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就這些,不至於讓二伯都不願意見你和爸吧?”
二伯應該沒小心眼到那份上。
張紅英麵上窘了窘,又是沉默了片刻後,“五六年前的事了···”
準確說來是五年前的大年夜,當時林月曦在醫院裡,沒有一塊來吃年夜飯,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後來大家怕影響到她,也沒人在她麵前提起那事。
那次年夜飯老爺子弄來了瓶好酒,大家一塊都喝了幾杯,冷摯和冷晟倆喝的最多,到後來都有些醉了。
他們要趕去醫院照顧女兒,所以沒準備待到太晚,大概八點半這樣,一家子就準備離開。
冷晟也說第二天還有事,要跟他們一塊走。
走前冷摯尿急去了趟廁所,過了會兒江芝瑩也說要去方便一下。
人有三急,這很正常嘛,大家都沒多想。
哪知過了會兒江芝瑩衣裳不整的跑出來,冷摯在後麵也臉色鐵青的跟了出來。
江芝瑩哭著說冷摯對她動手動腳,冷摯自然不認,大嗓門子吼著江芝瑩自己扯了衣服冤枉他。
老爺子和張紅英等人都是相信冷摯的,不提冷摯的為人就不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那時冷摯可已經在京市當s令了,他能在老爺子的家裡對二嫂動手嗎?
冷晟不知信誰的話,反正黑著臉把哭涕涕的江芝瑩給拽走了。
“後來你爸想找你二伯解釋,可當時你二伯有個很重要的案子要查,連著快兩個月的時間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後來還受了重傷生命垂危,你爸一直沒找著機會。”
“在這期間,那晚回去不知你二伯和江芝瑩之間發生了什麼,估計是你二伯說了對江芝瑩來說比較難聽的話,第二天你二伯又直接住進了公安宿舍裡,江芝瑩應該是氣不過,便跑回江家告狀去了。”
然後嘛,事兒有點狗血。
江家那時已經落敗,頂門戶的江老爺子去逝後,基於的江家人都沒啥能力,不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混日子,就是直接當了街頭混混,袖子上紅麵一掛,乾的勁不是人事。
江芝瑩最小的弟弟江晢就是袖子掛紅布到處打砸搶那個。
有次冷摯下班回家,途中遇到公安追捕嫌疑人,冷摯下車幫忙後發現公安的車壞了,那嫌疑人疑似販&毒&頭子,很重要,冷摯瞧著自己離家已經不遠,便將車借給了公安,自己走路回家。
在路上,碰到剛跑去打砸搶出來,正壓著已經打得不成人樣的一家子往委員會走的江晢。
被打的一家人冷摯認識,不僅認識,那家的男主人與冷摯曾經還是戰友,因被炸沒了一條腿不得不退伍,回家後進了煉鋼廠上班。
冷摯讓小羅去打聽那一家人被抓的理由,特嘛竟是江家在報私恨,江晢的大哥也在煉鋼廠上班,和老戰友職位相當,都是車間主任,煉鋼廠的一個副廠長快要退休,江晢的大哥盯上的副廠長的位置,可他卻打聽到上麵更屬意老戰友。
於是,匿名舉報啦,貼大字報啦,啥都來了。
江晢更是占著身份上的便利,在抓人時將老戰友另一條也打斷,其夫人被刺激瘋了,兩個兒子也都是各種重傷,要不是冷摯插了一手,那倆孩子都已經傷後嚴重高燒,很可能都撐下放。
這事兒裡插手的人不隻江家人,冷摯自己本身也一直被人盯著,許多事不能做得太過,隻能做到儘量的保全老戰友一家的命。
可這心裡氣不過不是,於是冷摯做了件年輕時才會衝動做的事,他把江晢和他大哥都套麻袋揍了一頓。
套了麻袋嘛,而且冷摯是個做事嚴謹的人,按說那兄弟倆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被誰給揍了。
可它麼的就是辣麼巧,江晢手裡竟然有木倉,在麻袋裡掏木倉反抗,沒打中人,但他自己覺得他打中人了。
沒幾天冷晟受了重傷住院,江晢陪著江芝瑩去醫院看他,得知冷晟的手臂有道前幾天受的木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