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這個最簡單的方法被我否決後,等於是給這個謎題提高了難度,他便又來了興致。
我繼續壓低聲音:“這是個戲本,我們再找找彆的線索,既然做了這個房間,一定還有。”
“恩。”秦昭開始認真起來。
屋內床上很乾淨,像是新換的。
“這個好像是新換的。”秦昭雖然這麼說,但他眼神裡又有些不確定。
因為這是一場戲,所以我們看到的都是道具,這就有了人為的痕跡,眼前的一切,會給我們造成一定的困擾。
我們掀開了被子,被子是新的。
枕頭是瓷器的。
如果按照現實,床上多少會有痕跡,比如頭發。
而現在,全都乾乾淨淨。
我們也很難判斷這是道具的布置,還是真的被人特意換掉。
但不管是不是道具,我們還是得按真案子來查。
秦昭拿起瓷枕,用他那雙顯微鏡的眼睛細細看了起來。
忽然他看到了什麼,放到我麵前:“你看,有血跡!”
我立刻看他指的地方,瓷枕是鏤空設計,而血跡,是在瓷枕內側!
也就是,有人有可能將瓷枕外麵的血跡擦乾淨了,但內壁的,不僅很難擦到,而且因為是毛邊,也很難清洗。
或許連凶手自己,都沒發現。
“這個位置有血跡的話……”秦昭將瓷枕放回床上,轉而就躺了上去。
“你等等,我讓周二媳進來看看。”我轉身大喊,“讓周二媳進來!”
上麵的觀眾齊齊看向另一個房間。
然後,依依帶著周二媳前來。
我指向躺在床上的秦昭:“你進來時,周二郎可是這樣躺著的?”
周二媳搖搖頭:“不是,是朝內側躺。”
秦昭改為朝內側躺,也就是周二媳當時看到的,是周二郎的後背。
周二媳點點頭:“夫君是這樣躺的。”
我讓周二媳回去,秦昭也隨即起身。
我再次拿起瓷枕端詳:“瓷枕上有血跡,說明這裡有可能是案發地點,他是在這裡被殺後,再被搬去賬房的。”
“但我們現在無法確定周二郎是在周二媳來之前死的,還是來之後死的。”秦昭提出了疑點。
我心裡其實也有一個疑點:“還有一點,既然案發地在這裡,他可以燒這裡,為何要那麼麻煩,把周二郎特意搬到賬房去燒?”
我看著秦昭,他看著我,我們異口同聲:“他想燒賬房!”
沒錯,這裡雖然是第一案發現場,但凶手真正想毀掉的,是賬房!
忽然我和秦昭都怔愣在原地。
他坐在床上,我站在床邊,我們看著彼此眸中的驚訝,這個戲裡,有真案!
它和慕白父親的案子,有太多巧合!
死者的死因一樣。
都是被人刺入脖子殺死後焚屍。
隻是慕白的父親屍體沒有留下來,但這裡有屍……
不對!
這裡的道具屍被換成了真屍!
難道!
一個令我們都震驚的猜測,怦然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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