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民和李主任又敲定了一些細節,隨後李主任吃飽喝足後,便離開。
周益民將李主任給送出四合院之後,回到家來,正想關上房門的時候,突然一隻手給攔住。
側過身一看,原來是大鵬,便說道:“大鵬,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兩人進到去之後,便將房門給關掉。
大鵬看見環境安全之後,這才開口:“益民,最近黑市不太安全,我跟李友德兩人,就想著暫停一段時間!”
周益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好,那就暫停一段時間。”
看見大鵬十分眼饞那些鹵肉,便直接將剩下的鹵肉拿起來:“拿回去吃吧!”
大鵬也沒有客氣,接過來後,就端回去給家裡人嘗嘗。
周益民看見時候不早,就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第二天,周益民就起了一個大早,先是將今天的秒殺產品給買下來。
有一百斤芒果、一百斤橄欖油、一百斤黃瓜、一百斤羊肉。
周益民看見,今天的運氣還不錯,都是能吃的東西。
然後簡單熟悉一下,便駕駛著摩托車離開四合院。
然後就在四九城這裡,挑選這一個破舊,不會有人經過的院子,畢竟五千斤的糧食,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並且搬走的話。
對於周益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經過大半個小時的挑選,周益民終於挑選到一個好地方,首先就是這個地方夠破,位置還偏,這樣就沒有那麼多人會來這邊。
那被彆人發現的糧食機會就更加少。
隨即從商店那裡購買了兩千斤紅薯、三千斤棒子麵。
這個是周益民考慮到,單獨吃一種糧食的話,還是會有點膩,所以才想著購買兩種。
晨霧還未散儘,街道邊斑駁的木門就被李主任雙手推開。
她搓了搓被晨露打濕的袖口,摸黑擰開辦公室的白熾燈。
燈泡發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在牆麵上投下她佝僂的影子,像株被霜打過的老玉米。
桌上的搪瓷缸裡還泡著隔夜的茶葉,早沒了熱氣。
李主任卻端起來猛灌一口,苦澀的茶湯順著喉嚨滑下,也沒能壓下心裡的焦躁。
她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六點二十分——距離和周益民約定的時間還有整整兩個小時。
“哐當——”走廊傳來清潔工掃地的聲響。
李主任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她快步走到門口,看著灰撲撲的走廊儘頭,每一個腳步聲都讓她心跳加速。
當發現是清潔工老王時,她強擠出一絲笑容:“老王,這麼早就來打掃?”
“可不是嘛!”老王拄著掃帚直起腰,“聽說收容所快斷糧了,我尋思早點把衛生弄完,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
這話像根細針紮進李主任心裡,她勉強點點頭,退回辦公室。
牆上的掛鐘走得格外沉重,秒針每跳動一下,都像在她太陽穴上敲了一記。
她翻開桌上的收容所名冊,三百二十七個名字密密麻麻排列著。
最小的孩子才三歲,最大的老人七十三,這些天他們每天隻能喝兩頓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粥。
想到孩子們餓得直哭的樣子,李主任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八點零五分,走廊終於傳來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響。
李主任幾乎是衝到門口,看見周益民站在晨光裡,白襯衫領口被汗水洇濕,摩托車頭盔還掛在臂彎裡。
“益民?”她的聲音發顫,目光緊緊盯著對方的臉,想從他的表情裡讀出結果。
周益民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露出個疲憊卻欣慰的笑容:“李姨,不負所托。”
這句話像塊千斤重的石頭落地,李主任雙腿一軟,扶著門框才勉強站穩。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哽咽:“益民,謝謝你!幸好有你,不然姨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李姨,咱們這關係,隻要能幫上忙肯定幫。”周益民說著,警惕地往走廊兩頭看了看,壓低聲音
“不過這事得抓緊,夜長夢多。”李主任連連點頭,立刻扯起嗓子喊道:“所有人到會議室集合!”
五分鐘後,街道辦的小院裡擠滿了人。
自行車、板車在青石板路上擺得滿滿當當,鏈條和車鈴碰撞出雜亂的聲響。
張乾事推著輛掉了漆的二八自行車,車後座綁著麻繩,新來的小吳費力地扶著一輛裝著鐵筐的板車,車輪在坑窪的地麵上發出吱呀聲。
“聽好了!”李主任站在台階上,聲音鏗鏘有力:“今天的任務,就是把糧食安全運回收容所!路上不許跟任何人搭話,遇到盤問就說……”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就說是給方便麵廠的物資!”
這個是李主任昨天晚上,回去跟家裡人商量得出的結果,不能說出糧食是從周益民這裡弄來,總得有一個出處。
周益民跨上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他衝李主任點點頭,車頭燈劃破薄霧:“李姨,跟著我走!”
摩托車拐出街道辦時,周益民特意放慢速度,後視鏡裡,一長串運輸隊伍像條蜿蜒的灰蛇,在晨霧中緩緩前行。
半小時後,車隊停在城郊一處荒廢的院子前。
褪色的朱漆大門半掩著,門環上結滿蛛網。周益民下車推開大門,“吱呀——”的聲響驚起一群老鼠,窸窸窣窣地鑽進牆角的破洞裡。
院子中央,五座用防水布蓋著的糧堆赫然在目,麻袋堆得足有兩人高。
李主任倒吸一口涼氣,腳步不自覺地加快。
她伸手掀開防水布一角,金黃的玉米麵傾瀉而出,在地上堆成小小的金丘。“這……這麼多糧食,就放在這裡?”人群中傳來小聲議論。
“趕緊裝車!彆磨蹭!”李主任生怕閒話傳出去,厲聲喝道。
她轉身看向周益民,眼眶再次濕潤:“益民,姨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以後有任何事,隻要姨能辦到……”
“李姨客氣了。”周益民擺擺手,目光警惕地望向院外,“我得趕去廠裡了。記住,守口如瓶。”
說完,他跨上摩托車,引擎聲由近及遠,很快消失在晨霧中。
裝車的過程比想象中艱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