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算起來,他和杜芸相處的時間比和白鴿相處的時間還要長,杜芸的為人他清楚,絕對不是孔寧口中所說的惡毒後媽。
孔寧停頓半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反正杜芸做的事在大院裡都傳遍了,早晚也會傳到何建國耳朵裡,不急於這一時。
“那你找人把夢寒的戶口遷過來,夢寒也十八歲了,得讓她讀書考大學。”
這個事何建國也想過,他何建國的女兒,總不能是個文盲吧?
所以何建國答應得很乾脆:“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找人安排妥當。”
孔寧:“讓夢寒去軍區附屬高中上學吧,和薛方一起,也有個照應。”
何建國非常讚同:“這樣最好,落落也在這裡上學,她們姐妹倆在一起,有利於培養感情。”
孔寧已經懶得糾正他了,何落落什麼性子他不清楚嗎?讓她們在一起,何落落能不欺負夢寒嗎?
白夢寒挽著孔寧的胳膊,把她送到門口。
“不想回家就去我家,薛方那小子在家呢,戶口的事你不用擔心,我都跟你爸說好了。”
孔寧上班去了,白夢寒沒有選擇去找薛方,她轉頭回房,安心睡自己的回籠覺。
杜芸摸不準孔寧來說了些什麼,何建國也一直沒有叫她過去,這讓她的心裡更加忐忑。
思來想去,她衝了杯麥乳精,端著杯子敲響何建國的書房門。
“進來!”
何建國收好桌子上的文件,才出聲讓外麵的人進來。
杜芸端著麥乳精小步走到何建國書桌前,把杯子放到他麵前,柔聲道:“建國,工作再重要,也不能累垮了身體,喝杯麥乳精吧,喝完再處理你的工作。”
何建國喝完麥乳精,拉著杜芸的手讓她坐在椅子上。
杜芸這副溫柔體貼的樣子,讓何建國愧疚不已,他怎麼能因為孔寧空口白牙的幾句話,就去懷疑杜芸的為人呢?
“孔寧找你,是說了什麼事嗎?”
看何建國這會心情不錯,杜芸才試探著問他。
給白夢寒遷戶口這件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何建國就如實說了。
杜芸死死抓著椅子扶手,才勉強維持住笑臉。
孔寧果然沒安好心,竟然把注意打到戶口上。
要不是她提醒,何建國八輩子都不見得能想到這件事。
同時又在心裡罵白夢寒心機深沉,還找來孔寧做說客。
“我覺得,還是讓念弟,不,夢寒,讓夢寒的戶口留在鄉下比較好,你現在身份特殊,有多少人都盯著你呢,要是因為遷戶口這件事,給人留下把柄,對你影響不好。”
杜芸情真意切,一副為何建國著想的樣子:“我再說句不好聽的話,念弟在鄉下,估計連小學都沒上過,她去附屬高中,能學到什麼呀?就怕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上學隻是她的幌子。”
何建國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他沉聲道:“什麼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