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原生態無汙染,一種野性的帥。
尤其是那雙眼眸,仿佛沒受到過任何世俗的沾染,如天上懸著的星子,灼熱明亮。
更重要的是,臉型五官,乃至於眉眼,都與梵然無比的相似。
如果說梵然是在佛堂裡,被熏染出的神性的狼崽。
他隻是一頭徹頭徹尾,未經馴化的野狼。
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兩人,能長得如此相似?
我直勾勾打量的視線,讓他不自在地撓了撓頭。
冉洛用一口不太熟練的普通話問道
“怎麼了?”
“沒怎麼。”
我跟在他身後去選購蟲草,保險櫃的蟲草一拿出來,都是整根的蟲草,根據和大小完整度算價格。
我粗略地選出了一小盒,就這麼多,價值五萬。
不愧是軟黃金,希望它能帶給我的價值,遠遠超出這五萬。
“我幫你打包。”
“不用了,你們這有郵寄服務嗎?先暫存在你們這裡,等我後期買了大貨以後,再幫我一塊寄回去。”
我選擇藏區作為考察地,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裡的蟲草。
i集團作為我本職的工作,能給我帶來穩定的收入。
但大女人誌在四方,其他業務也要擴展。
山漸缺乏可外銷的產品,如果能穩定從藏區供給高品質的蟲草。
想必將來山莊建立起來以後,那些達官貴人,會很樂意購買更有品質、更放心的蟲草。
從裡麵挑走了兩根蟲草,往嘴裡扔了一根,分了一根給冉洛嚼著。
我剛想從他嘴裡探聽點什麼,卻發現他渾身繃緊,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狼一樣,視線直勾勾盯著遠方。
“有鬼?”
我嚼了嚼嘴裡的蟲草,並不畏懼,順著他的眼神往遠方看去。
鬼倒是沒有,但有幾個穿著帳篷的藏民。
看樣子二十出頭,長的比冉洛差多了。
“沒有。”冉洛低下頭,腳步加快,帶著我從原本的路線,換了一條方向走。
冉洛大多數時間都沉默寡言,哪怕我給他分了一根蟲草,他也是拒絕,並沒有利落的接下。
不似靦腆,更像是害怕。
害怕我?
我這種心地善良,見了老爺爺都要扶著過馬路的新時代好青年,他有什麼好怕的?
難道是怕我生吃了他?
我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眉眼往上。
充滿野性的魅力,總讓我聯想到皮毛光滑水流的野狼,亦或是尚未被收服的異寵。
有點想玩。
就是看上去不太好啃。
我在心裡客觀的評估冉洛,幾乎已經將他打入了男寵的行列,卻見路過的那幾個藏民,刻意地走到我們身邊,語氣輕蔑,怪裡怪相的留下了一句藏語。
這一句藏語,直接觸怒了冉洛。
他從我的身邊一躍而起,翻身抬手的瞬間,一個人被錘倒在地。
另外一個試圖上前幫腔的人,被他轉手砸在了鼻梁上。
兩個人打不過他一個。
直到後麵的同伴大喊一聲,從地上撿起木棍,衝著冉洛的背後砸過去,我才從混亂的場景中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