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_斷情絕愛後,反派前夫後悔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29章(1 / 2)

從見完祭司回來後的第二天,就有人開始在妖尊麵前彈劾長夏,甚至還有些人已經知曉了天劫之事。朝中的呼聲越來越高,妖尊不得已之下削弱了長夏的實權,兵權以及管理執法司的權力。

長夏此時此刻聽到這個消息時,麵上不悲不喜,而是問道:“趙家如何?”

瑞羽一愣,看了看阿尋而後回答道:“趙懷晉稱病告假了,這幾日都未曾上朝。”

可是這集體彈劾自己的卻是趙懷晉一派的黨羽,如今妖尊麵見不到,朝堂之中好像都變成了趙懷晉的了。

阿尋神色微微一冷,看著長夏說道:“阿姐,你讓我辦的事情我辦好了。”

九和拿出一個錦盒:“王爺,一切小心。”

長夏端詳著手中的錦盒,眸色晦暗不明:“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元川浸即將從西荒返回妖界,按理來說,應該是由西荒王室的將軍前來護送。如若這趙懷晉不會就此放過趙氏族長之位,那麼不會就此讓元川浸安全返回,趙老夫人也應該不會讓他得逞。畢竟趙梔柔若是得到了元川浸外祖的勢力,那麼與趙懷晉抗衡也隻是時間問題。

她現在擔心的是趙扶桑,如果告訴他,他的母親早就已經被趙懷晉所殺害,趙懷晉一直在欺騙他,利用他,他會作何感想?

怕是會衝動行事。

天氣逐漸燥熱起來,妖都再一次迎來了新的長夏之日,漫山遍野的紅色花瓣漂浮在妖都上空,化作血色天幕,碧藍澄澈飄散著的無數靈息與那些花瓣纏繞。

長夏坐在窗欞之上,手中執著一杯清茶,眸色之中是興致使然地注視著街道之上的人潮。

算算日子,這元川浸也應該明日到了吧。

“阿辭。”

趙扶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長夏扭身之時收斂起眼底之中玩味狡黠的暗裔,看到趙扶桑時一笑:“你來了,坐。”

兩人麵對麵而座,長夏看到趙扶桑一身暗色的長袍。

她雙眸微垂:“你母親的死,我很抱歉。”

趙扶桑抬眼,瞳孔間微微一動,雙唇緩緩蠕動,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長夏給他倒了杯茶,然後說道:“趙扶桑,你能跟我說說,你母親為何會變成那樣麼?”

趙扶桑的雙眸迅速垂下,長夏看出了他的眼尾紅了。

“阿辭.....你的傷可好些了?”他沒有回答,隻是轉移了另一個話題。

長夏點頭一笑:“當然,好很多了,你呢,身上的傷可好了。”

趙扶桑點點頭,沒再說話。

他眼底之中有滿滿的困苦糾結之色。

長夏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視線的餘光打量著麵前的人。而後她聽到趙扶桑微微低啞著聲音說道:“阿辭,對不起,這一次我不光沒能幫你,還要你來幫我,還險先.......”他欲言又止,那省略的部分卻讓彼此不言而喻。

“我也沒做什麼,不必道歉,再說了,我倆是什麼關係?”

趙扶桑微怔,抬眸看著長夏時,眼底之中有了幾分疑惑,又隨著長夏的回答而變得逐漸明朗清晰:“我們是搭檔,當初也是我讓你去找趙懷晉的把柄,才會讓他有機可乘,從而對你下手。要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

“不,不是的,阿辭不是的。我......我.......我那天其實.......”他著急解釋的時候眼底之中鍍上了幾分歉意,與長夏相視之時,那眼底又是極力克製的情意,他匆忙移開相視的目光。

長夏笑著將桌上的茶點朝著他推過去:“行了,我好不容易得空請你吃茶,難不成還要去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麼?你嘗嘗,這家的茶點可是妖都一絕,但我更覺得青柳鎮鶴家阿娘做的更有一番風味,那裡的糕點更加軟糯些。”

趙扶桑的視線從精致的茶點之中緩緩移到長夏身上,再一次抬眼看去時,他的眼底已然變紅,他正要說話,卻再次長夏打斷。

“趙扶桑,咱們什麼時候再去青柳鎮吃那個茶點吧?”

趙扶桑話到嘴邊卻又再次被他咽下,他擠出一個笑容:“好。”

長夏笑著拿起梔子花糕:“你在趙家可能呆不住了,這幾日你跟我回王府,等到元川浸回來與趙梔柔成婚後,我們再一起回青柳鎮,不必再管這些煩心事兒。”

她眼尾彎彎,帶著無數的憧憬之色,那種充滿希冀的模樣與當初看到在漠城看到的她一模一樣。

趙扶桑收在衣袖下的手緩緩再次收緊:“阿辭,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可是........”自己卻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長夏雙眸微動,聽到了街道上無數的喝彩聲,她起身走到窗邊,趙扶桑的聲音也再一次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街道十裡滿目的華彩,雖說這一路的華彩算是大戶人家的格局,比不得當初迎娶槐序時的場景。

長夏看著上麵高舉著的花牌,上麵是趙家的族徽,還有.......東方氏族的族徽。

“這趙家和東方氏有什麼喜事?我竟不知道。”

趙扶桑蹭的站起來,他從未如此緊張過,他捏緊著衣袖,像個認錯的孩子般,潸然淚下後又再一次倔強地抹去淚水,在長夏扭身時,他抬起微濕的雙眸,望著她,除了愧疚與哀傷,再無其他神色。

長夏好像懂了些什麼,心中咯噔一下,身軀更是逐漸發麻:“和東方氏成親的人,是你?”

被捅破之後,他猛地跪下,抱拳行禮直接道:“王爺恕罪。”

隨後猛地叩頭行禮道歉。

長夏微抬眉梢:“你說什麼?”

趙扶桑再次直起身,抱著拳:“當初因為涉世未深,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得到王爺的青睞,如今做出如此出爾反爾之事實乃小民之過,請王爺恕罪!”

東方氏族如今大勢已去,趙家何需找一個這樣一個氏族聯姻。

“趙扶桑,誰逼你的?是不是趙懷晉?還是趙家主母?還是那個趙梔柔?”

趙扶桑帶上了幾分的堅定之色:“沒有任何人逼我,是我認清了現實,不該再與王爺有過多的牽扯。”

“趙扶桑,你說謊,我能知道。”

長夏實在不解,展手開始探查折服在趙扶桑身上的傀儡術的氣息,可是卻什麼也沒有。

“你要想清楚了,這東方氏是如何的?你應該不陌生吧?況且這........”

“我知道。”

趙扶桑的神情滿是藏事的樣子,可是......長夏怎麼算,怎麼想也沒想到阿尋會把事情辦成這樣?

她隻是讓阿尋想方設法給宮中傳信,讓陛下放趙扶桑出來。難不成陛下要的代價就是與東方氏族成親麼?還是說,是李盛年暗中謀劃的?

趙扶桑紅著眼看著長夏:“王爺明晚可願意來趙府喝一杯喜酒?我將......感激不儘。”

“趙扶桑,這件事情是不是和李盛年有關?”

趙扶桑拿出燙金赤紅請帖,再次說道:“王爺若來,也算是我這麼多年來,感念與王爺相遇之恩。”

長夏沒有接過那張請帖,隻是深深地看了眼趙扶桑。他的反應讓她不得不去想李盛年,這件事情果真和李盛年有關,他到底對趙扶桑做了什麼?還是說這是他和趙懷晉之間的交易?

她得去問問清楚,這事情的走向與她預知之中的要偏離太多。

“阿尋,阿尋。”

九和見到長夏氣勢洶洶地走進來,趕緊將手中的請帖給長夏送了過去。

“王爺,阿尋出去了,你先看看這個,趙公子怎麼會和東方品月結婚?這東方品月不是被關押在執法司麼?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長夏也是一頭霧水:“東方品月?”

九和點著頭,長夏接過請帖一看。

果然和李盛年有關?

他想安插一個西荒的眼線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吧。

虧的自己還拚命地去救他那個西荒王宮,早知道當初就直接隔岸觀火,最終乘火打劫,攻占西荒算了!

老子就知道,這個白眼狼一定不會那麼善罷甘休!

她捏緊拳頭,眼下這個李盛年一定還在妖都。

“陰司。”

陰司出現化為黑影:“主上有何吩咐?”

長夏怒意沉沉:“查出李盛年在哪兒了麼?”

陰司麵色為難:“主上恕罪,李盛年......此刻就在妖都王宮。”

又沒有人來告知於她!又沒有人!

“為何現在才說!!!???”

陰司被她一嚇,微微顫抖地解釋道:“這.....這阿尋大人說,他會向您稟告的,我等....我等見阿尋大人能夠召喚陰司,以為,主上將召喚之術傳授給他了,所以才........”

長夏擰眉,匪夷所思:“阿尋?”

阿尋召喚陰司?卻什麼也沒有告訴自己?!

怪不得,她讓陰司查了這麼多東西半天都沒有動靜!

怪不得自己根本沒料想到天劫一事!!!

“說,一五一十全部說!他問了什麼!乾了什麼!都說出來!”

陰司直接汗顏,開始唯唯諾諾地回答道:“阿尋大人是在主上去了天界參加宴會之時才召喚的我們,那個時候他....他隻向我們問了一下南嶽城墓穴的事情。我們查到後聽到他說是主上讓他來問的,我們就全部告訴他了。那天界的人開始在結界之外布陣........”

“他們在布陣?死陣麼?”

陰司點點頭:“是天家死陣,除了開陣者無人能夠進去,天家的人來了不少,他們好像是衝著裡麵的棺槨去的。”

“就這些?”

“就這些。”

僅憑這些,阿尋就能夠猜到天劫一事。

“天劫之事也是他告訴你們的?”

陰司點點頭:“對,他將天劫的事情告知我們,還叮囑我們不可張揚。我等還以為主上已然知曉全部,所以才會........”

“嫣合齋之日,你們見到巳宸了麼?”

“沒有,是阿尋大人跑去告知我們,說盛槐仙君已經到了,他讓我們前去幫忙,而後由他轉告巳宸大人,說,這是您的命令。”

長夏的雙眸逐漸暗裔,甚至連那眼底之中也滿是殺意。

“繼續說。”

陰司繼續說道:“天劫一事,我們以為主上您已經知曉,那日那個煞魂的供詞.......”

“供詞是假的?”

“不,供詞是真的,也是阿尋告知我們執法司之中掩藏的秘密,我們才得以與那個人交手。”

長夏一直沉默著,半晌後她問道:“他沒問你們其他的事情麼?”

陰司搖搖頭:“沒有。”

長夏卻在這時,眼底閃過幾分暗裔:“你去告訴他,你們查到了趙家有天界那些人要找的東西。並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務必讓阿尋和那些仙家知道。”

陰司點點頭:“是,主上。”

等到陰司離開之後,長夏眸色深深,九和上前,麵露擔憂地說道:“王爺,阿尋他......會背叛我們麼?”

長夏卻是手撚著請帖,那請帖慢慢地出現了褶皺,隻聽到長夏直接毫不留情地說道:“如若背叛,直接殺了就是。”

阿尋能夠召喚陰司?他究竟是誰?或者說,他身上的那個蝴蝶紋身?

夜晚,祭司的聲音響起:“這更深露重的,小娘子這是在等誰?”

長夏扭身便直接將手中的紙丟給他:“幫我查個人。”

祭司努努嘴:“你叫我出來就隻知道使喚我?”

祭司接過那張紙,隨後說道:“這個圖樣有點眼熟,你從哪兒弄來的?”

長夏卻直接言簡意賅:“在哪裡弄來的你就彆管了,明日我需要知道結果。”

“明日?!你當我火眼金睛啊,明日怎麼可能查得到?”

長夏卻不說話了,沉眸看著他:“能還是不能?”

祭司看著她嚴肅的一麵:“怎麼了?發生何事了?天劫來襲之際我都沒見到你這番模樣。”

長夏沒有解釋,而是說道:“你護好陛下,任何人都不得接近,特彆是趙懷晉,我懷疑趙懷晉很有可能會對陛下下手,像凡間一樣,挾天子以令諸侯。”

祭司也覺得不對勁起來:“到底怎麼了?”

長夏直接說道:“我擔心有人會借著這次的天劫對妖界取而代之。”

祭司神情緩緩一凝,隨後稍縱即逝的嚴肅後便又咧嘴笑了起來:“行了,我知道了,查到之後我再來找你。”

“對了,你可知除了我之外,還有何人能夠召喚陰司?”

祭司想了想:“沒了啊,連你當初召喚陰司我都嚇了一跳,怎麼還會有人會懂得召喚之術?”

長夏沉默了一會兒,擺擺手,示意祭司離開。

祭司陰陽怪氣地說道:“行唄,我就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唄。”

次日一早,滿宮上下皆守候在宮道之上,寬闊無際的正殿下方,滿朝文武百官皆等候於此。

隨著宮人高亢的叫聲響起,一隊人緩緩行至而來。

長夏一身錦袍官服站在王室中人中,隔著人海,看到那宮道之上走來的人。

妖尊依舊站立高台,滿目的慈悲威嚴凝望著即將回朝的人。

元川浸帶來了西荒的兵馬,帶頭護送他進來的人卻是李盛年。

長夏不免蹙眉。

他一直在妖都王宮,和趙懷晉裡應外合麼?

她視線緩緩放在站在妖尊身邊的趙懷晉身上。

這趙懷晉究竟和妖尊說了什麼?

“臣元川浸叩見陛下,陛下千秋萬代,世事安寧。”

長夏抬眸微微側目看著麵前叩拜的人。

模樣還算端正,一副淡然與世無爭,與王室之中野心勃勃格格不入。

這樣的人能夠從西荒王室之中活到現在。

或許也是有點本事的。

照常的寒暄與封賞犒勞,長夏深思著自己的事情,竟然連妖尊說的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一直到退朝之後,長夏才愣住,抬眼時,妖尊的眼神都沒有落在自己身上。

沒有一句解釋麼?

“看來陛下也知道了煊驕王的真實身份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這樣冷落她?”

“你彆胡說,這陛下的心思豈是我等能夠參透的,莫要胡說。”

“當初我還猜測這陛下是否真的會將尊位傳給煊驕王,而如今看來天劫論說一經傳出,這煊驕王的口碑還真的是.......唉,走吧走吧。”

.........

長夏靜靜地聽著他們說完後才抬腳正要離開。

“煊驕王。”

元川姌卻叫住了自己,她那傲慢的眼神先是上下掃視了眼長夏,而後才說道:“不知道煊驕王可聽說這妖界之中的天劫之事?”

長夏神情冷漠:“六公主有事兒麼?”

元川姌見她如此冷漠的樣子,心中固然有氣,卻也想到了日後會發生的事情不免心中頓覺痛快:“煊驕王,當初本宮還以為陛下讓你去天界是因為要再一次重用你,可沒想到是想讓你去送死。”

長夏依舊淡然:“六公主可有說夠了?”

妖尊怎麼可能讓自己去送死?她明明還將母親的玉鐲給了自己,她是想保護自己的。

元川姌一愣,身邊的人正要出言頂撞,卻被長夏一個眼神給唬了回去。

長夏正要說話,就在這時,又一道聲音響起:“六殿下許久不見,風姿依舊。”

長夏側首,元川浸帶著笑容對元川姌行禮。

元川浸的外祖勢力不容小覷,元川姌縱然如此驕橫,但相繼損失那麼多的勢力支持難免知道什麼人不該得罪。

她也擠出一個淡淡的笑:“九弟久歸,可是與王姐生疏了?”

元川浸笑容不減:“殿下說笑了,此乃陛下正殿之前,臣應懂得尊卑之禮。”

元川姌聽後嘴角的弧度緩緩減下,鳳眸之中暗冷淺淺露出:“還是九弟明事理,本宮受教了。九弟日後若得閒,可願與本宮手談一局?”

元川浸彎腰拱手行禮:“臣弟樂意之至,恭送殿下。”

元川姌皮笑肉不笑,看了眼長夏時那眼底之中滿是擔憂與忌憚。

等到元川姌走遠後,長夏扭身行禮道:“九殿下安好。”

說完,長夏就想離開,元川浸說道:“煊驕王與我們平起平坐,又比我年長,自然是我向你行禮才對。”

長夏不禁有些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人,想著自己和他之間的交集幾乎為零。雖然從小也在王宮之中長大,可是卻不與這些王公子第為伍,何來認識一說。

她與這元川浸恐怕是第一次見麵。

她擠出一個笑:“九殿下說笑了。”

元川浸卻說道:“若非那日不是煊驕王踏進西荒王宮,解了王宮之困,我恐怕也沒有辦法站在這裡。”

長夏這時問道:“所以殿下這是在.......”

“道謝,以及解王爺眼下之困。”

他知道?

他是誰?

長夏道:“九殿下或許是聽信了坊間的傳聞,傳聞不可信,還望九殿下莫要再提。”

元川浸卻是問道:“有人向我請求,來幫幫你。”

長夏正要扭身離開的身影一頓,扭頭看著元川浸時:“幫本王手上可是要沾血的。”

元川浸淺淺微笑著:“那人說,王爺隻管向前,沾血之事他會處理。”

這元川浸莫不是什麼民間話本看多了吧。

不過,他口中說的人,是誰?

“本王能.......”長夏話還沒說完,元川浸直接拒絕道:“不能。”

老子還沒問什麼?

元川浸仿佛看懂了她的意思,接著進一步解釋道:“那個人說,王爺還是不要知道他的身份為好。”

說罷,元川浸一頓,拿出一份赤紅請帖,然後說道:“趙家的喜事還有很多,就是不知道王爺想要的是什麼?”

他將請帖向長夏輕輕一遞。

長夏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抬手接下。

元川浸滿意地笑著:“王爺,我先走了,今晚見。”

長夏一路上都在沉思,這元川浸又是誰的人?

“幾月不見煊驕王,煊驕王連路都不會走了?”

長夏一頓,抬眼時,就看到李盛年負手一臉揶揄地看著自己。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花缸,還差最後一步,自己還真的撞上去了。

長夏見到李盛年心中的火氣更是一下子往外冒出,她冷不丁地道了一句:“白眼狼。”

李盛年一愣:“你說什麼?”

長夏不打算與他說話,強忍著上前揍人的衝動,抬腳想要直接離開。

李盛年卻上前攔住去路:“煊驕王脾氣見長啊,見到老熟人也不會問好?這難道是妖界的禮儀麼?”

長夏寒眸瞪著他:“李盛年,老子今天不想削你,給老子滾遠點兒!”

李盛年雙眸微微一眯,那冷峻的麵容之上卻是帶著挑釁:“原來煊驕王是想找人打架了?”

長夏狠狠地瞪了眼他,直接警告道:“李盛年,我勸你收斂一點,這裡是妖都王宮。”

她現在還不知道這李盛年要做些什麼?和趙懷晉有什麼勾當,但是隻要有她在的一天,有她活著的一日,這李盛年想都彆想。

李盛年湊近她:“收斂?那王爺說,我要如何收斂?”那言語之中的挑釁之色,更是讓長夏恨不得趕緊在他臉上狠狠地來上幾拳!

她一遍一遍地深呼吸,企圖讓自己冷靜。

每一次見到李盛年,自己心底的那股無名之火,便一發不可收拾!

關鍵的是,現在自己這個煊驕王是有名無實,什麼權力也沒有,形同虛設的王爺之位要如何才能震懾得住他!

這個時候李盛年又再一次開口說道:“聽說煊驕王被奪了兵權,執法司司權,如今位同虛設,是不是真的?”

長夏的拳頭已經捏緊,那指縫之中溢出的靈息更是滋滋冒著雷光:“是不是真的,你想試試麼?”

李盛年挑眉,重新轉了個話題,直接問道:“如果是真的,你想另尋他處,我倒可以勉為其難地帶你回西荒。反正現在西荒.........”

“李盛年,你做夢呢?”長夏直接打斷李盛年的話,而且又冷不丁地嘲諷了一句,“青天白日的說夢話。”

說完,一臉晦氣地離開了。

李盛年看著長夏那副樣子,又跟了上去,正要開口“你傷好了?”可是卻半天說不出來。於是他撇著她問道:“看煊驕王這副樣子,想來身上的傷也好了?”

長夏看著他,這人又在試探自己的武力值,難不成還想要繼續和妖界大戰不成?

她帶著幾分戒備:“放心吧,帶領妖界鐵騎踏平西荒沒有任何問題。”

李盛年眉梢微抬,蹙眉看著長夏:“你........”最終也還是硬生生地把話給咽了下去。

不氣不氣,不生氣,不生氣。生氣了就完不成任務了。

“聽說,這趙家的那個私生子要娶妻了?”李盛年語氣之中是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

長夏扭頭擰眉瞪著他,明明就是他一手造成的,還在這裡假惺惺!

他微微一嚇:“看你這個樣子,是真的了?他不是喜歡你麼,怎麼又會去娶東方品月呢?”

這廝的嘲諷本事還真是.......如同利刃。

她嘴角一勾,眼底之中的狡黠慢慢浮現:“這東方品月不是喜歡你麼?本王還以為你早就迫不及待將她納入後宮了。”

“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他輕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是麼,人家出身好歹也是名門望族,就是因為扶持你們這些所謂的王室上位,才會導致今日這番局麵,說到底,還是你們涼薄無情了些,過河拆橋之事也是常事。”

李盛年卻挑眉直接說道:“過河拆橋?王爺話中有怨,想問什麼趕緊問。”

“東方品月怎麼出來的?你安插在執法司的人是誰?你們有什麼目的?”

“問這麼多?”

“怎麼?我問了,你又不想說了?西荒人不是自詡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麼?難道這就是你們西荒人的禮儀?”

李盛年嘴角微微一抽,看著長夏得理不饒人又處處咄咄逼人的模樣,他咬了咬牙:“行啊,不過,我也有個問題,隻要你答得讓我滿意,我就告訴你。這個買賣,你不虧。”

長夏越發看這個李盛年越發地讓人討厭。

“問點你該問的,不然,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揍死你。”她咬牙說著。

李盛年這時直接脫口問道:“和那個人還有聯係麼?”

長夏不解:“誰?說名字。”

李盛年乾咳了幾聲來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但是那眼神卻是時刻關注著長夏的一舉一動,他沒好氣地甚至帶著幾分不屑地說道:“你前夫。”

槐序?

他問槐序作甚?

“你問這個乾嘛?尋仇啊?”

畢竟當初槐序在背後控製著李盛年控製了這麼久,李盛年想要找他尋仇也很正常。

李盛年蹙眉說道:“我問你話呢?我就一個問題。”

長夏抱手在前:“沒聯係,你要是想尋仇之類的,也不要找我,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李盛年切了聲:“誰稀罕。”而後嘴角不自覺地開始微微上揚。

“到我了,回答我那些問題。”

李盛年不動聲色地收斂起自己的情緒,開始回答道:“東方品月是趙扶桑放出來的,在執法司之中的人是我王祖母的人,我也沒見過他的樣子,我隻是來護送元川浸而已。”

他騙人。

長夏盯著他看了幾秒。

算了,想再從他嘴裡麵得出什麼也是無濟於事。

還是讓人盯著些比較好。

現在她擔心的是外麵的那些人會不會因為妖界的這一次天劫而對妖界下手。

“今晚趙府的婚宴你會參加的吧?畢竟那個私生子可是喜歡你,你就不想去看看他為何移情彆戀?”

長夏撇了他一眼,隨後說道:“李盛年,看到我出糗你就那麼高興是吧?”

李盛年嘴角勾起一抹略有深意的笑:“高興,自然是高興的。”

長夏磨了磨牙,微微眯眼,隨即直接說道:“真是有病。”

李盛年心情大好,帶著笑意跟在長夏後麵。

走了一段路,到了三慶門時,長夏頓住腳步,離開三慶門就離開王宮了,這李盛年還跟著自己。

她扭身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隨即問道:“你跟著我作甚?”

李盛年負手神情依舊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拽樣:“當然是要去買去慶賀的禮物了。”

“趙府邀請你了?”

李盛年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沒有。”

長夏正要說什麼,李盛年乘機再次說道:“你有不就行了。”

“你閒著沒事兒做?”


最新小说: 神明的獻禮 快穿之睡神她不想當主神 偏執專寵:病嬌冷總嗜她如命 母星被穿?我開啟了修仙時代 今樂曾經噪古人 崩鐵:黑月光轉白,火爆四星角色 四合院:從工程師開始一路狂飆 離婚進度九十九,封總狂氪不想走 一路西行 係統出錯後,我成了LPL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