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玠嗤笑一聲“冤枉?你既然會接這一樁臟事兒,就說明手裡絕對不止這麼一件臟事兒,是不是冤枉,多查一查就知道了。”
馬知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心想,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怪犀利的。
向玠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種被養廢了的紈絝,腦子清晰的很。
這一回,肯定是得給向家一個交代。
不然看向玠的架勢,是真的會去劉巡撫那兒告狀。
他厲聲嗬斥衙差繼續動刑,而後去隔壁提審老許。
沒一會兒,他就回來,將一張紙扔在了馬道婆身邊“這是老許的證詞,他已經招認了,承認是收了你的銀子,被你指使去玷辱少夫人的。”
說著,馬知府冷冷的看著已經麵色泛白的馬道婆“還有,搜查了你這三神廟後發現,你房裡床鋪底下有迷藥,成分跟少夫人用的茶裡的殘留藥渣是一樣的。”
官府真正要查一件事的時候其實並不難。
又不是什麼懸案疑案。
何況要撬開這些嫌疑人的嘴巴其實也簡單,畢竟這些人都隻是為了一口吃的,而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凶徒。
高夫人之所以敢設下這個局,也不過是因為篤定這件事絕對不會鬨大,不至於涉及到外界,也不會被外界所得知。
隻是她陰溝裡翻船了。
沒想到向蓉提前有了防備不說,還提前做好了準備,一早就已經把迷藥留下來作為證據。
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他在心裡嘖了一聲。
馬道婆連那張紙都拿不起來了,嚇得瑟瑟發抖,整個人都像是一隻鵪鶉。
馬知府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樣的犯人他見得多了,根本沒什麼好被觸動的。
他厲聲嗬問“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有了老許的證供和你房裡搜出來的迷藥,已經可以給你定罪!”
馬道婆頓時便崩潰了。
她哇的一聲哭出來“大人,我也是被人指使的啊大人!是高夫人,是高夫人讓我這麼做的!”
一般來說,人都是利己的。
馬道婆更是如此。
她當然不可能為了高夫人就獨自扛下整件事。
而此時的高夫人已經氣的渾身發顫,死死的扣住了高老爺的手“你是什麼意思?!”
高老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察覺到她渾身的戾氣,一時有些冷淡“你說我是什麼意思?!現在事情都已經暴露了,你再這麼胡攪蠻纏有什麼好處?”
不僅沒有好處,也沒有用處。
他有些煩躁的甩開了她“你能阻止什麼?能阻止知府查案,還是能阻止向家找麻煩?”
高夫人氣的牙齒痛“所以你現在是在指責我?”
兩人幾乎是針尖對麥芒。
高老爺理智得有些過分的看著她“不,不僅是指責你,還要你去死。”
什麼?
高夫人怔住了,她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丈夫,一時怔住,根本來不及反應。
高老爺冷冷的看著她,絲毫沒有退讓。
他冷冷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心裡應該清楚地,這件事根本沒有辦法善了,也沒有辦法推給彆人。”
都已經這樣了,向家不可能善罷甘休。
一定要給向家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