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_斷情絕愛後,反派前夫後悔了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30章(1 / 2)

長夏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是再度清醒的時候,眼前窗欞之上緩緩傾瀉進屋子裡細碎的金光慢慢在她眼前散開。

她難受地抬起手,用手蓋住眼睛,腦子裡麵一片混沌。

等到思想慢慢回潮之時,她一驚,猛地坐起身。

她警惕地四下看去,自己正在王府中。怎麼回來的?九和如何了?妖尊如何了?現在自己是怎麼樣的一副處境?

她蹙眉,看著手臂上的傷口。

起身之際,她正要去開門,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她警惕起來,閃身躲在帳幔後麵。

門吱呀打開,走進來的人暗綠的袍角微微翕動。

她正要聚靈於手掌之上,可是內力卻是一片寂靜。

她心中大驚,隨手直接拿起暗格之中掩藏著的利刃,閃影就抵在那人的脖頸上。她神情陰鬱虛弱,眼底暗紅,裡麵交織著無數的恨意怒意以及複雜的情緒。

“你究竟是誰?”

阿尋一聽,直覺脖頸間一瞬間的冰冷,他無辜地看著長夏:“阿姐,是我啊。”

長夏微微眯眼:“我再問一遍,你究竟是誰?”

這一問阿尋的眼眶瞬間紅了,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之中滾落而出,看向長夏時,他的唇瓣微微蠕動:“阿姐,是我,阿尋,你怎麼了?”

長夏一怔,但是理智強硬地將她拉了回來:“你為何會懂得召喚陰司?”

阿尋咬了咬唇瓣,眼睛之中滿是疑惑:“什麼陰司?什麼召喚?阿姐你在說什麼?”

長夏擰眉看著他,言語之中已經帶著徐徐的警告:“你是北荒人,你脖子後麵的紋身就是你們王室的圖騰。我最討厭彆人騙我。”

說著她的手再次攥緊,那利刃也緩緩逼進去了幾分。

“我忘記了,阿姐,我是真的忘記了,我不知道什麼紋身?我不知道什麼圖騰,阿姐,你知道的,我對小時候記憶隻有你。如果阿姐非要說我是北荒人,那我也是無家可歸之人,阿姐,我已經沒有家人了,我隻有你。”

長夏深吸一口氣,她掙紮了許久後,“我的靈力去哪兒了?是你封住了我的靈力?”

“阿姐中毒了,許是身體之中的毒還未清除乾淨從而封住了靈力。阿姐彆著急,過幾日就會好的。”

“是你帶我回來的?”

阿尋點點頭:“對,我回來的時候找不到你,又聽說了陛下遇刺和趙府一事,想著你在那裡,於是就去看了看,真的發現了昏倒的你。阿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他說出的話滴水不漏,長夏放下利刃之時,她再次問道:“我讓你把趙扶桑弄出來,你就是這麼辦的?”

阿尋扶著長夏坐下,長夏堪堪掙開他的手,盯著他時,眼底之中滿是質問。

“阿姐,他和東方品月成婚這件事情並非我所為,我看著這趙大哥也出來了,所以也就沒有多說。隻是現在.......阿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讓你知曉。”

長夏看著他:“什麼?”

阿尋神色微微一變,又看向長夏時微微收斂:“玉衡仙君死了。”

長夏站起:“什麼?!”

阿尋再次扶住她:“是真的,阿姐你已經昏迷半月了,這半月以來發生了許多事情。陛下病重,趙老夫人也去世了,同樣的還有妖界各城疫病災害民不聊生,元川姌代理執政,趙懷晉更是參與政事,朝廷上下已經沒有咱們的人了。”

元川浸果然有問題。

“九和呢?”

阿尋麵露為難:“現下還在牢獄之中。”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阿尋,接著語調放緩了些:“阿尋,剛剛對不住,阿姐對你.......”

“沒事兒的阿姐,一點都不疼。”

長夏抬手撫上那滲出血的脖頸,眼眸一隱裡麵的情緒,接著便說道:“都出血了,怎麼可能不疼?去,下去包紮一下。”

阿尋眼角彎彎,笑著說道:“好。”

阿尋出去後,長夏的眼眸猛地一暗,這時有聲音悄然響起:“你信他?”

長夏冷哼一聲:“我信他?那我還真是白活了。”

她扭頭間就瞧見烏瑰盤腿坐在桌子上,麵露擔憂。

他的魂體還不算完整,如今隻有一層漂泊無依,如同白霧的身體。

“看樣子,你恢複的挺不錯的。”

烏瑰努努嘴:“那蟒仙確實法力高強,不過幾天就能夠將我的魂體修補成這樣。”他話雖然這麼說,可是那語氣之中卻是滿滿的不悅。

長夏說道:“行了,你能活著回來也算是你的本事。好了現在來說說吧,你是被誰抓走的?”

烏瑰緩緩飄下來,伸出手來阻止長夏說話:“等一會兒,我先來問你,你當初把我送走啥意思啊?要不是你,老子怎麼可能會被那些人抓住!”

長夏抱著手:“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

烏瑰哼了一聲:“不怪你怪誰?長夏,老子怎麼說好歹也是修煉了幾萬年的仙人吧?怎麼就被你嫌棄成那樣,還不相信我?”

長夏一臉無奈地看著烏瑰發著牢騷:“所以,你還是在怪我?”

烏瑰再次哼了一聲:“隻要你和我道歉,我....我就勉為其難.......哎呀!”烏瑰捂著脆弱的頭,吃痛大叫。

長夏捏著拳頭:“你要是繼續再說些沒什麼營養的話,就可以趁早閉嘴了。”

烏瑰咬咬牙:怎麼許久不見還是這副死樣子

長夏麵無表情地說道:“你想什麼,我能聽到。”

烏瑰:“.........”

得,現在他算是一點隱私也沒有了。

但是看著長夏那一瞬間,他竟然連質問的力氣也沒有了。鬼知道他聽到那個蟒仙說她孤身一人闖入西荒,還受傷的時候他有多生氣。

衝動!沒有腦子!隻知道逞英雄!

長夏平靜地說道:“九和現在還在獄中,趙懷晉是想坐實我刺殺陛下的事實,恐怕會對九和用刑。”

烏瑰撥弄著手中的蘋果:“你不是早就料到了麼?”

她提前將烏瑰送至蟒仙處,不讓任何人知曉,又讓留意趙懷晉的動向,一對玉如意也已經暗示了趙老夫人,趙老夫人明珠慧眼,怎麼會不懂她的意思。從而又將趙懷晉的罪證儘數交於趙府,趙懷晉狗急跳牆栽贓元川姌,元川姌又再一次將計就計,答應了她給的條件。

敖雙傳來的信息上說的是這些所謂的天劫無疑都是人為,什麼降下天罰之命?

妖尊還會信這些?

若真有什麼萬年之期的天劫,這妖界還真是彆想占據兩荒之地盤了。

天權他們沒有得到那所謂的寶貝,來到趙府後拿到的東西,恐怕也會殺人滅口。

如果那個東西真的那麼重要,當初就不會以什麼天劫之命處死北庭。

是因為北庭見過那個東西。

長夏自顧自地說道:“天命之說,我不會信。神女救世起,我就不信什麼天命。”

烏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是為何說如今元川姌掌權,趙懷晉輔政?兩人聯手了麼?”

長夏隻是說道:“阿尋說的話,我一個字兒都不會相信。那些證據,足以讓趙懷晉被趙氏唾棄,怎麼可能還會東山再起,否則,那趙老夫人怎麼會死?”

烏瑰微微驚訝:“趙懷晉殺了趙老夫人?那是他娘啊!”

長夏卻是見怪不怪:“嫡母而已,又並非生母。若非他入贅趙家,他怎麼可能會到如此成就?”

烏瑰再次詢問:“元川姌呢?我聽聞元川浸回來了,他會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威脅?”

長夏沉思了番:“如今我們不能隻聽阿尋的片麵之詞,還是得出去看看才知道。”

烏瑰一陣見血地問道:“你確定阿尋會讓你出去?”

長夏卻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不會,所以,隻能偷偷出去。”

烏瑰卻是有些猶豫:“現在恐怕不容易吧?他可能還在監視你。”

長夏展手,一道符紙出現,符紙消散之際化為一縷血氣,那血氣慢慢飄散。

“這是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而後,她緩緩閉上眼睛。

街道上多了許多陌生的麵孔,平日裡熱鬨繁華的街道也是空寂無人。

他們最終還是進城了。

王宮之內,昔日繁華,皆化泡影。朱門傾頹,碧瓦委地,階生蔓草,廊繞寒煙。

殿堂寂寂,不聞絲竹之音;宮闈沉沉,但見蛛網橫陳。曾為龍居鳳棲之所,今唯敗葉飄飛,空庭寥落,悄無人跡,徒留幽淒。

長夏眸底深處的怒意漸生。

烏瑰問道:“如何,如何?可有看到什麼?”

“到處是北荒的軍隊。”

“所以,是阿尋?”

長夏點點頭。

她捏拳之時,牙縫之中擠出幾個字:“告訴敖雙,破城!”

烏瑰:“會不會太急了些?各路將軍還在路上。”

長夏直接說道:“我要是離的開這裡,也就不用他們攻城了。”

烏瑰點點頭:“好好好,知道了。”於是他直接抬手一揮,一縷靈息飄出,離開。

午後,長夏一個人坐在院中,拿起兵器狠狠一揮間,風聲輕輕嗚咽。

“阿姐,你傷還沒好,還是不要練武了。”

阿尋出聲阻止了她。

長夏聽到他的聲音時,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而後扭身之際,她才收斂起的情緒,擠出一個笑容:“你去哪兒了?午膳也沒回來吃。”

阿尋回答的從容:“我去找巳宸大人,了解了一下玉衡君的死因。”

“查出來了麼?”

阿尋神色凝重了些:“是李盛年。”

長夏眼眸之中滿是思索與打量,稍後他收斂起情緒後,再次說道:“李盛年還是不甘心啊,你想怎麼做?”

阿尋微微怔住:“什麼?”

長夏一笑:“你現在處事之道也沒有問題,我現在又負傷在身,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微微驚愕後,笑著說道:“阿姐,你放心吧,我會解決好的。”

長夏笑著繼續說道:“如今天劫來襲,妖界族民可能也會覺得是我的原因,我還是好好呆在府中,養好傷後再繼續去查看那些事情。所以,近期發生的事情隻能交由你來處理了。”

阿尋點頭笑著:“阿姐好好養傷,不管是天劫的事還是其他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阿姐,你不會有事的。”

長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你在,阿姐很放心。”

目送著阿尋離開,長夏眼底才緩緩露出暗裔之色。

“九和怎麼辦?他會不會.......”

“不會,他目前還不會對九和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出來。”

長夏對烏瑰說著,這時烏瑰再次問:“如果他真的做出了那些不可挽回的事,你會怎麼樣?”

長夏摩挲著長矛尖銳部分,滿目陰沉:“不可挽回?他現在就是在做無法挽回的事情,具體要如何處置他,還是等到他替我把事情解決掉吧。”

烏瑰不覺驚歎:“你這是將人脈充分地利用啊。”

長夏眯眼,抬手將手中的長矛扔了出去。“鏘”的一聲響起,地磚瞬間被掀飛,一杆長矛直挺挺地插在地中。

“他想做,那便讓他做好了,隻要與我的目的相同,我無所謂。”

烏瑰有些時候是真的看不懂長夏到底是在想什麼?她對那些人究竟有沒有情感,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

又或者,他好像也一直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從前在青柳鎮的時候,她要的是回到妖都,不過是為了報複那些當初害她的人。可是現在他卻越發看不清楚長夏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然後呢,你會如何處置他?”

長夏扭身,便倒了杯水,聽到烏瑰的問題後,她漫不經心地回答:“處置他?處置他的事情還用不著我去動手。”

烏瑰恍然:“你想借刀殺人?”

長夏放下手中的杯子,嘴角揚起微笑:“可以這麼理解。”

烏瑰深深地看著她,轉而脫口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長夏聽到這個問題時,心中狠狠一顫。

這時,院中的紅色山茶花大朵大朵隨著風聲掉落在地。

她仰首看去時,繁密的綠葉枝椏中,一縷一縷刺眼奪目的碎光從中滲透而下,懶懶地透過她的指縫。她的手微微彎曲,卻也無法將其捉住。

“我想要的......隻是一份安穩和........一個真相。”

可是既然彆人給不了自己想要的安穩,那麼這份安穩便由自己創造。

彆人拚命想要掩蓋的真相,那就讓自己去發現它!

烏瑰並未聽到後麵的字眼,隻聽到前麵的安穩。

於是,烏瑰這時說道:“可是你可有想過,你現在想要的安穩亦是萬千族民期盼的。”

長夏側首,將手中的花瓣攥在手心,接著指縫間流淌而下的細碎的紅色粉末隨風飄散,如同細碎紅潮的金沙。

“所以,我就給他們一個安穩的生活。五荒之內戰亂紛爭不斷,各大王室之中糾紛擾擾,每一次大戰之餘都是勞民傷財,說什麼將公主王子送回去為質和親,談到的和平之書也不過是幾年之約。如今我妖界共占兩荒之地,其餘五荒皆虎視眈眈,此次的天劫一事出現,那些人便傾巢出動,真是當我妖界無人了。”

烏瑰看著她麵色的陰鬱,眼底的怒意暗流湧動,加上那額間若隱若現的紅色豎鈿,散發著的隱隱的黑色煞氣,他不免擔憂起來:“你,不會是想一統五荒吧?”

他不可置信,甚至帶著徐徐的猶豫才問出後。

長夏卻是神態輕鬆:“有何不可?”

烏瑰立即肅然:“你瘋了?先不說這其餘五荒之力難以抗衡,加上現如今妖界內憂外患之困,你如何結束戰亂,統一五荒。”

烏瑰有些不敢相信,他覺得長夏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長夏卻拋出一個問題:“你覺得五荒之中的所有人都想發起兵亂麼?”

烏瑰愣住了。

“你是說........”

“仁慈的君王自然不願意看到黎民百姓免受戰火紛擾,這天下人想要的也不過是出現一個仁慈的君王,帶領他們逃離這黑暗的局麵。”

長夏心中始終堅信著,這樣的一麵才是那個人想要看到的一麵,所以她當初才會擴疆打仗,成為妖尊。

烏瑰卻是絲毫都不留情麵:“你可能會死,不,你一定會死的。”

長夏不滿地蹙眉看他:“你怎麼說話的?”

烏瑰卻是說道:“先不說你的這些想法異想天開,你可有想過就你現在無任何的實權,你怎麼與城中的那些叛軍抗衡,又要怎麼突破重圍,去麵臨外界那些虎視眈眈的千萬大軍?”

長夏不覺好笑:“你那麼不信我?”

烏瑰抱著手:“不是不信你,是......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長夏翻手一轉將並指而起時,手上是五荒山川圖,那些五荒之內所在的陣眼所在之地上麵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烏瑰驚然:“你,你從哪兒哪來的?”

長夏看著手腕上的玉鐲:“妖尊給我的。”

烏瑰細細一想,更是覺得毛骨悚然:“妖尊早就猜想到了這一天,她.......她這不是將你往火坑裡推麼?”

長夏卻是搖搖頭:“不,是因為她知道,她阻止不了我。”

烏瑰擰眉思索,看著那各處的陣眼:“這些陣眼真的有用麼?”

長夏抱著手:“有沒有用我不知道,我現在隻知道,那些天界的人是絕對不會來幫我們的。而且,這才是他們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東西。”

烏瑰指著圖說道:“就這個?他們要作甚?”

“應該是為了那些陣眼之中藏著的東西吧,類似於藏寶圖之類的。”

烏瑰就如同許久未曾參與,眼底之中是疑惑,接著又是被答疑解惑之後的恍然:“所以他們才將北庭殿下的棺槨帶回去,才一直搜刮著墓穴之中的東西。”

長夏點點頭:“對,或許他們也是擔心下界的人會借此圖紙從而攻上天界,從而反天吧。”

烏瑰不免與長夏想到一處,他還未曾開口詢問。長夏卻是說道:“你放心吧,隻要他們不惹我,我是不會反的,反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烏瑰暗自鬆了口氣。

但講了半天,烏瑰依舊對長夏的計劃一無所知,他問道:“你究竟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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