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先進去探路。”
“這是傳訊符。”
魏武手中一揮,飛出幾塊巴掌大小的青色玉符,閃爍著毫光,飛到幾人身前。
跪下的幾人一聽,臉色都白了,張頭張腦,相互對視一眼,有些恐懼。
世子,左長史都失蹤了,那麼多人呢沒有一個人出來,一點水花都沒泛起,這種未知,讓他們感覺到深深的恐懼,他們寧願去與人拚殺。
“魏將軍,要不再等等?您可能有所不知,此山古怪,傳訊符在裡麵起不了什麼作用。”有人唯唯諾諾,語氣有些緊張。
其話剛說完,一聲破空氣爆。
那說話之人當即胸骨塌陷出一個大坑,眼睛暴凸,隨後五臟六腑碎裂,七竅流血而死。
“撲通”一聲,倒在雪地裡。
“再等等?世子能等?王爺能等?”魏武收起手,眼珠子凶狠地要吃人一般,居高臨下看著幾個嚇得跪地驚呼的家夥,“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王爺養了你們,這時候跟本將軍說這些沒。”
“是你們自己去,還是本將軍現在就清理門戶?”
說著,這位高大威猛的將軍散發著森寒殺意,比風雪要刺骨得多。
這些門客便不再敢多言,牙齒一咬,一一抓住身前的玉符。
隻是這玉符被他們抓住後,竟化作一道道青光鑽入了他們的手心,引起了一片騷動。
“無妨,這符乃王爺請人特製的,遇到意外,可以用自身精血催動傳訊,也可以定位你們相互的位置。”
“現在就出發。”
“本將軍會助你們一臂之力進山。”
“但暫時還是不要暴露你們的身份,”
魏武麵無表情地說著,隨後豹眼一閃,沉吟一聲。
嘴上說由他闖,但這位凶震西域的虎將還是不自覺地顧忌,不想引起過多麻煩。
畢竟這裡不是北涼!那位中郎將隻是離蜀,又還沒死。
“是!”這批門客起身拱手,或是麵皮一陣滾動,變幻變容,或者衣裳往嘴上一搭,隨後對視一眼,接著轉身猿縱鳥飛,穿破風雪,朝著數裡外的祖山撲去。
破空直響,很快,下麵風雪間響起暴喝。
“此地乃凶地,已被封鎖!”
“何人敢擅闖?”
接著,哨子聲響起,下麵有幾道黑金飛旗飛空,前去阻攔。
但那七八道流光,速度不減,流光飛射,神通展出,突破封鎖。
“放!”
見幾人無視警告,繼續衝關,下麵有令官寒聲。
下一刻,咻咻咻破空聲急促。
密密麻麻的黑點從下方激射長空,激起尖銳破空聲,隨後黑點砰砰變化成火光,朝著幾道流光尖嘯,威力不凡。
同時,一道道飛旗飛空,呼吸漲大,遮蔽風雪,直接封鎖這邊長空。
七八道流光在這群攻之下,展露出天關氣機,卻也被弄得手忙腳亂,一時破不開伐山旗陣。
不多時,一道赤光無聲無息地穿破風雪,乍然而現,從天而降,轟地一聲,撞在旗陣之上。
旗陣頓時被破開,迅速化作流光倒飛而下,下麵傳出一聲聲悶哼。
隨後,那些流光衝破陣法,朝著後麵的祖山而去,幾個閃動,就鑽入了裡麵的重重迷霧中,朝著同一方向,相繼不見了蹤影。
幾裡外,那座丘陵之上,一雙銳利豹眼隔著數裡風雪,看著這些家夥進了那座怪山。
不過下一秒,其身邊的隨行副將發出一聲沉呼。
“將軍,一進去,他們的定位就消失了。”
隻見其隨行副將,手裡現出一塊青色羅盤狀的物事,上麵寶光閃爍,看起來是一件異寶。
如果是正常情況,那些特質的玉符持有者,會在羅盤上標注自己的位置,方才還有,但一進山後,上麵的光點齊刷刷消失不見。
魏武一聽,目光猛然一側,落在羅盤上,粗厚的眉毛皺起,慢慢現出一絲凝重和驚疑,聲音變得低沉,
“聽聞相關消息,府裡為此特意做了這一手準備,請了製符和煉器大師製作了這一套陣符,沒想到沒用上。”
“此山怕不是迷霧這麼簡單,能做到這種地步,本將軍猜測裡麵怕是一處結界,換而言之,是另一片封閉空間!”
“這也難怪,世子和左長史進去後沒有消息傳出來。”
“將軍,那如何辦?”隨行副將聽言一驚,問道。
“等!”
“看那玉符能不能傳訊出來?如果這也不行,就隻能本將軍親自進去了,世子生死未卜,時間多一日就多一分凶險。”
魏武臉上麵無表情。
“可是將軍,連左長史大人都.”身邊的隨行副將低聲開口,後麵沒說出的話不言而喻。
卻見這位北涼猛將轉過頭,猙著眼眶看著遠方迷霧籠罩的山嶺,眼中帶著一絲欲欲躍試,牙齒磨了磨
“嗬嗬,你將軍還沒有那麼蠢,一個接一個失蹤,王爺自然也想到了不妥,此行自有準備!”
說著,其抬手,“先等,紮營!”
而在這幾位北涼的不速之客,準備三探祖山鬨出這場動靜時,
祖山山下附近的一座大營,一位天關校尉朝著一位赤甲將軍稟報方才有人強行衝關,
“都是天關?七八人之多,可看清衝關之人的麵貌?”
聽命負責封鎖此山的陸明豎眉,隨後把著來報之人的手臂,詢問道。
“來人衝陣突然,有的見了麵目,有的不明,不知身份。本來陣法維持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一道不知哪裡來的赤光破了,讓這些人溜了進去。”天關校尉說道。
陸明鬆開此校尉,眼中精光閃爍,來回踱步,口中沉吟,“這地方又沒天材流出,又沒地寶現世,還失蹤了不少人,成了凶地,按理說沒人再願意來,還冒著被我們捉拿的風險強行闖關。”
說著說著,他突然心有明悟,似乎猜測到是什麼人,將軍之前也提點過,想到這,他豎起的眉頭放下,隨後開口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