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精簡過後的版本,重新再說了一遍。
梵然聽完以後,一言不發的起身。
“你要去乾嘛?”
“救我哥。”
“我騸”
我頭疼道“你怎麼救?你是能把大活人從裡麵抓出來,還是硬闖民宅?你哥是人,又不是隻鴨子,他要是不願意,你有天大的本事,都沒辦法把他帶走。”
“他願意!”
“你怎麼知道他願意?”我壓低了聲音道,“你還沒聽懂嗎?你哥跟你不一樣,他從小在藏區長大,你要帶他離開,他未必願意跟你走。”
“我們是雙胞胎。”梵然的眼眶有些泛紅,他咬牙道,“他小時候說過了,要保護我一輩子,隻要他見到我,就一定願意跟我走。”
爹的。
一點道理都不講,小男人就是胡攪蠻纏。
我恨得牙癢癢,抬手在他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滾滾滾,我現在就帶你進去,不撞南牆不回頭是吧?我倒要看你怎麼哭著出來找我。”
剛從舒立業家離開沒幾個小時,又再度踏上了折返的路。
餐廳附近沒那麼多拉客的車,梵然又心急的要命,根本就不願意等候。
打到了一輛摩托車,我坐在後麵,他坐在我身後。
幾乎每間隔一個高坡或者轉彎,狠狠的頓挫,就會讓我倆毫無保留的貼在一起。
等終於到舒立業家門口時,我的腿坐的發麻,梵然從耳根紅到了脖子,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我。
同樣的牆根,同樣的翻牆。
不同的是,這一次我落地的姿勢,相當的英俊瀟灑。
回頭一看,梵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跳到了地上。
小狼崽就是小狼崽,運動方麵頗有些許天分。
“我哥在哪?”
“你這段時間,沒偷偷潛進來看他?”
梵然可不是遵守規則的人。
我都懷疑他這些日子已經見過冉洛一麵,卻不料他眼神忽閃了一下
“沒有。”
“現在你做好準備受挫吧。”
我拉著他的手,讓他躲到我身後,彆跟個二傻子一樣光明正大的在中間走
“等會你要是哭鼻子了,就出來找姐姐,姐的懷抱,永遠為你敞”
最後一個字吞並在了唇齒間。
我拉著梵然的手,讓他跟我一塊藏在牆根處。
不遠處走出來的舒立業,推了把輪椅出來擦洗,她手上拿著的是價值高昂的布料。
前幾天我還看民宿的老板與人交易,一小塊巴掌大小的布料,都價值幾千元。
她手裡那一塊,差不多能折算人民幣兩萬,此刻卻沾了水,用於保養輪椅。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個四肢健全的人,莫名其妙在太陽底下嗬護輪椅,總不可能是準備給自己收拾後事吧。
我胡思亂想著,耳畔忽然多了一道加重的呼吸聲。
“她就是欺負我哥的人嗎?”
不待我回答,梵然自顧自道“她就是。”
“彆惹事,在你認祖歸宗,當你媽的小褲衩之前,咱們倆都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