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才接任梁家,根基不穩,衛家背靠的又是黑道。我們現在什麼也沒有,沒有對抗的資本。”
楊有儀勸:“雖然知道說這種話不厚道,但祝家是京城勢力最大的家族,我們兩家交情深厚,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棠溪微靠在牆邊,餘光瞥到那張符,“我不想再拉無關的人下水,這一趟是沼澤,一旦陷入進去,就再難脫離。我不想再欠祝景言的,也不想讓祝家陷入兩難。”
楊有儀說:“微微,我可以請族長出山。”
棠溪微偏過眼,“族長有的古籍,真的是和長生有關麼?”
“我不知道,隻是一直以來的傳聞而已。”
“族長如果真要出山,到時候引來爭奪的可不止是衛梁兩家,棠溪華和彆的人,也會虎視眈眈。”棠溪微輕拂去肩上落的雪,“就算是真的長生又有什麼用,有時候死亡比活著更痛快。
“這棟房子,暫且留著,等治好祝景言,我就帶著你和舅舅一起出國。”
楊有儀張了張嘴,還是沒再多說,她尊重棠溪微的選擇。
棠溪微依舊每天都去祝家給祝景言治療,之後還要被徐善文盯著輔導。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安排出國事宜,幾乎沒怎麼睡過一個完整的覺。
祝景言知道輔導她隻是走個過場,還是例行公事地給她講題。
還沒到一半,就聽見身側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他立即停下,讓白功明去拿了條毯子過來。
祝景言替她蓋上後就靜靜看著她。
和第二次在生日宴上見到時分明是同一張臉,他卻覺得現在的棠溪微沒有那時潛藏的鋒銳和浮於表麵的虛偽,眉眼柔和,安靜乖巧。
他的腿已經漸漸有了知覺,也曾在深夜無人時試著站起來,但最後還是以數次跌倒而失敗。
祝景言知道棠溪微看見了他腿上摔出的淤青,可她什麼也沒問,安靜地繼續針灸,結束後垂眼按摩。
他察覺到最近的棠溪微很安靜,不像平時一樣會笑盈盈地喊他哥哥。視線相撞時她會彆開眼,最後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
她的聲線透著死海般的沉寂,毫無波瀾。
棠溪微夢中一直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盯著自己,驚醒過來。
她一睜眼,就撞上他幽深的目光,聲音不自覺緊張:“你看著我做什麼?”
祝景言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掃了眼時間,“你睡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
“抱歉,我這就回家。”
棠溪微筆挺地起身,身上的毯子滑落時,她剛要邁出去的腳步定住。
祝景言趁著她走神的間隙問:“你最近出什麼事了?”
她麵不改色:“來例假了,心情不好。”
棠溪微幾乎所有精力都撲在國外的事情上,險些忘了要應付祝景言。
他心思縝密,怎麼會看不出來她最近的異樣?
她知道他不會信,但一時半會憋不出彆的理由。
祝景言默了幾秒,才開口:“我讓阿明送你回家。”
“哥哥,你在擔心我麼?”棠溪微將毯子撿起來放到沙發上,揚眉一笑,“那看來我的以退為進策略很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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