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謝鵬飛被五六十個香客盯著,他生出莫大的壓力,額頭冒出顆顆汗珠,內心估計正在躊躇如何處理這事。
我見事態緊急,著急的踏出一步對跪地的何旺道:“這位大哥,希望你不要對寺廟和佛祖生出偏見之心,寺廟依然是乾淨的清淨之地,佛祖也不可能是利欲熏心之人。”
“那些敗類揚言佛陀隻度有錢人,更是無稽之談,他們是毀佛謗佛的畜生,你萬萬不可動搖學佛信佛的信心,佛陀始終是大慈大悲普度眾生的佛祖,希望你千萬不要生出偏見之心,走上不歸路啊。”
何旺聞言起身看向我歎口氣,“哎,可是,如來寺內竟然出現了那種勸我多花錢的垃圾人,這貌似已經跟普度眾生四個字不沾邊了,普度眾生還要錢?這不就是交易嗎?哪是什麼普度眾生?”
“是啊,是啊,剛才我去上香,那個女人也勸我點油燈,150隻能燃燒半個月太貴了。”
“沒錯啊,真好奇寺廟內怎麼能出現這種人,給我整的都有點不想信佛了。”
“哎,看看那小夥子怎麼說吧,要是答案不能讓我滿意,我還信什麼佛陀?”
“就是...”
周圍香客開始對我們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
我環視一圈,沉吟少許勸解何旺道:“這點希望你彆往心裡去,這就像廚師做菜一樣,眾口難調,廚師做菜難免會有失誤的時候,造成飯菜不好吃,不管是寺廟還是社會,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中避免不了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也就有了好人和壞人之分,你彆跟那垃圾女人一般見識,更希望你不要動搖自己信佛的堅定之心。”
“切,佛門寺廟都出現那種推銷油燈的人,還怎麼讓我們堅定信佛之心呢?”這時,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反駁我道。
“沒錯。”另一名男子也是看著我道:“再說你拿廚師做菜比喻這事也根本不恰當,廚師做菜食物不好吃了,有情可原也可以理解。”
“但寺廟可是佛門聖地啊,怎麼能出現推銷產品的還嫌棄香客不花錢的敗類呢?這跟那些強買強賣的推銷員有什麼區彆?這還是寺廟嗎?我都懷疑進了傳銷窩點了。”
此人的話語刁鑽又犀利,一句話引起香客的共鳴,造成所有香客更加憤怒的議論起來。
我歎口氣看著他道:“這位大哥你此話嚴重了,我剛才說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心叵測,難免一些修行不好的人,會生出貪婪之心。”
“佛陀沒將這種人驅逐走,也許就是在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們可千萬不能因為她一個人,從而對佛陀失去信心啊。”
“再者說,彆說現在是末法時代,人心不古,哪怕是六祖慧能那個佛教盛行的年代,依然有心術不正的僧人。”
這點我並不扒瞎,六祖是男方人,當年繼承五祖衣缽傳承的經曆,也是無比的艱辛和凶險,充滿了傳奇的色彩。
這裡普及一下六祖慧能的典故,希望能改變那些對佛教有偏見人的看法。
六祖慧能是廣州新洲人,自幼喪父,家境貧寒,靠賣柴養母,正因如此無法上學,不識字。
但卻對佛法有著濃烈的興趣,後來跋山涉水去找五祖拜在他的門下,起初他因是剛來的新人。
在裡麵每日隻能做重活累活,吃勁了苦頭,剛來的新人弟子很少有一同與老人聞聽五祖講法的機會。
隻有乾重活的分,這就是江湖,哪怕寺廟內也是有著規章製度,規矩一點都不少。
一日,五祖弘仁將所有弟子召集起來說,我已經年邁,時日無多,不久將寂。
我要從眾多弟子中挑選出一個優秀的人繼承我的衣缽,但傳承之人,不談資曆,隻看道行。
你們修行要知道修行的目的是什麼,萬萬不可在修行的路上迷失了本心。
你們每個人都有競選衣缽的資格,有意向的人就寫一首關於覺悟的偈子,誰的偈子最有見解,誰就有繼承我衣缽的資格。
話畢,五祖起身離去,下方的眾多弟子卻嘩然的竊竊私語,當時弟子中有個奇才名為神秀。
此人不但修為出類拔萃,對佛法的理解和造詣也相當之深,在眾多弟子中威望也很高,無人不服。
當五祖說出用這種選拔繼承人的方式後,很多弟子都認為他多此一舉。
因為以神秀對佛法的造詣,肯定會寫出見解最高的偈子,無人能比他寫的好。
這不等於五祖變相的將衣缽傳承給他嗎?還不如直接傳承給神秀,乾嘛要讓弟子寫佛偈,這不是多此一舉,又是什麼?
隨後所有人都看向這位五祖門下屈指可數的高僧神秀,但此人卻坐著沉默不動。
其他弟子見本事最高的神秀都沒站出來寫偈,他們就更不敢寫偈了。
而神秀對五祖沒有直接把衣缽傳授自己,感到挺詫異的,再聯想到高深莫測的五祖,心裡還是有點不安。
他感覺自己並非能十拿九穩的繼承五祖衣缽,但沉思片刻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畢竟眾多弟子中修為最高的是自己,誰能與我爭鋒?五祖以這種形式選接班人,肯定是想讓我露一手。
目的是讓自己力壓其他弟子,讓他們心服口服,抱著此心態的神秀大師,默默的起身在眾多弟子的目光中離去。
回去後他結合自己平生所學和對佛法的見解,在心中不斷打磨躊躇,務必要寫出讓大家心服口服,感到震驚的偈子。
於是在這天夜晚,神秀大師悄悄來到一處,在牆上寫下一首佛偈:【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佛拭,莫使有塵埃。】
寫完後,神秀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偈子,心想著明日五祖看到後,如果說偈子寫的好,他就站出來承認是自己寫的。
如果寫的不好,就不承認,免得自己在師弟麵前丟了顏麵。
第二日,眾多弟子看到牆上的偈子後,紛紛感歎連連,讚歎不已,都在猜測此偈出自何人。
五祖弘仁看到偈子後,已經猜到是何人所寫,但他並未提衣缽之事,隻是對這偈子高度讚揚少許,隨後便離去。
並私下裡將神秀叫到自己麵前說,“你這偈子寫的不錯,已經有繼承我衣缽的資格了。”
神秀聞言大喜過望,道:“師父,這裡沒外人,您不必說場麵話了,您就實話告訴我,我這偈子對覺悟的見解,到底如何?”
神秀問完心裡又開始打鼓了,因為五祖沒有當眾表揚自己,而是私自把自己找來,肯定有貓膩啊。
他並未把五祖剛才所說他有資格繼承衣缽的話當真,開始忐忑不安等待祖師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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