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功明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駛離,車身還是被砍了幾刀。
棠溪微聽著響聲,心疼蹙眉。
白功明以為她是在擔心,安慰道:“棠溪小姐,彆擔心,她在外麵傷不到你。”
“不是,我是怕祝景言找我要維修車費,”車子走遠,她才敢搖下車窗往外看,車門邊已經好幾道劃痕,她嘀咕,“這車質量好像也就一般。”
他嘴角微抽,“棠溪小姐,這是普通的車,不是防彈防刮防砍的。”
“不普通吧,”光是這個限量版車牌號,就值個幾百萬了,“我聽我媽說過,這輛車廠商隻生產了三輛,這輛是其中之一。”
白功明將車停在安全處後,才拿出手機給祝景言打電話彙報情況。
祝景言從回家後就覺得心神不寧,果然還是應驗了。
聽完白功明的描述,他眉心緊擰,“知道了,你先送她過來。”
白功明代為轉告:“棠溪小姐,二少爺讓我送你過去。至於林雪,我們會處理的。”
棠溪微樂意至極,她忙活了半天準備晚飯本就疲累,有祝景言主動攬下,她還能樂個清閒。
“行,今晚這個家我是不敢回去了,”她打了個哈欠,“我去祝家借住一晚上吧。”
棠溪微一進祝家大宅,就有傭人引她去客房。
警察接到報案後就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將還在對著棠溪家大宅揮砍的林雪製服。
她精神狀態已經崩潰到了邊緣,嘴裡還在念念有詞:“都是棠溪微,都是她,毀了我的一切……”
警察看見來者,警惕的問:“我記得報案的是個女性,你也是住這裡的人?”
“不是,我和這家女主人是……”他凝眉思考幾秒,在思索要怎麼形容和棠溪微的關係,“是醫患關係。”
“哦,這裡麵住的是醫生?”警察看了一眼還在掙紮的林雪,頓時了悟,“難怪拿著菜刀就一頓砍,原來是醫患糾紛。”
“請你轉告那位報案的女士,讓她儘快來警局做一下筆錄。”
祝景言淡聲:“我也很清楚事情的經過。”
警察嚴肅拒絕:“不行,除非當事人身體抱恙,否則不能他人代替。”
祝景言:“這位嫌疑人見到她就會發瘋,不宜出麵。”
“我們會把嫌疑人和報案人分開的,”警察沒鬆口,“讓她儘快過來。”
祝景言問:“我可以經過她的授意後過去麼?”
“可以。”
棠溪微都準備躺下睡覺了,聽見鈴聲響,不耐地準備掛掉,又看清來電顯示,眉心鬆開。
她嗓音嬌軟:“哥哥,遇到棘手的問題了嗎?”
警察聽得沉默。
明明他們接到電話時的那個女聲沉著冷靜,不應該是這個語氣才對。
不過從業多年,他們還是聽出來這個音色的確和剛剛是同一個人。
連祝景言自己也未察覺,他在聽見棠溪微的聲音時,眉眼溫下來。
“幫你做筆錄需要你的同意。”
棠溪微現在很困,身子往後一倒就卷進被子裡,懶洋洋地應:“好啊。”
警察定定看了祝景言一會兒,才說:“小夥子,你的身體情況沒問題嗎?”
“沒關係的。”祝景言掛了電話,“阿明,推我過去。”
警局裡,祝景言將所知道的一切事無巨細地告訴警察。
做筆錄的民警訝異他清晰的邏輯表達,不過半小時就結束了筆錄。
祝景言路過監室時,原本平靜下來的林雪在看見他忽地大叫起來:“祝景言,你為什麼幫棠溪微?”
他隻輕飄飄掃了一眼,白功明就推著他離開。
雪已經停了,祝景言讓白功明停下,定在門口,仰頭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