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急也沒用,而且到了這個時候了,就更沒什麼可著急的了。
明晨望著她,低聲說:“有什麼非得帶走的東西,你去收拾收拾,我們差不多可以走了。”
吉子驚詫的看著她,有些震驚:“現在就走嗎?”
但是,她們的事兒不是還沒辦成嗎?
明晨就笑了:“對,現在就走。娘娘從來吩咐我的,都隻是做一件嫁衣,現在嫁衣做成了,我們自然要走了。”
至於禾子會怎麼做。
其實明晨看到現在,已經一點兒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好懷疑的。
禾子那種人,是看不得彆人比自己好的。
她自覺是高高在上的東瀛貴女,所以本來就對出身低賤的錦娘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可偏偏這優越感又在現實麵前被碰的粉碎。
就是這個出身低賤的妓女,最後卻被徐海捧成了島上最尊貴的女人。
如果矛盾沒有被激化,一輩子找不到機會。
那麼按照禾子這種極端自私的性格,她是可以低眉折腰的忍辱負重的對著禾子卑躬屈膝的。
可是現在,機會來了。
機會來了,禾子這種人,是一定舍不得錯過的。
其實好像就短短兩三天沒來,但是王府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偌大的王府前院被燒的焦黑,連兩扇巨大的銅門此時也都發黑,上麵全都是黏膩的黑色斑塊。
守衛們如同驚弓之鳥,看到了人幾乎是立即拔刀,凶狠的文是誰。
禾子的人亮出了身份,守衛們才鬆懈下來。
禾子時常進出錦娘的琳琅閣,這不是秘密。
而且昨晚錦娘還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現在還在哭個不停。
沒人敢在錦娘的事情上麵放鬆,這位主兒若是真的有個什麼不測,那到時候這裡所有的人隻怕都得陪葬。
這麼一想,大家對於禾子的到來反倒是全都期待滿滿。
錦娘自己也是如此。
她聽說禾子來了,嗚咽了一聲哭出聲來。
等到禾子進門,她便更是哭的都快要斷氣了。
伺候的老媽子是徐海的同鄉,本來就趾高氣揚的,現在調到了錦娘身邊,就更是狗仗人勢。
從前對著禾子還算是客氣。
眼下看著禾子懷著身孕還這麼哭,頓時就不管不顧起來,對著禾子厲聲怒斥:“你還不快過來看看!若是王妃哭出個好歹來,等到王爺回來,夫人可也得不到什麼好果子吃!”
這幫狗奴才!
禾子沒想到一個婆子竟然都敢朝著自己齜牙,怒氣一下子便衝上頭頂。
若不是死死的克製住,她真是會當場就打這個婆子兩個耳光。
不,豈止是打耳光?
放在他們東瀛,這種狗奴才就應該被扒皮抽筋,扔到豬圈裡去喂豬!
她一時之間太過氣憤沒有動,反而讓那個婆子愈發的生氣。
忍不住對著禾子提高了聲音:“荀夫人,你沒聽見嗎?!快想辦法讓我們王妃情緒平複些!”
真是把她當成了錦娘的狗了。
不僅現在自己要討好錦娘,還得討好錦娘的下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