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官帶人把陳三爺團團圍住,持槍舉在他頭頂,嚇得陳三爺當場尿褲子,散發出一陣腥臊味,惹得眾人一陣嘲笑,狼狽至極。
這陳三爺混跡江湖這麼久,也培養了自己的心腹和打手,可這些人都被督軍帶來的官兵堵在外麵,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怎麼回事?”此時,門外忽然走進來一位美豔婦人,攙扶著身旁病氣橫生大腹便便的男子,正是警署司司長汪震廷和三姨太雲娘。
陳三爺一見到雲娘,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好一個搖尾乞憐,“好姐姐,你救救阿弟。”
雲娘滿眼心疼,又態度恭敬地看向霍霆霄“督軍,不知我阿弟犯了何事?”
陳副官走上前來,冷笑道“陳三爺拐帶良家婦女,見醜事撞破,還想害人性命,被我當場抓獲,證據確鑿,督軍要帶他到大牢審問。”
雲娘臉色一變,又擔憂的眼神示意司長丈夫,替義弟求情。
汪司長也是極為寵愛這個三姨太,對她的話那是言聽計從,拖著病體,也要向霍霆霄賠罪。
“督軍,能否看在下屬的麵子,饒了小陳這一回,督軍有所不知,這小陳是下屬的舅老爺。”
雲娘也自顧自借坡下驢道“快去把沈姑娘的賣身契拿來。”
花樓管事去拿來了賣身契,雲娘撕碎了賣身契,又笑模笑樣看向沈玉萍,“沈姑娘,如此便一筆勾銷了,您恢複自由身了。”
又緩緩湊近她耳邊道“是走出畫堂春,從此兩不相乾,還是和我們畫堂春為敵,督軍大人,如今靠著誰的麵子保你,今後還能保你一輩子嗎?”
“您可以好好考慮。”
沈玉萍臉色蒼白,“大嫂,我們回去吧。”
蘇晚荷雖然心有不甘,可能救出玉萍已實屬不易,擔心又給霍霆霄添了麻煩。
今日本是汪司長宴請督軍,卻被她搞砸了。
玉萍也是擔心將來和這些官場上的上位者為敵,畢竟陳三爺身後的靠山,明顯就是這位汪司長。
蘇晚荷憤懣地點了點頭,雲娘臉上儘是得意。
上位待久了,竟然有一日和這些平民討價還價,簡直跌份!
她眼底閃過篾意,不過落在蘇晚荷身上時,卻查出了幾分端倪,讓她頓覺棘手。
這新來的督軍不愛閨閣嬌小姐,竟然對這麼個小婦人動了心思。
不就是新婚婦人,她這畫堂春多的是,保管環肥燕瘦都讓督軍滿意。
雲娘笑盈盈走來,“督軍,大人不記小人過,今日就放了阿弟,待會兒雲娘給您準備幾個可口的點心。”
那陳三爺見好姐姐為他求情,以為萬事大吉了,還沒聽督軍發話,就得意地從地上爬起來。
霍霆霄看著款款朝自己走來的美婦人,那白嫩手指落在胸口畫圈,卻格外令人生厭。
分明也長了張貌美如花的臉,就是沒有那清清亮亮的眸子令人心神起伏。
蘇晚荷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惡心,蹙眉撇過來。
自古男人有了權勢,女人趨之若鶩,不是空穴來風,沒有一個人,受得住男子的堅貞,哪怕是權傾天下,她也對這樣的男子不齒。
就在她心裡憤憤然,沒有注意到男人一腳踹飛了那美婦人,身嬌體弱的美婦人就那麼水靈靈四腳朝天倒在了地上,看得四周眾人瞠目結舌。
“本督軍怎麼做,用得著你教。”
男人聲音低沉悅耳,帶著極度睥睨之態,還有幾分男子嗓音的性感,聽在蘇晚荷耳中,竟格外動聽。
雲娘自詡高貴,便是司長來了,也要看她臉色,哪有受過今天這種奇恥大辱。
她怒不可遏地爬起來,就看見一眾士兵低頭憋笑。
雲娘不敢問罪督軍,遂步步生蓮跑到了司長麵前,掩麵泣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