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鮮紅的巴掌印落在男人那張矜貴的臉上。
蘇晚荷內心不可否認地一抖,可憤怒令她失去理智。
“不勞督軍掛心,我自有去處。”
霍霆霄臉龐碾過山雨欲來的慍怒,捏緊了女人的手腕,猛地把人拽到懷裡。
蘇晚荷砰地撞進男人的胸膛,呼吸一下子變得滯悶,劇烈掙紮,看著男人伸來的手,下意識顫抖地閉上眼,卻被男人哼笑著,鉗住了下巴。
“本督軍這張臉,就這麼讓你打了,改天傳出去,我怎麼麵對一眾手下?”
男人的聲音聽不出怒意,蘇晚荷鬆了口氣,瞥過男人臉龐那鮮紅的巴掌印,連滿腔憤怒也冷靜下來,卻不願再自取其辱。
“督軍,請放開我。”
霍霆霄蹙眉,扣住她的細腰,把她攬過來低頭吻上她的唇。
蘇晚荷掙紮,卻還是被男人含住,強勢攻占地啃吻,低啞的聲音從唇齒間流出。
“我是想你學會自保的本領。”
“婦女也能頂半邊天,我從未看低過你。”
蘇晚荷心神觸動,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眉眼,鼻頭微微發酸。
從前沈紹言,總是嫌她婦人之仁,嫌她不理解他的青雲誌,也從未在她麵前,談過公事,在他眼裡,她一介普通婦人,比不上歸國的孟小姐才學淵博。
蘇晚荷望著男人那濃密翕動的睫毛,好似舒展開的鴨翼,淺淺在她心間撥動。
眼白沒有絲毫的血絲,高濃度純黑的瞳孔,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那目光霸道而坦然,仿佛照亮了她的內心。
蘇晚荷感覺心臟好似被人剝開,暴露在他麵前,怦然鼓動。
她忽然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那纖指細嫩若蔥根,柔弱無骨帶著清香,撫過男人的眼角,便如同最舒適的撫慰。
霍霆霄舒適地眯了眯眼,拉開女人的手,便看見懷裡的女人,被他欺負的女人,眼睛濕漉漉的,布滿了水汽,眼角帶著一點我見猶憐的紅。
他扣住女人的肩膀,把她纖柔的身子揉進懷裡,愛不釋口啃吻那片粉潤的薄唇。
蘇晚荷呼吸被男人掠奪,看著強大的男人露出極致溫柔的一麵,眼底露出淺淺的疑惑,又趁著力竭前一刻,捂住了男人的嘴。
“督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我自小不識幾個字,也沒上過學堂,除了在沈母身邊學過裁縫,身無所長,不比千金小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一竅不通。”
“為何是我?”
霍霆霄捏著她的臉頰,輕描淡寫道“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若是學有所成,造詣頗深也就罷了,若是學來取悅男人,你沒有必要去學,你站在這裡,便足以令本督軍心悅。”
蘇晚荷臉頰漸漸泛紅,心跳不止,緩緩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
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在她耳裡變得清晰,仿佛一下下敲擊她的內心。
霍霆霄又把手槍放到她掌心,“把槍收著,彆賭氣了。”
蘇晚荷接過手槍,發現在槍口末尾處,竟還刻了她的荷字。
霍霆霄摟著她的纖腰,指腹摩挲那飽滿綿軟如雲團的臀線,在蘇晚荷紅透嬌嗔的警告下,動作有所收斂,又輕聲哄著“等從青龍社回來,本督軍親自教你槍法。”
“你想學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還是騎馬射箭,本督軍都請全煙城最好的先生教你。你想住皇宮,我便為你造一座皇宮,你想要榮華富貴,我便給你享不儘的榮華富貴。你是我霍霆霄的女人,便是這煙城最尊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