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開口,將探聽到各世家的消息事無巨細都講給皇後聽了一遍,最後,重點將昨日裡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給皇後聽。
皇後聽到這裡神色一愣:“厭王,他竟然還在京城?”
“是,大皇兄從北疆回來後,就被父皇一直留在京城,不光如此,兒臣還聽說”
說到這裡,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皇後,將要說的話終是咽了下去。
“聽說什麼?”
見皇後發問,安王這才道:“兒臣曾聽不少大臣上書,說要立厭王為太子。”
啪嗒一聲,皇後手指一動,直接將一朵花頭掐了下來。
她用力將花朵扔在腳下,狠狠的將腳碾了上去。
最終將花碾碎在土裡。
做完這一切,皇後這才冷聲道:“他也配!”
“是是,二臣也覺得此間除了太子兄長,無人能勝任太子一位,可如今太子兄長人在皇陵鞭長莫及,唯恐時久生變啊。”
皇後聽了此言,沉默不語,這些她怎麼會不知道,但如今她自己被困在宮中,想要救太子難上加難。
“母後,兒臣懇求母後給父皇賠個罪,讓父皇解了母後的禁足吧,若是母後在這裡繼續呆下去,這大離國的天都要變了啊。”
聽了這話,皇後臉色沉了又沉,也是,她已經在這裡呆的時間夠長了。
當初皇上禁足,她何嘗不是有賭氣的成分在。
她賭的是和景帝往日的情分,不料,都這麼多天了,景帝好似早就將她忘在腦後一般。
她終究也是看開了,什麼情分,都是假的,隻有手中的權利才是真的。
她想要幫太子保住皇位,那隻能握住更多的權勢,隻有了權利,才不會被任何人踩在腳下的機會。
“好。”
見皇後開口應下,安王知道這事穩了。
宮外有他,宮內有皇後在,自己說不定很快又能回禦書房批改奏折,至於太子,既然去了皇陵,那就一直在皇陵呆著吧。
“還有一事,兒臣想要請教母後。”
皇後看向安王的眼神越發的慈愛,她點頭:“好,你說。”
“還是昨日的事,父皇下令將驛站的人都抓了起來審問,兒臣唯恐厭王指示人將臟水潑到兒臣的身上。”
皇後神色一冷,目光複雜的看向安王:“這事有你的份?”
這話可是將安王嚇的不輕,他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兒臣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這事真的是和兒臣沒半分的關係。”
見他嚇成這個樣子,皇後這才放了心。
這個安王到底是個怯弱的。
“既然不是你,怕什麼?”
“是是,兒臣不怕,兒臣隻是怕厭王他看兒臣不順眼,會故意陷害兒臣,畢竟他的目的是太子之位,如今太子兄長不在,他肯定會將兒臣視為眼中釘。”
到底是因為太子受了連累。
皇後有一時之間的心軟。
她頷首道:“這事交給母後處理,放心,任誰也不會將你牽扯進去。”
有了皇後這話,安王總算是放心了。
皇後看向宮門,庭院深深,長長的鎖緊緊地鎖著宮門。
看不到外麵的世界,她還年輕,怎麼會甘心就這麼被鎖在宮內呢。
還有婉美人那個賤人,若不是因為她自己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要出去,不但要替太子守住位置,還要殺了婉美人報仇!
皇後動作很快,晚上安王便收到消息,說景帝去看望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