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下午好啊。”
張優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用力之下,直接給他手動轉了個身。
猝不及防之下,對上那雙熟悉又淡漠的眼神,他愣了一下,久違的感覺湧上心口。
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他似乎沒什麼可說的。
“好久不見,是我。”
一隻骨節分明,修長而白皙的手,緩緩摘下臉上戴著的黑色口罩,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他那仿佛被神明雕刻過的臉龐,細長的碎發隨風舞動。
明眸裡麵浸染上笑意。
“很驚訝?”
他問。
他瞧見張優對上他的眼睛時,那一瞬間,張優的眼睛都瞪大了。
震驚之情溢於言表。
“不是驚訝,是震驚,你怎麼會來到這裡,我親愛的小族長?”
震驚歸震驚,張優還是改不了他那欠揍的德行,一隻手挑起小族長的下巴,他細細打量著他麵上的神色,同時另一隻手往他耳後摸去。
沒有被貼東西的痕跡。
小族長無奈,等張優查看清楚了後,一把拍開他的手,同時後退一步,感到了些許的不自在,剛剛靠得太近了。
第一眼見麵,就直接上手,查看他是真是假,也是沒誰了。
多年不見,張優還是一如既往的,太過自然來說。
隻是他也不討厭對方的接近就是了。
“我為你來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張優感覺到了不自在,他戳戳小族長的臉,正色道。
“彆胡說八道,你不是小孩子了。”
他沒有胡說,不高興地抿緊了唇,比當年略顯成熟的臉上,浮現出了熟悉的倔強。
他說的是真話,張優卻不信。
“這裡不是該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張優招了招手,示意小族長跟了上去。
來到一處略顯破敗的小院,還是直接翻牆進去的,腳才剛落地,小族長就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雜草叢生,一片荒蕪,明顯許久未有人居住過。
“你住這?”
“怎麼可能!像這種狗窩,也就隻有黑瞎子會住了。”
和解語臣待在一塊的黑瞎子,猛打了一個噴嚏,他揉揉鼻子,總感覺某個家夥,在念叨著他。
“……”
小族長不說話了,隻沉默地看著他,跟著張優進了屋裡麵,看著他熟練地扯過一張椅子,在上麵胡亂拍了,拍一把摁他坐下。
手中拿著平底鍋掂量著,張優居高臨下地盯著麵前的小族長。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最近那個治療癌症的特效藥,是你小子搞出來的吧?”
也是這樣才說得通了,眼睫微微顫了一下,張優暗暗打量著麵前的人。
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還會有再見的一天,當年的一彆,他以為他們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是。”
小族長沒有否認。
“你的任務是富國?”
“我是因為你而來。”
“我不信。”
“……”
“你起開!”
剛把人摁下坐了沒一會兒,張優又把人拉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對上小族長懵逼的眼神,他得意地笑。
“很好,褲子不臟了。”
“……”
你禮貌嗎?你道德嗎?
竟然用他的褲子,當作擦椅子的工具!
小族長嘴上不說,臉上罵得挺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