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方大為感動,信誓旦旦說要一輩子跟著白夢寒混。
白夢寒嬉皮笑臉:“沒問題,跟著姐姐混,保管讓你三天餓九頓。”
“團長,這是這周的報紙。”
“放桌子上吧!”
沈隨安埋頭在桌子上看文件,聞言頭也不抬讓人把報紙放在桌子上。
等到文件閱讀完畢,沈隨安才仰頭靠在椅背上輕吐一口氣。
文件上寫著本周的作訓計劃,上麵特彆標注著本次的野外拉練地點確定在寶台山,具體時間未定,靜待通知。
本次野外拉練,整個軍區所有連隊都要一起參加,屆時肯定免不了明裡暗裡的爭鬥,也躲不開跟趙亮正麵對上。
新兵連的時候,沈隨安和趙亮分在同一個班裡,兩個人都是有點本事和傲氣在身上的,誰也不服誰,明爭暗鬥爭奪班長的位置。
後來兩人分到不同的連隊,帶出來的兵也互相看不上,但凡遇上連隊之間的比較,都卯足了勁要壓對方一頭。
沈隨安決定,本周組織一次野外活動,提前帶戰士們熟悉一下野外環境,省得到野外拉練的時候兩眼一抹黑。
拿著帽子起來,打算去找薛灼商量一下地點,手指從報紙上掠過的時候,他下意識低頭一看,居然看到了白夢寒的名字。
他好奇地拿起報紙,最顯眼的位置赫然是白夢寒寫的一篇文章。
她在文章中寫她想上學,父親不給她遷戶口,繼母要給她物色結婚對象,和她抱錯的那個孩子看不上她,處處針對她,隻有繼母的兒子,她名義上的哥哥願意對她釋放善意。
沈隨安看完報紙,心裡有些不舒服,父親不同意她遷戶口的事,她怎麼不跟自己說?
“隨安?”
薛灼敲了幾遍門,都沒聽到回應,實在沒有耐心再敲門,薛灼一把擰開門鎖推門而入。
“耳朵被牛毛塞住了?我敲門半天你都聽不見?”
薛灼埋怨一句,自己找椅子坐下。
“什麼事?”
沈隨安把報紙折疊好放入軍裝口袋裡,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
薛灼:“軍區下達命令,要進行一次野外拉練的事,你知道吧?”
“我正想找你說這事呢,”沈隨安正色道,“這次野外拉練全軍區都要參加,到時候肯定要碰上趙亮,我打算這幾天找個時間,帶戰士們到野外去訓練一天,提前熟悉野外環境。”
薛方調侃他:“你倆鬥了這麼多年,還沒分出勝負啊?”
沈隨安半點不覺得尷尬,坦然承認:“他是個厲害的對手,我可不敢掉以輕心!”
“行,就周四吧,周四我們去郊外進行抗高溫訓練。”
薛灼這麼說,沈隨安沒意見。
計劃就此敲定,薛灼回去擬定訓練草案,沈隨安去檢驗戰士們的格鬥訓練成果。
一直到天黑,沈隨安去澡堂洗了澡換了衣服,才開車回家。
“怎麼又回家?你以前回家可沒這麼勤啊?”
薛灼站在走廊上抽煙,看沈隨安拿著車鑰匙的架勢,就知道他這是要回家。
“以前兩三個月不回一次家的人,這段時間竟然天天往家裡跑,家裡有什麼人值得你這麼惦記啊?”
薛灼擠眉弄眼,神色曖昧。
沈隨安一腳踢開他:“彆胡說,那是我妹妹。”
“又不是親的,哎我說,你對她是不是……啊!”
薛灼話沒說完,裹著勁風的一拳襲來,下一秒,薛灼捂著肚子彎腰趴在欄杆上呻吟。
緩過一口氣站直身子,薛灼才後知後覺自己被沈隨安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