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與哈維一直聊到深夜。
雪茄都抽完了一根,白蘭地喝空了兩瓶。
大洋馬都在樓上睡著了,也沒等到人“光臨”。
可見對老猶子來說,錢的誘惑力,顯然比女人更大。
畢竟隻要有錢,有權,有資源,女人可以隨便玩,不差這一會兒。
就哈維這樣的,小半個好萊塢都玩遍了。
而且人家還從不花錢,都是白嫖的。
最多給點小資源。
大多情況下都是威逼利誘,不配合就搞死你。
燈塔國的娛樂圈,也不比棒國清淡多少。
與他們這幫老猶子相比,傑克遜家的金毛哥們真是站在了道德製高點上。
能夠大聲說。
“你們簡直連土匪都不如。”
“這種事你們可以花點錢嗎?”
“花點,又花不了多少。”
“哪怕嫖呢?”
“我都關著燈!”
“還說讓人家百姓念你們好?”
“就是一句話,惡心!”
不過張遠才不管這幫老猶子爛不爛呢。
你們越爛越好。
最好把整個好萊塢,這個西方最強的文化武器更徹底搞爛,撕破臉皮,那才好呢。
一般的流氓土匪,都是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
而老猶子不一樣,他們從來都不搞可持續性。
“張,我覺得你們華夏的文化部門,實在是太保守了!”
正事聊的差不多後,哈維發起了牢騷。
“你們明明擁有一個13億人的龐大市場。”
“這可是全球最大的單一市場!”
“可你們管理者卻百般限製,讓可選地題材和內容少之又少。”
在影視行,哈維能算的上華夏通。
他對華夏市場還是很了解的。
華夏最頂級的幾位導演,他全都熟識。
這也是他會如此熱情招待張遠的原因。
正因為他了解,所以他才清楚,這個華夏年輕人在本國的發展有多快!
潛力股,他當然要拉攏。
最好不是拉攏,是訓狗。
把對方搞成自己在華夏的代理人,買辦,那就更棒了。
所以他才玩極限施壓這套,來探張遠的底。
美人計不成,玩極限施壓。
極限施壓不成,現在又來“和你說句心裡話”這套。
“如果我是你們國家的管理者。”哈維一揮胳膊。
“黃片A片,看!”
“紅燈區,開!”
“賭場,搞!”
“什麼賺錢來什麼。”
“什麼快樂來什麼!”
張遠:……
你和侯總的誌向一樣一樣的。
我就說侯總領先時代吧。
“哈維,我們總得有一些底線的。”張遠並不認同。
“哈哈哈……我的華夏朋友。”
“你太天真了。”哈維見他油鹽不進,便故意嘲笑道。
“我讓他們快樂,他們給我錢。”
“無關道德,無關法律,無關文化。”
“而且我也討厭任何道德,法律和文化限製我。”
“賺錢才是惟一。”
“利益才是永恒。”
“這是一個資本世界,在資本的世界中,沒有感情,隻有利益。”
“誰能攫取更多的利益,誰就是王者。”
哈維玩了命的給他洗腦灌輸價值觀。
你這話說的……張遠微笑點頭。
“希望你能擁有與我相同的智慧。”哈維咧著大嘴,像貔貅般笑著。
“也許吧。”
事情說的差不多了,他也沒留下和哈維一起搞破鞋。
就和他在棒國時一樣小心。
雖然很多人都巴不得能夠參與到這幫人的yin趴裡。
但他們隻看到了利益,沒有看到風險。
一起玩,就是交投名狀。
交了投名狀能拿到好處,但也落了把柄。
以後人家再要你辦事時,你不答應?
他就把你的床照掏出來。
你還能不答應嗎?
他才不上著惡當呢!
反正目標已經達成。
之後幾天找之前用過的合同律師,與對方簽定協議即可。
至於他所謂的智慧……
張遠看了眼哈維家門口,比弗利山莊的真有錢,路燈真亮。
這流浪千年的智慧,自己不要也罷。
坐車到了市區的酒店,洗了個澡,躺下就睡。
等到醒來時,早已天光大亮。
打電話給前台,讓餐飲部送點吃的上來。
還特意問了有沒有中餐。
對方報上了一堆“美式中餐”的名字。
以左宗棠雞為代表。
張遠本想著今天是過年,吃點中式的。
總比漢堡可樂三明治強。
可酸甜口的雞肉……
“好吧。”他還是答應了。
就衝左宗棠這仨字,他也忍了。
剛拍完《投名狀》,剛從黑暗無比的滿清末期脫離。
在那個黑暗時代,左宗棠已經算是一縷民族之光了。
就憑攜棺收複新僵這件事,這位絕對值得在史書中單開一頁。
對比之下,某位大清裱糊匠則反對收複新僵,甚至認為丟了就丟了,反正本就是荒蕪之地。
便由此引發了李,左二人的海防和塞防之爭。
華夏作為幾千年的陸權國家,竟然有人認為北洋水師比整個新僵都重要。
實際上還是利益分配和權利分配問題,怕左宗棠打仗,會影響自己的財路以及自己那隻水師的預算。
最後收複XJ的預算,還是左宗棠的白手套,著名紅頂商人胡雪岩去找不列顛貸款而來的。
但沒過幾年,胡雪岩便被中堂大人的白手套盛宣懷給搞破產,鬱鬱而終。
即使如此,現在的華夏,卻有大批人洗李中堂。
這股風潮與影視圈也有關係。
因為替他洗白的作品中,影響最為廣泛的,就是電視劇《走向共和》。
這片戲的製片人,就是《雍正王朝》和《乾隆王朝》的製片。
這兩部戲雖然演員演技都很不錯,但也有美化滿清的現象在。
90年代末,新世紀初的那一批電視劇,思想和立場問題都不小。
所以左宗棠雞哪怕是咕咾肉味的,他也忍了。
畢竟沒他,就沒有佟麗婭,古力娜紮,迪麗熱巴……
收複XJ總不能是為了那點葡萄乾吧。
“喂,師兄,新年好。”
張遠特意給郭老師打了個電話。
“新年好,你在哪兒呢?”
“燈塔國出差,你們怎麼樣?”
“你也太忙了,我們都挺好,徒弟們一起包餃子,過會兒一塊吃飯。”
“行,幫我都打個招呼。”
中美時差13個小時,他這邊大白天,帝都那頭剛剛入夜。
正是吃年夜飯的時候。
“師弟,師傅的牌位做好了。”
“團裡後台供了,家裡也供了。”
“你們先拜,等我回來,再上香。”他有些沉重的答道。
“好,給你留香。”
“嗯……我找你還有件事。”
“我把我的尺寸發你,幫我找廠家,定製幾套大褂。”
“啊?”郭老師聽到這個要求一楞。
“你要上台說相聲?”
“是要上春晚嗎?”
“都這時候也不趕趟了。”
之前給張國利拜年的時候,國利叔說起了張遠給春晚節目換人的事,所以一聽這話,他才會想到這茬。
當時他和餘謙都嚇了一跳。
我這師弟可以啊!
一句話就能給人換了。
這可不是農村廟會,說換就換。
那可是“大雅之堂”。
“我這功夫和您與謙哥差遠了,哪有資格上台啊。”
“大褂我有彆的用處,您幫我訂一下就成。”
“行。”
德遠社後台人人都要穿大褂上節目,所以郭老師和做大褂的廠子有聯係。
後來還把人家廠子給吃了下來,成立的德雲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