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般種種奇景,便是靈墟宗作為一個大宗門的底蘊!
在其中修行自可感悟到外界所難感悟的大道變化。
顧元清隻是來客,不好直接進入其中感悟,但洞虛天瞳之下,依舊可以“看”到其中變化。
雖說憑借這點感悟難以提升道行,卻可為日後修行積累下資糧。
下午二人山間對弈,笑談修行界中奇聞奇事。
顧元清也問了不少現在修行界的現狀,章玄林也未曾隱瞞,一一道來,隻是說起靈界,他便所知不多了。
隨後還笑道:“也幸虧山主現在來了宗門,若是再過些年頭,隻怕我也去了靈界。”
到第三日,顧元清準備告辭。
章玄林送至百裡之外。
臨走之前,站在虛空之上,章玄林對著後麵示意,立馬便有一位長老雙手呈上一個木盒。
章玄林拿過來遞給顧元清,笑道:“顧山主之禮太過貴重,我靈墟宗也不知該以何物相回,章某思前想後,覺得此物對山主或許有些用處。”
顧元清也未推辭,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章玄林大笑:“禮尚往來,本該如此,今日相彆,那日後或許就是靈界再見了。”
“再會!”顧元清抱拳。
“再會!”章玄林抱拳。
顧元清轉身,駕馭風雲,宛若仙人,飄然而去,轉眼間便是數千裡外。
這才打開木盒,這裡麵卻是一本手劄。
裡麵記錄了修行界中一些機緣之地,這些地域大多危險重重,難以進入,可手劄之中卻將這些危險一一點出,還記錄了如何化解,以及相對安全的道路。
這些應該都是靈墟宗一些前輩修士所留下的,章玄林讓人抄錄下來作為回禮。
顧元清輕笑一聲:“倒也算有心了,對我來講,其價值遠超那瓶丹藥。”
那些丹藥是他自己所煉,雖說裡麵用了一些神魂大藥和道魂,但對顧元清來講隻是賞賜給下麵的人所用,而這手劄中記載,就連他自己也有用處。
比如陰陽顛倒山、星砂海、雷音梧桐林、天哭崖、浮生鏡湖等等。
每一地皆有其奇特之處,也是天地自然所誕生的奇景。
許多大修皆會在修為進入瓶頸之時,不遠億萬裡前去觀摩,從這天地之道中,尋找自身突破之契機。
顧元清隨意翻看了一下,便將之記在心中。
這次出來,本也是想著去看一看修行界中的奇異之地,累積自己道途前行之底蘊,這本手劄算是送到他心坎裡了,至少可以省卻他不少工夫!
“這裡麵記載的至少有兩處,倒是可以順帶去看上一看,其餘之地,便日後再說了!”
他笑了笑,繼續駕馭遁光前行。
對這所行之路,他並未完全定下,可大概方向是有的,便是去往修行界通往靈界的天門禁域。
但他也不急於一時,若真是要一舉到達靈界或者域外戰場,隻憑踏天仙駒的定位,以天釣這術便可立馬到達。
更何況,修行界中,也還有些恩怨是要了結的,這些便都順道而行了。
所以一路行來,是走是停,但憑心意。
或許一個凡塵小城,他也可以停留半月,隻為多個小曲。
或許那裡的酒好喝,菜好吃,也可以盤桓數日。
也或者正好有一場鬨劇,他就悠然的當個吃瓜群眾,起起哄!
就在這樣以前未曾有過的場景中,他感覺心都變得越發輕靈了。
突破混天不死,以意誌將身軀、神魂、道則印記的烙印儘數融合,這個過程就是不斷鍛造、打磨,最終在雷劫之下將所有的力量強行整合,融為一體。
整個精神意誌貫穿始終,就仿佛將精神弦一直繃得很緊。
而接下來的修行,本就是要將這根弦鬆下來,隻有如此才可以輕裝上路。
而此時的顧元清,就是這樣的狀態,也是他為何一路行來,有些放蕩不羈的緣由。
這個過程,本身也是一種修行。
所謂剛過易折,唯有張弛有度,方可進退自如!
轉眼之間便過了三年,而此時的他已是站在了聖天宗所統治的疆域之外。
其實,顧元清早在半年之前,距離聖天宗已是不遠,不過,他未曾過來,便是為了等一人,那就是李程頤。
他走之前,李程頤突破陰陽之境,但是需要時間對修為進行沉澱,讓境界更為穩固。
直到此時,顧元清才認為其可以出關了。
虛空之中一道裂縫張開,李程頤從中走出,隨後躬身道:“拜見父親!”
顧元清將其上下打量,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還算不錯,也算陰陽之境的根基圓滿,未曾留下瑕疵。”
李程頤笑道:“若是在父親如此相助之下,孩兒依舊不能功德圓滿,豈非真成了朽木!”
顧元清大笑,拍了拍兒子肩膀,說道:“走吧,聖天宗就在前方,若非是為了等你,我早就進去將那左丘殺了。”
李程頤道:“父親可否將祖父、曾祖也送來,他們也想親眼看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