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宮中演武場內。
曹睿一身勁裝彎弓搭箭,隨著手指輕輕移開,箭矢破空釘在了遠處箭靶的紅心處,尾羽還在微微抖動。
四名侍中現在隻有三人,昨日是辛毗和徐庶當值,今日是辛毗和盧毓當值。
隻得委屈辛毗一個人打兩份工了。
在皇帝射光了一個箭筒後,辛毗束手在旁丶略顯擔憂的問道:「陛下,張太醫曾說陛下要休養百日,還望陛下以龍體為重丶勿再勞累了。」
曹睿轉頭看了一眼辛毗,又伸手拍了拍腰間的箭囊。辛毗無奈,隻得從架子上陳列著的箭囊內丶抓出十支箭矢,上前將其放到了皇帝的箭囊中。
抽箭丶彎弓丶射箭一氣嗬成,曹睿滿意的看著再度中靶的箭矢,看向辛毗說道:「太醫說得固然有道理,但朕也不能事事都按道理來做。」
「射乃君子六藝之一,習之有益。」說罷,抬手又是一箭射出。
太醫說的話豈能事事都聽?張太醫還說不能近女色呢,也沒耽誤曹睿每日往郭瑤房裡跑。
射個箭而已,小事罷了。
待第二筒箭射光後,曹睿微微喘著丶將雕弓伸手遞給了盧毓,又將箭囊解下扔給了辛毗。
「盧侍中,朕曾聽聞你父盧子乾也是個能文能武的?還率軍平過黃巾亂黨?」
盧毓見皇帝提到先父,拱手應道:「勞煩陛下惦念,臣先父確是能文能武。」
「臣先父曾隨大儒馬公進學,後入朝為博士丶參與編撰東觀漢記。還曾率軍平過九江叛亂丶以北中郎將之職迫張角於廣宗。」
曹睿接過內侍捧來的精細麻布丶擦了擦汗後,轉身坐在了後麵的椅子上。
聽聞盧毓之言,曹睿道:「平定黃巾大功一件,不過被靈帝給冤枉了。」
盧毓淡定說道:「時逢昏庸之主,臣先父再有才能也始終無法。不像臣一般丶能在洛陽侍奉明主。」
曹睿指了指盧毓,笑道:「盧卿才上任幾天,就這般會說話了?」
「朕記得武帝北征烏桓丶路過涿郡之時,就曾遣人祭拜過你父墳塋。」
盧毓答道:「武帝聖德丶臣銘記在心。臣就是那時被徵召為官的。」
曹睿又問:「那你族中可有其他族人了?」
盧毓道:「稟陛下,臣族中其餘人等丶皆陸續死於喪亂之中。現在族中隻有臣一人,並無族人在範陽了。」
曹睿笑著說道:「既然家中人少,那開枝散葉就是正經大事。盧侍中的兩個兒子都在洛陽吧?」
盧毓有些摸不到頭腦:「回陛下,臣有二子一女丶現都居於洛陽,並不在範陽居住。」
曹睿道:「那就遣一個兒子回老家居住吧,正好給你們家多添些人口。」
「對了,走的時候和朕說一聲。朕到時遣人備些禮物丶也算是應和武帝祭拜你父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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