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喝酒皮膚會紅,隻是容易上臉,又不癢,也不會起疹子,怎麼能叫過敏。
“行吧,你想喝就喝點吧。”
陸良失笑,打了通電話給方世宇,然後拉著蘇婉玉走出二樓包廂。
兩人站在高處,看向樓下舞池,無數年輕男女,搖頭晃腦,縱情肆意。
“感覺怎麼了?”陸良笑著問。
“還好吧。”蘇婉玉笑著有些牽強,她不喜歡這裡的環境。
她還是喜歡清吧那種,點點小吃,喝著奶茶,聊聊天,聽聽歌。
“那行,我們換個地方。”陸良看出蘇婉玉不喜歡,於是牽著她,直接走了。
經理一臉懵逼,趕忙追問:“陸總,是我們哪裡做的不好嗎?”
他剛打電話告知老板,陸良來了,老板正在趕來的路上。
結果,來了見不到陸良,肯定要他命。
突然就走了,代表玩得不開心,那就是他的失職。
“沒有不好。”
陸良笑著搖頭,又問:“多少錢?”
他記得二樓開個包廂就是幾萬塊,具體多少,他也記不清了。
“不用不用,車已經讓人幫您開到門口了。”經理趕忙賠笑,不敢道德綁架陸良,隻能希望老板能接受這個解釋。
“那多謝了。”
陸良也沒客氣,開車離開淮海路,來到外灘文青小酒館,訂了個陽台的雅座,剛好可以看到對岸的湯臣跟中糧一號。
“你以前去的是不是這種?”
“對,類似這樣的。”
蘇婉玉隱隱約約察覺,陸良今晚反常的原因,她低頭扣著指甲,小聲嘟囔道:“良哥,其實你不用這樣。”
陸良啞然失笑:“思晴都快會走路了,怎麼還再叫我良哥?”
“哪有那麼快,起碼還要半年。”
蘇婉玉下意識反駁,完全沒發現陸良在轉移話題:“那不然我叫你什麼?”
“你說呢?”
“陸良?”蘇婉玉紅著臉,她其實知道該叫什麼,但突然有點難為情。
“再給你一次機會。”陸良笑眯眯,主動把耳朵靠到蘇婉玉的嘴邊。
“老~老公…”
聲音很小,就像蚊子在耳邊飛,但陸良還是聽到了。他笑得很開心:“多叫幾聲,我喜歡聽。”
“老公…老公……”
蘇婉玉也豁出去了,一直叫了十來聲。
然而,陸良沒臉紅,她的臉開始紅了,口乾舌燥喝了點酒,然後就更紅了。
很快,一瓶啤酒下肚。
蘇婉玉雙手托腮,開始呆呆望著前方,手臂脖子臉頰都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
“過敏了?”陸良哭笑不得。
“妹~過敏。”
“那還是酒量太差?”
“就隻是酒量太差。”
“能不能走路?”
“可以走,你看。”
蘇婉玉突然站起來,就像正常人一樣圍著桌邊走著直線,她覺得自己真沒醉。
“那就再喝點?”
“不想喝,好苦,好難喝。”
蘇婉玉吐著舌頭,滿臉苦兮兮。
“我們還是回去吧。”陸良想起第一次跟她喝酒的場景,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剛開始就介於酒醉跟沒醉之間,表情與肢體動作比平時豐滿,但腦子卻是清醒的。
不過這份清醒,隻是暫時的,會隨著酒精在體內發酵,逐漸變成真正的醉酒狀態。
“好~”蘇婉玉乖巧應了一聲,她不會發酒瘋,隻會變得越來越乖,直到懵逼為止。
方世宇開車送他們回去的路上,蘇婉玉已經是半懵狀態,突然變得很怕冷。
陸良把她抱在懷裡,沉默了很久。
“再等我兩年吧。”
再有兩年時間,
他也能徹底的安定下來了。
那個時候,陸良就會補上這份虧欠。
也許吧,他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會不會擁有像此時此刻一樣的心情。
或者,又隻是一時興起,就像他在床頭對無數女孩,曾經許下的那些諾言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