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難眠的除了張居正,還有徐階和嚴嵩;
徐階回家後把自己的兩個人兒子又訓斥了一頓,徐階的兩個兒子自然是摸不到頭腦,但是老子訓斥兒子,自然是不需要講道理的,兩人也隻能默默受著。
嚴嵩這邊是因為皇上賞的那壺酒,許久不再飲酒的嚴嵩今日破天荒的把那壺酒都喝了。
不是因為壺中的酒不好再次保存,也不是因為他嚴嵩沒喝過皇上賜的酒,而是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喝過因為自己兒子,皇上賞自己的酒。
這杯酒裡的意思太多了,嚴嵩很今晚很開心。
晚上睡覺的時候,嚴嵩也許是酒喝多了,莫名的又想起來一個人,他想到了夏言。
嚴嵩和夏言都是江西人,是同鄉。
嚴嵩比夏言年長兩歲,早中進士十二年,稱先達;夏言為晚進。
但入仕以後,夏言發皇的卻比嚴嵩早,官位遙遙領先,嚴嵩每躡其後。
嘉靖十五年,夏言入閣拜相,在他的提攜下,嚴嵩才得以升任禮部尚書。
掌管禮部之初,嚴嵩對夏言千恩萬謝,但隨著皇寵日隆,嚴嵩漸漸摸到了夏言得到嘉靖帝心意的竅門,轉而以怨報德,覬覦相位;
夏言對嚴嵩這種忘恩負義、讒佞貪賄的行為自然是鄙夷憎惡,於是二人發生了尖銳的矛盾和衝突。
嚴嵩當時在朝中的形象就如同現在的徐階,是個老好人;而夏言則是“意氣揚揚,目中無人”,兩人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極端。
夏言雖然也是因為獻禮逢迎嘉靖帝,但權力如同雙刃劍,既成就了他的地位,也悄然腐蝕改變了他的本心。
起初的時候,夏言尚能恪守臣道,勤勉政事,但隨著地位的提升,夏言逐漸變得意氣風發,甚至對嘉靖皇帝也失去了應有的敬畏。
在日常裡展現出“放恣欺慢”、“麵諛退謗”的態度。
當時在官場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不睹費宏,不知相大;不見夏言,不知相尊”。
嘉靖不上朝,夏言也常不赴閣辦公,甚至嘉靖帝欽命之事或拖延,或抵製;
夏言自己所上章疏密劄,經常還出現錯彆字,或忘加欽賜印章;還不時以有病為由請假。
但是嘉靖的錦衣衛彙報給嘉靖的消息是:“夏言然實不病,以無子,故多擁諸姬妾為歡。”
舉個例子,現在公司裡,有些員工業績好,成為了公司的銷冠,一個人能頂起公司一大半的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