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言煩躁地捏了捏眉心,“知道了。”
白功明打開門,看見棠溪微也在身後時,有些訝異。
“棠溪小姐。”
她禮貌頷首,“你好,白管家。”
祝景言動作一頓,推著輪椅轉過來。
和剛剛渾身濕透口紅花掉的狼狽模樣完全不同,她這會兒長發披肩,雙手安分地搭在身前,臉上是虛浮於表麵恰到好處的假笑。
他覺得還是很難看。
察覺到祝景言在看自己,棠溪微眼眸輕完,嗓音溫軟:“小哥哥,謝謝你準備的衣服。”
祝景言嗤了聲:“自作多情。那是阿明買的。”
她笑意不變:“他是你的管家,他買的就是你買的。”
他不耐地擰眉,“有病。”
白功明知道自家少爺的嘴毒脾性,還是說道:“棠溪小姐,二少爺並沒有惡意,你彆介意。”
她搖頭,“我不介意。”
棠溪微心底卻發笑,祝景言這個少爺脾氣還真是有趣。
看她半天沒有要走的意思,祝景言睨她,“還站著做什麼?”
她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的腿上,“是要我過去推你嗎?”
他忍無可忍:“滾出去,彆再讓我看見你。”
祝修文擋在棠溪微身前,歉疚解釋:“景言不喜歡彆人看他被推著走,微微,你先下去吧。”
脾氣差,自尊心還強。
棠溪微默默評價完,但還是聽話地應聲:“好,那我下樓了。”
目送她離開,祝修文才鬆了口氣,轉身譴責祝景言:“景言,對女孩子那麼凶做什麼?”
“嘁。”他幽幽冷笑,“我不像大哥你,對誰都是一副溫和有禮謙謙君子的中央空調,我沒必要給任何人好臉色。不管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我都一視同仁地討厭。”
儘管知道他這個弟弟對誰都是嘴上不饒人的個性,還是無奈歎氣:“好了景言,該回家了。”
祝景言直直盯著他:“你推我。”
祝修文妥協:“好。”
徐善文站在窗戶旁往樓下看了一眼,棠溪家那輛車已經開走,似乎沒有要回來接楊有儀母女的意思。
她低罵了聲棠溪華,轉頭朝楊有儀笑得燦爛:“有儀,我讓我們家司機送你回去。”
楊有儀也明白了什麼,笑容有些掛不住,“那你們呢?”
徐善文擺了擺手,“修文前段時間剛拿了駕照,他開車就好。”
“一輛車坐不下那麼多……”
“放心,我們家有輛加長林肯,彆說我們一家子了,再加上你們坐下也綽綽有餘。”徐善文說,“不過景言不喜歡見生,所以沒辦法同坐。”
楊有儀感激一笑:“那就謝謝你了,善文姐。”
棠溪微沒多久就下來了,和祝起元夫婦告彆過後就一同離開酒店。
回去的路上,楊有儀沒忍住難過地哭起來:“棠溪華怎麼連在祝家人麵前都懶得裝一下了?直接把我們母女撂在酒店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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