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個用來交易的工具,隻是丈夫實現平步青雲的工具罷了。
蘇晚荷終於明白為何孟小姐看著她,總是那副憐憫的表情,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隻是她被蒙在鼓裡。
蘇晚荷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顆心因不堪受辱而漸漸滾燙到刺痛,躺在浴桶裡,兩行清淚掉了線似地滑落。
腦海中一遍遍回憶和紹言燕爾新婚,柔情蜜意,都抵不過權力的誘惑。
她清澈的水眸裡,漸漸升起悲戚的恨意。
紹言,你實在太過狠心,夫妻兩載,你將我置於何地?我今後到底是誰的妻?你讓世人如何看我?
今後朗兒又如何看待我這個母親,可會恨我?
蘇晚荷深深地閉上眼,內心如烈火炙烤煎熬。
她堅守的尊嚴和名節,被她丈夫親手碾碎。
女傭們往浴桶裡倒滿了新鮮牛奶,灑滿了花園裡最新采摘的玫瑰花瓣,清香和奶香撲鼻四溢。
她們仔細清潔新夫人的身軀,都不由得感歎,這副身體太美了。
全身皮膚比牛奶還白皙,好似月光般散發出皎潔剔透的光澤,分明生了雙我見猶憐的美人麵,那清冷的眸子裡,流露出的眼神卻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倔強孤清。
沐浴結束,玉蘭吩咐女傭們為新夫人烏光水滑的頭發,抹上香膏,又用綿綢擦拭乾淨新夫人身體每一寸肌膚,為她細致地塗上滋潤肌膚的香膏,就連指甲也要修剪乾淨,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瑕疵。
玉蘭悄悄打量新夫人的神色,見她悲從中來,眼淚淺淺在那張惹人垂憐的美人麵,都留下了淚痕。
她無聲歎氣,又不禁勸道“夫人,您還是我們督軍第一個女人,這是多麼榮幸的事,何必自尋苦惱。您丈夫既然棄了你,您不如另攀高枝,嫁給我們督軍,享不儘的榮華恩寵。”
新夫人一言不發,還是那般疏清冷淡的姿態,眼角濕漉漉的,委屈得泛了紅,彆有一番情致,也難怪把督軍迷得五迷三道。
玉蘭也不知她聽進去了沒,外頭多少名媛千金想要爬上督軍的床,她還不識好歹,做出這番勉強姿態。
玉蘭都替督軍感到不值,冷哼一聲,示意女傭把新夫人扶起來,為她換上那件透明薄紗肚兜。
女傭將那件桃粉色肚兜撐開,透明的薄紗,繡了一朵粉色嬌蓮,布料卻薄如蟬翼,遮不住片許肌膚,隻有兩根細帶,用來綁在頸子和細腰處。
蘇晚荷緊繃的情緒終是不堪羞辱,麵紅耳赤又絕望地拽著那壓根遮不住片許肌膚的透明薄紗肚兜,眼神無助搖頭,祈求做最後的反抗。
玉蘭麵不改色,掰開蘇晚荷的手指,“夫人,您多穿穿,以後就習慣了。”
轉頭又示意女傭,把蘇晚荷按住,為她強行換上這件薄紗肚兜,又用棉被把她裹成團,放在床上,為了不讓她逃走,還用一截白紗,束縛住她的雙手。
準備妥當,玉蘭朝蘇晚荷笑了笑道“夫人,您暫且候著,奴婢去喚督軍。”
話落,便立刻轉身帶著女傭們出去。
玉蘭匆匆來到宴客廳,此時宴會結束,賓客們都圍坐在宴客廳欣賞歌舞。
南鴛小姐在舞台上,演唱成名曲鳳凰於飛。
底下賓客雲集,熱鬨非凡。
玉蘭走到霍霆霄身邊,低聲回稟。
“督軍,夫人在房間等你。”
男人便沒有再停留,倏地站起身,氣度淩然,轉身離開,在路過大堂中央,和沈紹言擦身而過時,眼神交彙。
男人意味深長地睥睨沈紹言一眼,眸底儘是撻伐江山的狂放肆意,隻要他想得到,一切阻攔都似螻蟻被他踩在腳底下。
男人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冷笑,便大步流星離開。
那輕蔑的眼神,好似看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沈紹言神情漸漸扭曲,死死地埋下頭,攥緊拳頭猛地一拳,砰地打在堅硬的大理石茶幾上,將一腔恨意化作蟄伏的力量。
沈玉萍趴在沙發上睡困了,被這動靜驚喜,又揉揉眼睛醒來,“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走,我好困哦,我們去找大嫂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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