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隨安厭煩地蹙眉,假裝沒聽見她說話,繼續拿起剛才削好的蘋果,仔細地切成小塊,喂給白夢寒吃。
白夢寒小口吃著蘋果,分出眼角餘光去打量坐在隔壁床上的夏非。
她叫夏非,白夢寒剛才去扶她的時候,看到了她床頭貼的病患單,名字那一欄寫的是夏非。
夏非嫉恨地瞧著旁若無人分吃蘋果的兩個人,眼裡的怨毒如有實質,刀子一樣紮向白夢寒。
那個穿軍裝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她自認長得漂亮,在學校裡,從男同學麵前走過,都會引來他們偷看。
就連尹安,這個花心大蘿卜,對她也是不一樣的,願意給她花錢,給她買好吃的。
她就不信,她拿不下這個穿軍裝的男人。
趙知音買了兩份飯,借了食堂的飯盒端回來。
她在食堂吃過飯了,這是她特意買給白夢寒和沈隨安的。
“謝謝!”
沈隨安道謝,拿出錢和票給趙知音,趙知音忙拒絕:“我請你們吃飯,哪有要錢的道理?”
趙知音都說是請吃飯了,沈隨安沒理由拒絕。
打開飯盒放在櫃子上放涼,沈隨安拿著瓷盆去打水給白夢寒洗手。
沈隨安一走,那股無形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趙知音調侃白夢寒:“你們兄妹倆這是怎麼了?輪流住院?”
“唉!快彆說了,我都要餓死了,給我吃口飯。”
白夢寒沒力氣,趙知音端過飯盒,用勺子盛一勺粥喂給她。
“嘶~”
白夢寒呲牙咧嘴,剛進口的熱粥囫圇吞下,燙得她眼淚汪汪。
“怎麼了?燙到你了?”
趙知音放下飯盒,緊張地問白夢寒。
白夢寒含淚搖頭:“我舌頭疼!”
中了迷藥之後,白夢寒為了維持清醒,下了狠勁,把舌頭都給咬破了。
傷口被熱粥燙到,痛得白夢寒抽泣一聲,吐著舌頭給趙知音看傷口。
“哎呀,流血了!你等著啊,我去給你拿藥。”
趙知音著急忙慌跑去拿藥。
夏非有心和白夢寒套近乎,幾步走過來,想和白夢寒說話。
白夢寒警惕地瞧著她,不知道她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你彆緊張,我就是想問問,你哥叫什麼名字啊?”
白夢寒沒有說話,臉上明顯寫著四個大字:無可奉告!
夏非厚著臉皮坐到白夢寒床尾,任白夢寒驅趕,也不動一下。
沈隨安端著瓷盆進來,看見坐在白夢寒床尾的夏非,愣怔一瞬之後,選擇無視她,徑直走過去抓起白夢寒的手,用濕毛巾幫她把手擦乾淨。
白夢寒毫不避諱地衝著床尾的夏非努努嘴,委屈道:“她非要坐我床上,趕都趕不走。”
沈隨安擦完手,把毛巾扔進瓷盆裡浣洗,洗完擰到半乾,再拿起來給白夢寒擦臉。
夏非被無視,心裡更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