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功明問:“要處理掉嗎?”
祝景言食指輕叩,“不必,讓他們鷸蚌相爭。”
至於得利的漁翁,讓棠溪微當。
棠溪微在家門口鏟雪,忽地打了個噴嚏。
楊有儀擔憂地從院子裡出來,“微微,是不是感冒了?”
她揉了揉鼻尖,吸了吸鼻子,“沒有吧,昨天晚上沒凍到。”
祝景言的圍巾很暖和,她一點寒意也沒感受到。
她才想起來,他的圍巾還沒還給他。
棠溪微清理完門口的雪,在牆上貼了章符。
“這座宅子明明就風水不好,總是有臟東西靠近,看來不宜久留。”
楊有儀踮腳摸她的發頂,“媽都聽你的。”
“那我們就把這套房子賣了吧。”棠溪微覺得風水大師來過也沒用,“祝叔叔正好是做房地產的,拜托他幫我們找個地段好的房子。”
楊有儀點頭,“有理,我這就聯係他。”
棠溪微將掃帚一丟,“不用了媽媽,祝伯伯今天一大早就去國外出差了,我找祝景言就好。”
聽見她如此自然地提起祝景言的名字,楊有儀動作停下來。
“微微,媽媽認真問你一個問題。”
棠溪微站直身子,和她對視,“您問。”
她認真問:“你真的喜歡景言嗎?”
儘管本該是意料之內的問題,但她還是被問得心跳驟然停了一秒。
棠溪微垂下眼簾,“如果要說實話,那就是不喜歡。”
楊有儀蹙眉,“可他們都以為你是真心的。”
“祝景言不這麼認為,”棠溪微蹲下身在那堆雪前捏起了雪人,“我追他,是彆有目的。”
“我作為過來人,不這麼覺得。”楊有儀雖然被棠溪華騙了二十年,可也是體會過少女心動時期,柔聲說,“微微,你不能否認,景言對你不一樣。”
“我知道你想說是因為你現在是唯一能治好他腿的人,”她在棠溪微開口前掐斷她的話茬,“如果真是這樣,你們之間大可以隻有金錢交易。”
棠溪微想到他們之間的賭約,指尖不自覺用力,將雪人的腦袋捏碎。
“媽,我想高考之後就出國。”
楊有儀驚疑地看向她,“微微,你在說什麼?”
“我覺得你說得對,我本來跟祝景言之間就應該隻有利益的,”棠溪微最終還是沒有拚成一個完整的雪人,慢悠悠站起身,“我不能完全憑借祝景言而完成我的計劃。”
她自己也可以。
再牽扯下去,棠溪微知道自己遲早要陷進去。
斬斷聯係,是她現在能想到的唯一選擇。
楊有儀攥上她的胳膊,“微微,你可以留下來的,我也很喜歡景言。”
棠溪微輕呼出一口氣,“梁耀明雖然現在懷疑秋序盛宴是棠溪華的手筆,但等棠溪華處理完林雪的事,他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好京城貴族的關係。
“和梁耀明見麵是遲早的事,他們總會知道是我收買了梁家的傭人,我們今後的處境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