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被氣的麵色紫漲,連額頭的青筋都凸了出來,死死的咬著牙,幾乎上下牙齒都在打架“我不知道!你這話問的是什麼意思,莫非還懷疑是有人陷害你不成?!”
仿佛就是為了等她的這句話,向蓉撲哧一聲笑了,靜靜地盯著她“難道不是嗎?若是沒有人陷害的話,這個男人是怎麼來這兒的?”
都已經撕破臉皮了,根本沒什麼好再擔憂的。
何況現在向玠也來了。
向蓉根本不想再跟高家有什麼聯係,更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
她看了一眼向玠。
向玠自然明白妹妹的意思。
反正妹妹沒事兒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高家?
他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裡。
因此他轉過頭去看著知府“馬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必您這裡肯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的吧?”
他笑了笑“若是您這兒查不了,侄兒隻能寫信去給劉巡撫,請劉巡撫幫忙了。”
江西巡撫如今就是劉勳。
禮部尚書的兒子,自然是有資格成為劉巡撫的座上賓的。
馬知府立即就倒吸一口涼氣。
高家的確是本地的名門,但是那又如何?
還不值當為了高家的那點好處搭上自己的前程和名聲。
這個選擇實在是太好做了。
他立即就沉穩的點了點頭“看你說的,這事兒事關當地治安,本就是我們衙門的分內之事。”
他說著,掃了一眼高天鶴,示意他最好不要再繼續折騰下去。
高夫人眼看著不對,幾乎是不顧臉麵的上前幾步,想要去找向蓉的麻煩。
卻被人及時給拽住了,高天鶴冷冷的閉了閉眼睛,眼裡全都是厭惡和警告。
他壓低了聲音嗬斥“彆再鬨了!”
高夫人一口氣憋在心裡,簡直差點兒要被憋得吐血。
什麼叫做彆再鬨了?!
她到底是為了誰啊?
何況現在知府插手了,如果把老許帶走,到時候豈不是一切都完了?
但是高天鶴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見她仍舊在原地站著不動,立即就伸手拖著她往隔壁去。
馬知府則是看著向玠的臉色,知道這件事還是要迅速拿出個章程,想了想便乾脆就地審起了馬道婆和老許。
在哪兒出的事,當然就審誰。
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馬道婆嚇得魂飛魄散,畢竟馬知府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還沒扯出幾句謊話,馬知府已經下令用刑了。
那些衙差們雖然沒帶著刑具,但是卻也不是沒彆的法子。
=山上到處都是長著長刺的荊棘,他們砍了一堆回來,讓馬道婆跪上去。
馬道婆倒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
她心裡很清楚,一定不能承認自己真的是設局陷害了向蓉。
否則的話,就不隻是受刑這麼簡單了。
因此雖然痛的要命,但是她竟然還是硬生生的扛住了,隻是哭著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