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的規矩對這種人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隻要他有業績,能給公司帶來效益,老板自然敬著他,供著他,遲到早退,開會缺席,這些都是老板可以接受的小毛病。
甚至缺勤,老板也會給他算作帶薪休假。
畢竟這人手裡有資源,能給公司帶來收益,帶來錢,那這種人在公司裡橫一點就橫一點,不算大毛病,沒什麼不能接受的,老板不會跟賺錢過不去。
但是夏言對自己的位置可能就沒弄清楚,他不是大明朝必不可少的銷冠,在嘉靖這個老板麵前,他的這些行為,恰恰讓嘉靖十分不爽。
與夏言強直驕倨、倦怠相反,
嚴嵩處處表現得柔媚、謙卑、忠勤,二人形成鮮明的對照。
“猜忌之主,喜用柔媚之臣。”
嘉靖皇帝剛愎獨裁,向以“英察”自詡,在夏言、嚴嵩事君態度的強烈反差麵前,他寵信的天平也自然日益向嚴嵩傾斜,而對夏言不斷地增加著憤懣和怨恨。
記嘉靖十七年四月,嘉靖駕詣天壽山,祭祀文皇帝於聖跡亭,輔臣夏言、禮部尚書嚴嵩等扈從。
嚴嵩忠謹供職,欽蒙於長陵殿門召對,“中官呼召黃袍坐,此是新承顧問時”。
而夏言對此卻漫不經心,在沙河行宮,他的行帳起火,所攜奏章全部焚毀,火勢燃及翊國公郭勳、大學士李時行帳,嘉靖當時就怒斥了他。
該年六月,“稱宗耐廟”之議起。
夏言“相顧以目,寂不發言”;
而嚴嵩“廢寢忘食”,“奮往直前”,終使嘉靖的主張在朝堂上得以實現。
此後皇帝對夏言“心銜之”更加疏離,而對嚴嵩則“超加宮秩”。
嚴嵩這時候已經完全明白了快速獲取權力的竅門,他已經開始全心全意的討好嘉靖帝。
十八年春,南巡承天。拜謁顯陵禮畢,嚴嵩主張再行一次表賀典禮,夏言反對。
嚴嵩揣知帝意,請之愈堅。
嘉靖對夏言越發不滿,忿怒地說:“禮樂自天子出,可也!”下令表賀。
從這一刻開始,夏言已經離開了首輔的位置。
嚴嵩今夜想到夏言,是因為之前兒子也是像夏言一樣,但現在他兒子似乎也摸到了當時自己掌握的那個竅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