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飛塵聽後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覺得這是什麼很好笑的事嗎?靠北,你能想象你睡得正香,忽然有一輛和諧號全速衝擊你的太陽穴那種感覺嗎?”白芝芝想起了某種不好的回憶,“禁止苦難娛樂化。”
王意搖頭失笑,然後伸手去拉儘飛塵,“好了,五分鐘到了。”
“胡扯,才兩分十三秒而已!”
“看來你已經清醒了。”王意聳了聳肩,然後手裡猛的用力,把儘飛塵像個沙袋一樣徑直扔進了廁所裡,“這就是格局好的好處,白芝芝的房間正對窗戶,剛才他可是直接掉下了樓。”
聽到這話,儘飛塵從廁所裡彈出腦袋,“然後呢?”
“然後打了一場早間自由搏擊。”王意轉過身,一個很淺的腳印在後背印著。
白芝芝抬起上衣,肚皮上同樣有個腳印。
“不然你以為什麼會這麼玩,正常我們兩個六點十幾分就來叫你了。”王意轉過身來說。
…………
清晨的夏日陽光從桐葉的縫隙間傾瀉而下。邊三輪摩托的引擎聲驚起鳥雀,羽翼掠過清新的空氣,低空的庭院。
儘飛塵的發絲在風中飛舞,後座上的他仰著腦袋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坐在邊側上的王意單手搭在包圍,一手拄著腦袋似乎是在耍帥,而白芝芝的發絲則像一朵掙脫莖稈的鈴蘭,在綠意盎然的晨風裡肆意舞動。
他最有精神,油門擰到底的向前衝去,快要站起來。
輪胎碾過鋪滿青苔的碎石路時,驚動了纏繞在籬笆上的朝顏花。很快,在白芝芝並不精湛的車技下,幾個人有驚無險的抵達了目的地,於娜的庭院在鑄鐵門後顯露真容。
摩托熄火的刹那,懸掛在門廊下的青銅風鈴似是受風鳴起。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起的螞蚱有蟲吃!”
“你不喜歡鳥兒嗎?”
三人下了車,白芝芝渣渣嗚嗚的就喊了起來,身後的儘飛塵困著糾錯。
庭院的老梨樹在晨風中揮動綠葉,白芝芝經過時一個健步躍起,從上麵拽下兩片葉子,然後又鬆開。
門沒關,三人徑直的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除了他們三個,其餘人都到了。
現在時間還差五分到七點,沒遲到。
於娜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批評的話沒說,當然,更不會有誇獎。
“早啊女士們先生們。”儘飛塵從羅生準備好的早餐車上拿一個牛角包,然後一屁股坐了在沙發上。
“嗯~你身上怎麼那麼大的酒味,怎麼,遇到什麼難過的事了嗎?說來聽聽,沒準我的笑聲會感染你。”高月皺皺個小鼻子距離儘飛塵遠了一些,嘴裡不忘說著話。
“隻是一想到以後你的丈夫沒有我帥,就會替你感到可惜而已。”儘飛塵咬了一口牛角包。
高月聞言切了一聲,“雖然我現在承認你有幾分姿色,但我以後得丈夫一定會是世界第一英俊,甩你一百條街。”
“報告,於娜老師,有人瘋了。”儘飛塵舉手拉著嗓音說。
“一邊玩去,弄東西呢。”於娜看著數據圖上的變化表情認真。
三人一到,現場的氣氛頓時就熱鬨了起來,給於娜一種下課了班級學生大會的既視感。
而儘飛塵和白芝芝,絕對就是最不讓老師省心的那種調皮學生。
三三兩兩成一幫,儘飛塵和高月在扯蛋,白芝芝在司南雨和江知意麵前瘋狂展現語言的數值,雖然那兩個人完全無視了白芝芝,但這並不妨礙他自言自語,沒事還能把自己給逗笑。王意則是與太史青衣及韓玄等正經人談論著今天的比賽。