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衍靜沒告訴牧塵“無儘光明體”是怎麼到她手中的，隻是勸他嘗試一下，如果能得到“無儘光明體”的認可，就繼承它，如果不行，那麼就將法身還回族中。
牧塵微微搖頭：“還是算了，‘無儘光明體’雖好，但我用慣了‘不朽金身’，比起轉修至尊法身，我更想把‘不朽金身’進化為‘萬古不朽身’……
“我聽說‘萬古不朽身’就在摩訶古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召開‘萬古會’，整個大千世界修煉了‘不朽金身’的人都能參加，嘗試去收服不朽大帝留下的那座法身。”
除了更喜歡“萬古不朽身”之外，更換至尊法身也有不小的風險。
想要繼承“無儘光明體”，得先將“不朽金身”自毀才有資格去嘗試，而且自毀後也未必能成功繼承。
雖說不至於殞命，但會浪費不少時間。所以他更願意去“萬古會”上搏一搏。
“塵兒，能參加‘萬古會’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輩。”清衍靜有些擔心。
“還能比玄光更強？”牧塵反問。
“這倒不會……摩訶天修煉的不是不朽金身，摩訶一族中，參加‘萬古會’的應該是摩訶天的弟弟摩訶幽，也有仙品後期的實力，有望衝擊聖品之境，與玄光大概不相上下吧……隻是，那是在摩訶一族的地盤。”清衍靜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她知道自己當年逃婚把摩訶古族給得罪狠了，直到現在，兩族的關係都非常僵硬。
“‘萬古會’召開時，去的又不隻是我們，天下群雄都會將目光投過來，摩訶一族難道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違背不朽大帝的遺命，對‘萬古會’的參與者動手不成？”
清衍靜微微猶豫，然後說道：“好，到時候我帶上祖塔與你一起去！”
如果祖塔完好，清衍靜絕對不會如此憂心，但如今祖塔狀態不好，大概率不是“摩訶陰陽瓶”的對手，這讓她心裡有些沒底。
“笨牧牧，讓你娘彆急著把‘無儘光明體’還回去，你先要過來，說自己要研究研究。”第二夢著急地說道。
於是牧塵又輕咳一聲，說道：“娘，嗯……雖然我第一目標是‘萬古不朽身’，但能不能先把‘無儘光明體’給我研究一段時間？都是原始法身，說不定有共通之處……”
清衍靜露出溫和的笑容：“好，跟我來。”
浮屠界，祖地。
荒涼古老的空間之中，天空一片昏黃，大地上山巒連綿起伏，宛如盤臥的巨龍。
一座中間有著一條深深裂紋的古老巨塔懸浮在半空中，散發著無邊威壓，它的存在感格外強烈，位於哪裡，哪裡就是這片天地的中心。
清衍靜雙手結印，打出一道法訣，浮屠祖塔微微一震，明亮的光芒從塔尖衝天而起，在天空的儘頭如同煙花一般擴散開來，輻射向天地四極。
為了避免浮屠玄或者其他長老來打擾，她用祖塔封鎖了整個空間。
隨後，她一揮手，手中星辰流轉，空間生滅，一個小型世界出現在她的掌心。
清衍靜手掌一握，這個小型世界便快速地崩碎開來，一道幽光從她掌心飛出，變為一座古老的石蓮。
石蓮之中，一道模糊的人影盤坐著，散發著純淨神聖的光芒……不朽、不滅、不損、不壞，仿佛它就是永恒的象征一般。
“這就是傳聞中大千世界防禦力第一的‘無儘光明體’嗎？”牧塵輕聲呢喃。
“是的，這就是我族一直傳承至今的原始法身，塵兒，你在這裡安心感悟，我去祖地外麵守著，免得浮屠玄那幫東西又搞出什麼幺蛾子來。”清衍靜控製著祖塔，打開一個通道，出去後又將通道閉合。
“阿夢，你讓我把它要過來，是有什麼用嗎？”牧塵問道，“我現在可不想自毀至尊法身。”
一道星光從牧塵胸口射出，光影彌漫間，變作一個火紅頭發的美麗少女，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笨！你自己沒法在保留‘不朽金身’的情況下繼承‘無儘光明體’，不會讓分身去繼承啊？你忘了‘一氣化三清’嗎？”
牧塵一愣，還能這樣？
他想了想後，微微搖頭：“‘一氣化三清’分為三個境界，分彆是三分境、三合境、三神境，我現在已經初步領悟了三合境，能讓兩個分身融入本體，但更之上的三神境，還遙遙無期……那是天帝也未曾到達的境界。
“也隻有到了那時，分身就是本體，本體就是分身，分身也可以算作一個獨立的存在，才能沒有桎梏地修煉第二種不同的法身。”
第二夢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勾勒出一個笑容：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你想領悟本體即分身，分身即本體的境界確實很難，但你有我啊！”
牧塵眼睛一亮，第二夢素來神秘，就是現在，他也捉摸不透，掏出什麼好東西來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你有辦法助我快速領悟三神境？”
“不就是本體即分身，分身即本體嘛……我最熟了。”說著，第二夢打了個響指，光影流動，一個虛幻的第二夢從她身上離開，走到一旁，然後逐漸變得凝實起來。
第二夢的數量增加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兩個一模一樣的第二夢笑著說道。
牧塵瞪大了眼睛：“你也會‘一氣化三清’？”
“一氣化三清？瞧不起誰呢？”第二夢嘴角一歪，哼哼了兩聲，然後再度分裂。
二分為四，四分為八。
看著八個第二夢，牧塵雙眼茫然，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這……這也……”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第二夢插著腰說道。
牧塵深吸一口，平複一下心情，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八個第二夢的狀態，終於說道：
“這不是‘一氣化三清’……在分裂出分身的同時，你自己本體變弱了。”
第二夢輕笑一聲：“小牧牧，你好好想想，三合境走到最後一步，是什麼樣的？”
牧塵下意識地回答：“三合境修煉到最高層次，就是讓兩個分身與本體完全融合，始終保持合一狀態，永久性地提升本體的力量。”
“那麼如果解除‘三合一’呢？”第二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