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騸你爹,敢玩陰的?”
我衝著那人背上一踹,硬是把他給踹倒在了地上。
原本處於劣勢的冉洛一聲暴喝,這幾人跌跌撞撞地捂著臉跑遠。
冉洛站在中間,從嘴唇往下都在滴血,看樣子是下黑手給了一拳。
掏出口中的紙巾,我抬手扔到了他懷裡“擦擦。”
“謝謝。”
冉洛還沉浸在混亂的憤怒中,拿著紙擦了半天,擦的卻是另外一邊沒出血的唇角。
我看著有些發笑,主動抬手幫他擦了一把,問道
“剛剛那幫人說的什麼話,你怎麼突然就動手打人了?”
“沒什麼。”
冉洛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我倆之間的距離過近。
民風淳樸的地方,男人大多數性格熱情,麵對喜歡的異性,總是會主動出擊。
但不意味著對我這個隻見了一麵的女人,冉洛會一見傾心,獻上自己。
冉洛往後退了好幾步,我都想在他後麵放個水溝,看著他一路退進溝裡,最好再來個打撈美男的有趣過程。
彆人玩黃金礦工,我玩濕身藏男。
我沉默著在腦子裡瘋狂幻想。
冉洛以為是他後退的舉動,刺痛了我的內心。
他局促地在原地思索了很久,從藏袍裡摸出了一串珊瑚手串,低聲道
“送你。”
珊瑚紅的手串應該不太貴,但是造型很彆致,底下有一塊用骨頭磨出來的裝飾品。
看上去雪白光滑,應該是被人養了很久。
我順手就套在了手上“彆光送我禮物,我們聊聊天唄,你有沒有哥哥或者弟弟。”
“沒有。”
一提到親緣關係,冉落的臉色瞬間冷淡。
一句話也不肯應,低著頭悶聲往前走。
我興致不減,幾乎是糾纏了他一路,一直到重新走進帳篷裡,我才將注意力移回了舒立業身上。
舒立業睨了眼我手腕上的手串,笑著說道
“冉洛心底善良,性格純樸,但不喜歡和外來的漢人交往。他把手串送給你,證明你在他心裡是個好人。”
“是嗎?”
我沒應他這句話,笑了笑,縮回了手,珊瑚手串剛好被棉服的袖口擋住。
舒立業卻像是找到了新的話題一樣,一邊微笑一邊說道
“你們剛剛遇到藏民了吧,冉洛就這點不好,總是喜歡跟本地的朋友起衝突,那些人嘲笑他沒有父母,說他是野孩子,我是不認可這種行為的,但是他的處理方式太過偏激。”
舒立業歎了口氣道“沒有父母教養的孩子,確實不太有禮貌,我已經努力在糾正他的行為舉止,但是效果不大。”
我對冉洛的經曆不感興趣。
如果不是他長了張和梵然相似的臉,我甚至不會多嘴問上一句。
但隻要這一個理由就已足夠。
一個被當作佛子來供奉的人,一個在西藏無父無母,受人欺淩的藏民。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兩個之間一定大有文章。
而我,則是從他們關係中獲利的一方。
“他沒有姐妹兄弟嗎?”
“牛羊是藏族孩子的姐妹兄弟。”
說了跟沒說一樣,純屬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