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火宗的徐長老,虛天大成之境,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有人將之認了出來,來到洞府大門邊上,想辦法將之救了出來,喂下丹藥,以秘法助其蘇醒。
“道友,什麼死了?洞府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圍還有其他人圍了上來。
這些人闖不進去洞府中,就算進去也過不了石林之陣,還有些本就是各宗門留在外麵支援的修士。
外麵不知道裡麵動靜,突然見到有人出來,說出如此之話,皆是心驚無比。
“徐師兄……”
赤火宗留在外麵等候的修士終於過來,一個同為赤火教長老的虛天修士,大驚失色。
這徐長老似乎幽幽醒來,可還未來得及說話,全身上下冒出火焰,卻是被他壓製的火毒爆發,形神俱滅。
周圍的人連忙散開。
此時又有幾人從洞府內踉蹌奔出,身上也被燒得破破爛爛。
這整個洞府之內也都隱隱透著紅光。
“副宮主!”
雲闕宮一位留在外麵的長老,認出其中一人,連忙奔去將之救回。
雲闕宮副宮主龔千俞抓住長老之手,疾聲道:“走,馬上離開此處!”
“是!”
雲闕宮的人紛紛離開。
下一刻,整個陰陽洞府似乎陡然蘇醒,光芒大盛,有騰騰火焰燃燒起來,陣陣漣漪浮現,仿佛連虛空都無法承受這火焰一般。
炙熱的氣息,讓周圍紫色霧氣都迅速消散。
周圍的修士們紛紛遠離。
而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這座洞府又緩緩隱沒虛空,消失不見。
一眾人麵麵相覷。
“整個洞府消失了,那裡麵其他的人?”
“那還有什麼其他的人,連雲闕宮副宮主龔千俞可是天人,他都成了這樣,差點身死,其他人隻怕早已葬身大火之中。”
“乾元宗呢?乾元宗的李世安就是天人,還有一位陰陽修士,怎麼沒見他們出來?你們也有誰看到乾元宗的人出來了嗎?”
“未曾。”
“我也未曾看到!”
“那就奇怪了,連雲闕宮都成這樣,其他宗門的人出事也實屬正常,但一個陰陽大修的宗門修士總不至於也落得身死道消吧?”
“你們看,會不會此事就是乾元宗所為?”有人低聲說道。
“秦老弟,休得亂說!”另一人沉聲喝斥,編排一個陰陽大修的宗門可不是明智的事情,真要被人聽見,一巴掌拍死都沒地說理去。
“我就是隨口一說嘛!”秦姓男子訕訕說道,他也知道禍從口出之事,不再提這話。
洞府之內終歸是有人逃了出來,這座陰陽洞府內發生的事情,終於是被眾人所知。
大多數人都還在洞府之中尋找機緣,可忽然一道大火從後山而來,迅速四散而開席卷各處。
沒有人知道這道火到底什麼來頭,又為何而來,隻知突然處身險境,能逃脫者實屬僥幸。
而這裡的消息,迅速傳開,赤淵洲內軒然大波。
這一次參與並進入洞府內的宗門都是赤淵洲的大門大派,畢竟小宗門根本不敢來參與這等機緣,來了也進不去。
進去的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折損其中,幾乎可以說是讓整個赤淵洲的實力都下降了一分。
大約一數,死在洞府之內的虛天大修起碼近二十人,連天人也有兩個進去後就再未出來。
而其中最令人關注的卻是乾元宗。
赤淵洲內暗地裡不免有人議論。
首先,前一日,乾元宗和幽冥宗一場大戰,說明當初的傳言並不假,乾元宗真有陰陽大修存在。
其次,現在乾元宗的人到底是也死在其中,還是說乾元宗便是罪魁禍首?
有此想法也不足為奇,畢竟乾元宗是最早進去的,也是來的所有人中修為最高者,出現這樣的變故,自然也最有可能參與其中。
無數人想問個明白,有宗門修士一直守在月濁裂穀邊上,但無人看到乾元宗的人。
二十日後。
雲闕宮內。
“見過宮主!”龔千俞臉色依舊蒼白,那日大火傷了他的根基,所以這麼久過去,依舊隻是勉強穩住傷勢。
宮主莫流雲道:“師兄莫要多禮,坐下聊吧。”
莫流雲詳細問了事情前後,眉頭緊皺,問道:“這麼說來,誰也不知那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能逃脫,還是多虧了當年宮主送我的秘寶,也根本來不及帶走其他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完全沒有征兆,若真有人知道前因後果,那就隻有乾元宗的那位陰陽修士,他進入洞府最早,手中還有令牌,走得肯定比我們更深。”龔千俞道。
“陰陽大修就算遭遇此劫也最多折損修為而已,現在就看日後這李世安等是否還會出現。對了,師兄,你判斷這尊陰陽大修去月濁裂穀的是分身還是本尊?”
龔千俞遲疑了一下:“應該是分身吧,陰陽大修,誰會本尊前去冒險。”
莫流雲點了點頭:“師兄你便先且休息療傷。”
“那這次的事情,還有乾元宗的事情……”
“從長計議吧,且不說這件事是否與乾元宗有關,就算有關,也不是我們敢去質疑的,現在先等一等,看幽冥宗的動靜再說!”
“是!我明白了!”龔千俞退下。
修行界中便是如此。
雖說很多修士懷疑這次月濁裂穀的事情和乾元宗可能有關,但沒有人敢去問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