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掙脫牢籠!”
白夢寒和尹鈺一起,仰頭看向遠處的夕陽。
夕陽燒紅半邊天,寓意著明天是個好天氣,不管尹鈺說的是真是假,她都衷心地祝福他。
前方萬丈坦途,願他如願以償,奔赴自由!
“餘晚晚,是你的朋友吧?”
尹鈺冷不丁提起餘晚晚,白夢寒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她怎麼了?”
“她應該是上了尹安的當,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你不是說,你們兩個不能同時出現在人前嗎?他怎麼會……”
白夢寒聲音漸漸消失。
是了,不能同時出現在人前,尹安就趁尹鈺上學的時候,去找晚晚。
“找時間去看看你朋友吧,她現在的情況……應該不太好……”尹鈺背上書包,笑得輕鬆,“言儘於此,我走了,希望我們能再相見。”
“尹鈺,”白夢寒叫住他,“你那次為什麼要邀請我去參加你的生日宴?”
“那不是我的生日宴,”尹鈺自嘲地笑笑,“如果那天你去了,應該會遇到尹安。”
那天,他低著頭縮在角落裡,冷眼旁觀了父母對尹安的愛。
他自始至終都是陰溝裡的老鼠,滿心豔羨地看父母對尹安關心備至。
“走了!”
尹鈺背對著白夢寒揮揮手,扛著沉重的行囊,佝僂著身子一往無前。
無論前路如何,都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有了尹鈺的提醒,白夢寒第二天一大早就坐公交車去找餘晚晚。
一邊走一邊問,快到中午才找到餘晚晚家。
白夢寒深吸一口氣,抬手打算敲門。
“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你以後還怎麼嫁人呢?”
門內,是餘媽媽的哭聲。
白夢寒敲門的手一頓,僵在半空中。
“不用你管!我爹死的時候,你一滴淚都沒有流,你自私冷血,自己丈夫死了你都不傷心,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餘晚晚一手扶著肚子,一手使了力氣去推搡自己媽媽。
餘媽媽怕她情緒激動傷到自己,虛虛地抱住她的腰,哭著把她往屋裡拉。
“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不管你?你是我身上掉的肉啊!我十月懷胎生下你,就是讓你這麼作踐我的嗎?”
餘媽媽傷心欲絕,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撲簌簌落在餘晚晚身上。
餘晚晚毫無觸動,扭著身子掙紮:“你在乎你的孩子,我自然也在乎我的孩子,我是不可能放棄她的,你死心吧!”
“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