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蕭炎雖尚未突破鬥尊,但一身肉體強度,卻早已擁有了鬥尊級彆的戰力。
而有了蕭炎的助力,僅憑八品喚來的雷劫,自然不可能再給藥老帶來任何的傷勢。
天境靈魂,鬥尊肉身皆已齊備,凝丹之時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到來。
“該死!”
眼神驚懼的望著天空,慕骨老人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他體內剛升起的一絲與‘吞魂噬骨丹’的鏈接,正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極劇消散。
“再這樣下去,丹藥必然要被那老東西所奪.”
慕骨老人眼神閃爍,他無比清楚,憑借自己在丹會的所作所為,倘若任務失敗,絕對沒有任何活路可言。
藥族,丹塔,甚至就連魂殿內部,都將再容不下他的存在。
到了那時,除開死之外,他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麵色一陣青白,慕骨老人咬破舌尖,竟是逼出了一大口精血,噴吐在了那塊暗淡無光的令牌之上。
“嗡——”
隨著精血的不斷噴灑,吸飽了血液的令牌散發出了妖紅色的暗光,盤根錯節的魂鏈宛如樹根般鑽入地麵,散發著陰冷而懼怖的森然。
下一刻,地麵驟然開裂,一道虛幻的蒼老人影邁步走出,蒼髯皓首,攜帶著難以想象的衰敗氣息。
“喀喀這麼多年了,老朽竟也有故地重遊的一日,當真是有趣。”
老者的身影佇立台前,雖是極為醒目,卻無一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極為詭異。
“大人!”
見得來人,慕骨頓時鬆了口氣,納頭便拜。
這等血祭之力,乃是慕骨最後的底牌,也是魂虛子贈與他的保命手段。
為魂族辦事,自然要做好萬全的保命措施,畢竟,同時得罪藥族與丹塔,即使慕骨老人身處魂殿,也必將招來無窮無儘的殺劫。
而慕骨老人賴以活命的底牌,赫然便是魂虛子的一道靈魂烙印!
身為鬥聖級彆的超然強者,莫說是靈魂烙印,即使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物件,都擁有著超脫凡俗的聖氣。
正因如此,慕骨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甚至不懼將藥族與丹塔徹底得罪至死。
聖者如天。
隻要有鬥聖級彆的強者庇護,這天便塌不了!
“這靈魂烙印為何給你,想必無需老朽重複一遍了吧?”
魂虛子扭過頭,一口腐朽的牙床展露,血紅的宛如柿子,滲著絲絲寒意。
“是是在下無能,沒能奪取丹會冠軍。”
“既然未曾奪冠,為何還要喚出老夫這道虛影?.喀喀,我魂族可是不養廢人。”
慕骨老人麵色蒼白,慌忙指向天空,解釋道:“大人且看!”
順著慕骨所指的方向望去,在見得那位於石台之巔的三道人影後,魂虛子眼眸微眯,半晌後,聲音嘶啞的笑道:“九品.倒是有點意思。”
見狀,慕骨老人精神大振,低聲道:“大人,那煉製九品之人,正是我魂殿一直追殺的目標,藥塵!”
魂虛子目光微凝,顯然同樣對藥塵了解頗多。
可以說,曾經的藥塵,其實才是他的首選目標,奈何對方太過冥頑不靈,即使許下天大的承諾都難以動心,最後被迫才選擇了慕骨老人。
如今看來,這藥塵果然是潛力莫測.
似是看出了魂虛子的打算,慕骨老人心中一陣嫉恨,恨聲道:“大人,那藥塵冥頑不靈,即使是殿主大人拋去的橄欖枝都視若罔聞,就算他的確有些才能,但不能為我魂族所用,終究是個禍害!”
魂虛子意味深長的笑笑,能夠嘗試煉製九品丹藥,即使有其他人的輔助與配合,也絕不可能是所謂的‘有些才能’.
但即使明知慕骨老人的意圖,他卻也並未打算拆穿,反而是打量起了那位於藥老身旁的白發少女。
魂虛子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她是.”
慕骨老人心頭一抖,自知難以隱瞞,隻得咬牙道:“回大人,那女人的確是我魂族的本家之人,但她不但助長丹塔威風,更是直呼您的名諱,其心當誅!”
他知道,不論魂若若究竟在魂族中是何等身份,自己想要活命,也唯有咬死了她背叛魂族的事實不放這一條選擇。
在慕骨老人看來,背叛魂族,僅僅隻這一條罪名,便足以決定她的生死。
除非她是族長的女兒,否則,一旦沾染上這等罪責,必然是死路一條!
聞言,魂虛子卻並未回應,淡淡一笑,道:“你想讓我幫你奪回丹藥?”
慕骨老人連連磕頭,義正言辭:“大人明鑒,屬下並非是為奪回自己的丹藥,而是為了奪回魂族的門麵,魂族的尊嚴。”
“為了魂族,莫說是得罪區區藥族和丹塔,就是得罪古族,讓在下拋頭顱灑熱血,都絲毫不敢有任何怨言!”
“勝利必將屬於我魂族!”
慕骨老人一席話,鏗鏘有力,飽含恨意,仿佛奪取魂族勝利的藥塵與魂若若對他而言有不共戴天之仇。
聽得此話,魂虛子嘴角裂開一絲笑意,森森道:“如此甚好.”
“要凝丹了!”
望著天空中不斷顯化的異象,饒是強如鬥尊強者,此刻都不禁感到陣陣心悸,被無形的壓力壓的難以喘息。
此刻,借助蕭炎身軀的藥老已是來到了最為關鍵的地步,稍有不慎,便會落得炸鼎毀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