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發根忽然眼睛一翻,徹底暈死了過去。
林嵐在幫忙生產,顧不上這裡。
我喊了聲:“有沒有大夫,看看許發根!”
“大人,我在。”林工竟是走了出來。
他到許發根身邊,把了把脈,看我:“大人,許發根隻是暈了。”
“好!把他弄醒受審!”
林工拿出一瓶藥,在許發根鼻前放了一下,許發根就活了過來,但更像是死了。
他像是癱瘓一樣躺在地上,嘴角抽搐,說不出半個字。
“傳寧大郎!”我加快了速度,因為我的憤怒已經到達頂點。
寧大郎跪在了堂前。
“寧大郎!將那日許金鬥的惡行再說一遍!”
“是!”
寧大郎哭著複述了一遍。
寧小姑從一旁哭著跑了出來,撲倒在寧大郎身上。
我看向許二狗:“許金鬥到底是跟寧小姑鬨著玩!還是想要強暴寧小姑!”
許二狗他們現在跪在許金鬥的棺材邊已經徹底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紛紛點頭,變得結巴:“是是是是……是想強暴,跟跟跟跟他平時做的一樣……”
“啪!”我驚堂木敲響。
“根據大朝律例!賊人入室意欲行凶作惡,殺之無罪!寧大郎當時被圍毆,已陷入生死安危,寧小姑更是將被惡徒奸淫,寧大郎的反抗出於自保與護女,並無過錯!當堂釋放!”
“好——”
“許金鬥對寧家村以及其他村村民長期施暴,燒殺辱掠,其行罪大惡極!行如惡匪!數罪並罰,當處以極刑!但其已經死亡,判其斬首之刑!立即執行!”
“啊——不要砍我兒頭啊——啊——”
對於依然迷信的村民來說,砍許金鬥的頭,就等於沒有全屍,沒有全屍的人,就入不了輪回,隻能變成孤魂野鬼。
所以我把許金鬥的屍體拖出來砍,比直接砍活著的他,刑反而更重,更能震懾到像許二狗他們這樣的人。
我要告訴這類人,在我這裡,彆想作惡,我必會嚴懲。
果然,許銀根和許二狗他們,已經嚇得麵色蒼白,瞳孔都有點放大。
而周圍的鄉親們反而安靜了,他們無不憤怒地看著許金鬥的棺材,有些人的眼裡,已經湧出了眼淚。
丁叔上前開棺,立刻,一股屍體的味道已經隨風而出。
衙差上前,將許金鬥的屍體拖了出來。
吳大人都已經不敢看,匆匆轉身遮住臉龐。
這邊楊叔也已經擦好了刀,就在旁邊,當著許家全家,全族,全村人的麵,手起刀落!
許金鬥的頭顱滾落在地,當場嚇暈了許家不少人,“撲通!撲通!”一個個摔倒在我案前。
“啊——鬥啊——我苦命的娃兒啊——”許金花當場嚎了起來。
她隻覺她苦命,那些被他兒子打到骨折的人呢!
那些被她兒子,強行占有的女人呢!
那些被他兒子,隻為丟著玩而扔到河裡玩的孩子呢!
還有被他們全家囚禁,霸占,輪奸的周玉萍呢!
“嗷嗚——”忽然,不知哪兒響起了狗大人的喊聲。
下一刻,就聽見群狗狂吠,“汪汪汪!”地衝了進來。
像是全村的土狗都突然發狂,衝了進來,一時間,大家也不敢上前。
其中一隻大黑狗叼起許金鬥的頭就跑了。
群狗也一起護著它,根本就沒人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