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夢寒隨母姓這件事,何建國沒有表態。
何落落瞧著這父女倆其樂融融的畫麵,心裡酸水直冒。
以前爸爸最疼愛她了,現在卻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杜芸悄悄在桌子下拉住何落落的手,安慰地輕拍幾下。
白夢寒有心提遷戶口上學的事,可是何建國看起來情緒不佳,白夢寒早就組織好的語言,最終也沒派上用場。
白夢寒是奶奶養大的,父母離婚後各自成家,有了新的家庭後,就再也沒和她來往過,就連生活費,都是直接打到她的銀行卡裡。
所以她和父母的接觸並不多,她不知道該怎樣與何建國這個陰差陽錯出現的爸爸相處。
何建國書房裡,杜芸站在何建國背後,雙手有技巧地按揉在他肩頸上。
“建國……”
杜芸斟酌著開口:“你也看到了,家裡的貴重物件都被念弟偷偷拿去了,這樣的習慣終究不好,現在是小偷小摸,以後要是……誤入歧途了,對咱們家的名聲不好。”
何建國睜開眼,把杜芸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下來,沉吟道:“她在鄉下長大,沒見過什麼稀罕玩意,一時興起拿走了也說不定,以後你多教她為人處世的道理,慢慢幫她把這個壞習慣改掉。”
杜芸心口堵得難受,不情不願地轉身回房。
何建國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看她答應,就坐在書桌前忙自己的事。
杜芸嫁給他也有十幾年了,一直將妻子的角色做得很好,他很信任她。
杜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想到何建國對白夢寒的維護,她就氣得睡不著覺。
死丫頭一回來就整了不少幺蛾子,現在她在大院裡的名聲都臭了。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死丫頭在一天,她就彆想有安生日子過,得想想辦法,把她送出這個家。
沈隨安一躺下,就不受控製想到自己昨天的荒唐行為,他閉上眼,努力摒除雜念,強迫自己入睡。
可是那股甜膩的味道如影隨形,鋪天蓋地席卷在他身上。
他猛地翻身坐起來,拎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拿上車鑰匙下樓開車回部隊。
這個家,他待不下去了!
連夜趕回部隊,躺在自己宿舍的單人床上,沈隨安狂跳的心才漸漸恢複平靜。
或許真是王政委說的那樣,他年紀不小了,是時候相親結婚了。
何建國平時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部隊裡,很少回家。
白夢寒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早上起來趕在孔寧上班前,找她來幫忙和何建國說給她遷戶口的事。
“行,包在我身上。”
孔寧拍胸脯保證把這件事給她辦成。
孔寧和何建國在書房裡談話,杜芸不安地在門口走來走去。
可惜裡麵的兩個人說話聲音都不大,她聽不清兩人在裡麵說什麼。
“建國,鴿子就這一個孩子,還陰差陽錯被帶到鄉下受苦十八年,要是鴿子還活著,肯定不舍得夢寒受罪。”
何建國眉頭皺得死緊:“杜芸和我結婚十幾年了,她一直把落落視為己出,我認為,她是位合格的妻子,也是位合格的母親,她絕對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把夢寒當保姆對待。”
孔寧把白夢寒回來這半個月杜芸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何建國,可是何建國卻不相信這是杜芸會做出來的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