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之後,再單獨邀請安樂來家裡做客彌補吧?
如此想著,顏歡也點頭答應,
“好,童姐。”
三人,就這麼在大排檔店門口分開。
一路上,顏歡一邊散步消食,一邊考慮著具體的舉措,
“要先從柏憶和葉詩語下手,說得倒是簡單,但具體怎麼辦還真挺糾結的.”
聞言,肩膀上的喵醬現了形,思考道,
“不妨給她們找點事做喵?忙活起來她們就沒精力想東想西地亂搞了。”
“嗯不過我也得看著才行,確保她們在過程中不用修改器”
走著走著,顏歡卻倏忽靈光一閃,來了點子,
“對了,春天文化祭不是馬上就要來了嗎。那個時候每個班級都會搞相應的活動,家長也會來參觀。
“說不定,是個好機會”
然而,喵醬卻並未在跟著顏歡思考,隻是倏忽抬起肉墊來拍了拍顏歡的臉頰。
顏歡的思緒被喵醬的肉墊打斷,抬眸一看.
卻見自家公租樓下,安樂安靜地站在那,一如今天下午那般,甚至讓顏歡產生了“二次刷新”的錯覺。
如果不是她的體香切實地順著夜風傳來,恐怕顏歡真的會懷疑眼前的人隻是幻覺。
“安樂?你.你不是走了嗎?”
顏歡快步走向前去,靠近了安樂。
聞言,安樂的臉色微紅起來,十分不好意思。
隻是眸中的不好意思之上,狡黠的光彩是那樣顯眼,
“我我騙童姐的啦我看她走遠了,就沒去車站,而是繞回來啦”
這麼陰?
還會玩回馬槍的?
肩膀上,喵醬大受震撼。
“這樣啊”
顏歡也同樣訝然,便隻是直直地望著黑暗中她那嬌俏的、宛如粉紅小花一樣的麵容。
打量了許久,才艱難地收回目光,想起來挪動步伐,帶她往樓上走去。
而安樂微紅著臉,跟在顏歡的身邊一齊上樓,眼眸中,隱隱透露著期待和雀躍。
隻是,走著走著,顏歡卻不由得問道,
“這麼晚了,叔叔阿姨會不會問?要不要先.”
“不用啦,下午來之前爸爸媽媽就說過了,晚上不會回家的。”
安樂擺了擺手如此表示完全沒關係,但顏歡卻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道,
“連家都不回嗎?”
“嗯”
安樂抿了抿唇,善解人意地說道,
“媽媽是高齡產婦,所以需要更多的照顧才行。現在,爸爸媽媽的全部心思都在那個弟弟妹妹身上,所以暫時.”
聽著她的話語,顏歡卻倏忽有些愧疚。
愧疚剛才沒有主動邀請她留下來,哪怕是在plane上背著童瀅瀅偷偷發也好。
“安樂.”
隻是,或許是因為他們是青梅竹馬,有著仿佛與生俱來的默契。
因而顏歡隻是將將開口,安樂便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連忙擺手道,
“不用道歉啦,我我知道的”
聞言,顏歡不由得啞然失笑,
“你的小腦袋瓜裡又知道什麼了?”
“就是.我知道的,和小歡的事,不能暴露。”
安樂抿了抿唇,她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溫柔地解釋道,
“一旦暴露的話,其他宿主可能會懷疑我們暗中合作,會增加小歡你知道修改器的事暴露的風險。
“而且,我以拋開青梅竹馬、更進一步的身份站在小歡身邊,恐怕也隻會給小歡添很多麻煩吧?
“所以.”
隻是話還沒說完,顏歡便皺著眉頭轉過頭來,將安樂擁入了懷中。
他一點點抱緊了安樂柔軟的身體,直到嚴絲合縫,難以分離一般,
“沒有這回事,安樂.”
感受到身體被溫暖的擁抱填滿,安樂眨了眨眼,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就這樣同樣抱緊了顏歡,在他的脖頸邊輕聲問道,
“小歡先前和我說,有什麼想法都要說出來這句話,還作數嗎?”
“當然,為什麼會這麼問?”
“不是懷疑小歡啦,隻是.這件事,真的很想讓小歡答應.”
說著,安樂有些緊張地從顏歡的懷中放鬆了一些。
她抬起頭來,輕輕伸手捧住了顏歡的臉頰,小聲說道,
“就算在明麵上,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不能暴露,但至少在這裡
“隻有小歡和我在的這裡,可不可以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說著說著,她又臉色通紅起來,眼神躲閃著放開了顏歡的臉頰,
“所以.我之後私底下可不可以經常偷偷過來和小歡.獨處?”
顏歡的眼眸微微一縮,連帶著喉頭都好像翻江倒海一般,難以抑製。
隻是,望著懷中瀲灩著水光、仿佛任由自己宰割的小鹿一般的少女,那抹欺負對方的欲望又一點點漫上心頭。
他強忍著這種因為對方太過於可愛所以想要欺負、破壞、弄哭她的衝動,用力地咬住了她鬢角的一縷發絲,低聲問道,
“就單獨待著,什麼都不做麼?”
宛如獅子吐息一樣地灼熱呼吸拍打在她的耳垂,讓她睫毛狂顫起來。
但她當真如棉花糖一樣,哪怕是顏歡在故意使壞欺負她,卻還是隻會順著他的意思講下去,
“哎?那嗯.什麼都不做,也可以隻要和小歡單獨待著就好”
那副被欺負後被強撐著的倔強讓顏歡按捺不住,輕輕放開了她的發絲,俯下頭去。
安樂的眼眸微微一縮,卻壓根不會反抗,隻會下意識地仰起頭來任由他宰割,
“嗚”
“真的,什麼也不做麼,安樂?”
顏歡低沉的聲音宛如劇毒的毒藥,亦或者是甜蜜的糖霜?
安樂朦朧著眼,一時分不清楚。
隻是,糾結了許久,她才仿佛徹底放棄掙紮一樣,伸出手指掩著自己紅透了的臉,糯聲說道,
“.做.做一點點也.也可以.”
“!!”
“哎哎,小.小歡嗚!”
然而,開口的下一秒,她便已然被失控的顏歡攔腰抱起,整個人亦宛如風雨中漂泊的小舟一樣掛在了顏歡的身上.
再看身前,顏歡黑著臉、渾身青筋暴起,已然宛如在弦上的箭一般,不得不發。
他捏著鑰匙,仿佛要將鑰匙折斷一般顫抖著將房門打開,隨後帶著滿身黑氣衝入了房間中,順帶將房門給拉上了。
徒留門口,一隻黑貓和一條白蛇端坐在原地,好像被瀏覽器的成年警告攔住的老實神和老實修改器一樣。
喵醬舔了舔自己的肉墊,同時悄然警惕地看著身邊的小拇指
好似是生怕它趁著顏歡和安樂不在,然後來騙、來偷襲自己這個神明老同誌。
隻是小拇指吐著信子,實在是沒空搭理它。
“嘎吱~”
因為下一秒,其中便隱隱傳來了一點劣質木板搖晃的聲音。
“.”
看來,顏歡出租屋裡的那破床是真得換一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