陸良在他們這裡遭遇不測。
“這就是酒吧嗎?”
蘇婉玉大眼睛裡,充滿著疑惑,怎麼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你沒來過?”陸良牽著她的手,在保鏢團的簇擁下,上二樓。
“讀書那會跟同學去過一次,但這裡,跟我去的那裡好像不太一樣。”
她去的酒吧很安靜,台上兼職的學生唱著民謠歌曲,台下人們小聲的交談。
不像這裡砰砰砰的音浪震個不停,陸良一經出現,還把聚光燈都打在他們身上。
讓她很緊張,隻能緊緊拽著陸良。
“你去的那叫清吧,這個準確來說是夜店。”
陸良忍俊不禁,突然想起蘇婉玉好像酒精過敏,於是朝服務員說:“半打啤酒,再來杯檸檬茶。”
“我也要喝酒。”蘇婉玉不想喝飲料,她想跟陸良喝幾杯,好更靠近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