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輝身上有著顧元清的神魂印記,所以顧元清能感覺到白向輝所說的話也都乃其真實之意。
顧元清一口茶水飲下,站起身來,負手而立,背對著白向輝似在思考,過了片刻,才淡淡說道:“既然你有此念,那我便答應你了,以你九十年之功勞和苦勞,換你兄長脫離此界,但自此之後,你這條命又是我的了!”
白向輝再次叩拜:“多謝公子!”
顧元清道:“你去見你兄長,隨後我會送你二人去一個地方,你也幫我轉告幾句話給他,日後莫要再偷偷進這乾元界來,這一次,我看你白向輝的份上便不為難他,若是下次再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白向輝問道:“公子說的是誰?”
“等會你便知曉!”
話語聲落,顧元清一揮手,便將白向輝送去了思過崖。
此時的思過崖和以往也是大有變化。
整個思過崖比起以往大了許多,依舊在懸崖邊上,可懸崖前麵的一切皆被雲海籠罩,再也看不到任何遠處的風景。
思過崖下,罡風吹襲,整年不斷,狂風的聲音如同鬼哭神嚎,刺耳至極。
以前的思過崖隻是高而陡峭。
但此時的這裡卻真正成了一方絕地,彆說神台修士,就算天人也難以從這罡風之中闖出。
白劍飛頭發花白,臉上已爬滿皺紋,身軀也微微佝僂。
九十年來,神魂被壓製,氣血被封印,此時他根本不像是一位神台九重的修士,而是一個垂暮老者。
“你又來乾什麼?是想來給我炫耀,說你當年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嗎?”白劍飛看到突然出現的白向輝,語氣冰冷的說道。
白向輝看著二哥的模樣,有些心痛,深呼吸一口氣道:“界爭是輸了,不過白家並未參加,白家之人大多退出了斜月界。”
“並未參加?”白劍飛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揪著白劍飛的領口。
“不錯。所以,至少父親、兄嫂他們應該都沒什麼事情。”
白劍飛身軀微微顫抖,似乎大喜過望,難以平複心境,過了良久,他才鬆開手來,說道:“那又如何?即便這樣,也抹不去你背叛白家的事情。”
白向輝笑了笑,整了個一下衣衫,說道:“兄長要如何去想,與我無關,今日來除了告訴二哥剛才的消息之外,還有一事。”
白劍飛道:“什麼事?若是勸降之話,那就不必再說。”
白向輝自嘲地笑了笑道:“勸降?兄長認為現在的神台九重對此界來講還重要嗎?”
白劍飛神色呆滯了片刻。
白向輝道:“顧公子說,待會兒會送你我去見一人。”
“去見一人,誰?”白劍飛道。
“不知是誰,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們白家的人通過傳送法陣到了此界之中。”白向輝停頓了一下,又沉聲說道:“與此同時,兄長你也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