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的薔薇花,爬在牆壁上開了滿園。
白夢寒穿著他送的連衣裙,安靜坐在院子裡望著門口的方向。
“我在等哥哥啊。”
白夢寒彎唇,唇邊漾開一抹淺笑。
沈隨安走過去揉揉她的頭發,柔聲叫她彆動,在這裡等著。
白夢寒不明所以,坐在原地目送他進屋。
微風吹過,花香飄滿整個小院。
沈隨安裹挾著花香,拿著畫架和顏料走過來。
白夢寒好奇地翻看他的工具:“你還會畫畫?”
沈隨安低頭擺弄畫架,聞言頭也不抬:“小時候學過,很久沒畫了。”
夕陽灑在薔薇花上,給粉色的花朵徒增一抹豔色。
白夢寒坐在花間,白嫩的臉映著嬌豔的薔薇,盈盈似水的杏眸專注地望著沈隨安。
沈隨安調色作畫,畫中的少女身穿嫩黃色娃娃領連衣裙,眉目生動,明豔動人。
沈隨安手上動作不停,眼神時不時落在她薔薇色的臉上,細致地在畫紙上勾勒出她動人的眉眼。
一幅畫完,沈隨安得出結論,她比薔薇還美麗!
“好了嗎?”
見沈隨安放下畫筆,白夢寒才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迫不及待跑過來看他的畫。
“哥哥畫得真好看,可以送給我嗎?”
沈隨安嗓音溫柔:“可以。”
“謝謝哥哥!”
白夢寒愛不釋手地捧著畫,高興地踮腳在沈隨安麵前轉個圈,裙擺飛舞,飄揚的發絲無意間擦過沈隨安的下巴,那股甜膩的香味又出現在沈隨安鼻尖,揮之不去。
何落落站在二樓窗戶邊,把院子裡的這一幕儘收眼底。
她手指收緊,長長的指甲劃過窗台,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沈隨安居然主動給這個賤人畫像,以前自己求著他畫,他每次都找借口敷衍過去,可是今天,他竟然一反常態拿出塵封已久的畫架給這個賤人作畫?
何落落不甘地攥緊拳頭,這個賤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就這麼勾搭上沈隨安了?
何建國久居高位,身上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和他同桌吃飯,白夢寒倍感拘謹。
“你和你媽媽,長得很像。”
何建國看著白夢寒的眼神滿是慈愛,透過白夢寒,他仿佛又看到了年輕時候的白鴿。
回來的路上,他還想著抽空帶白夢寒去做個親子鑒定,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多此一舉。
白夢寒細細打量何建國,一張國字臉上長著濃眉大眼,不笑時嚴肅,笑時和藹。
白夢寒斟酌著開口:“爸爸你好,我是白夢寒。”
不等何建國反應,白夢寒緊跟著又說:“我覺得王念弟這個名字不好,太重男輕女,所以我擅自做主,給自己改了名字叫白夢寒。”
何建國表示讚同:“念弟這個名字確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